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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丢了？”碧巧结巴道：“是大小姐赏赐奴婢的。”她可清晰记得上次那两巴掌的威力，火燎燎地疼，一害怕便说了实话。
“没想到庶姐还是个大方的。”顾清浅娥眉微蹙，苦恼道：“人到了夏日，困顿得很，连带着记性也变差了，竟将胭脂盒赠与庶姐之事忘了个干净，险些闹了笑话。”并未追究碧巧扯谎之事。
碧灵嘻嘻笑道：“小姐是因着能力大，事情多，才没有心思去管那些杂七杂八的。”
碧巧低着头，连连称是，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是那杂七杂八的其中之一。
顾清浅嗔怪地瞥了一眼碧灵，对方挺了挺无甚起伏的胸膛，一副骄傲模样。顾清浅终是没忍住，哧地乐了。
不知情况的碧巧愈加手足无措，自以为做了什么荒唐事，整个身子都绷了起来。离开二小姐不过小半年的时间，她竟然摸不透对方的想法了。
“你既然来了，也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我这里倒是有些乐记脂粉堂的胭脂，不知与你讨要的是否一样，你且拿上几盒回去吧。”顾清浅止了笑，吩咐碧灵拿了几盒胭脂交给了碧巧。
瞧着手中的胭脂盒子，碧巧忍不住激动：果真是大小姐的赏赐那种！
“咳咳......”碧灵见她一脸垂涎的模样，甚是厌烦，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碧巧反应过来，立刻叩谢道：“谢二小姐！谢二小姐！”
顾清浅使了个眼色，碧灵十分不情愿地上前将她扶起，顺势在她手里又塞了个鼓鼓地荷包，碧巧有些不解。
“你尽心服侍了我十多年，功大于过。瞧着你面色不大好，暂且拿这些银钱去寻个好的大夫，也算对你的奖赏。”顾清浅平静道：“且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二小姐......”碧巧声音哽咽，不知说何是好。她此时才真正后悔离开了清水苑，去到顾安蓉的身边。不但没有想象中的得意，日子也过得清冷，泪水在眼眶中滚了几圈，刷地落了下来。
顾清浅顿时头疼，摆了摆手，示意碧巧将其扶了下去，这女人的眼泪果真是制敌利器。
一路出门，碧巧都紧抓着碧灵的手，声泪俱下，絮絮叨叨：“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二小姐！”
碧灵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谁是你妹妹？若不是小姐吩咐要态度友好，还轮得到你说这些话！
“二小姐夜里总是做噩梦，你定要在旁守着。”碧巧继续补充道。
碧灵好想吼回去:小姐早就不需要人守夜了！却是转了转眼珠子，甜甜道：“姐姐快些回去吧，不然大小姐该着急了。”
话音落地，碧巧小脸一白，僵硬笑道：“妹妹便送到这儿吧，二小姐身边也离不开人。”模样就似受惊了的鸟儿，不等碧灵开口，抬脚便匆匆走了。
“姐姐，一定要常来玩啊！”碧灵在她背后甚是热情地招呼道，碧巧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进旁边的花丛里，却未回头，只是加快了步子，小腿紧着倒动。碧灵看着甚是滑稽，哈哈笑着回了清水苑：让你趋炎附势，瞧不起小姐，落得这般狼狈委实活该！
顾检提早到了聚香楼，寻了个底层对门的位置，以便对方进来时能一眼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