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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吃完饭回到房间后,在房间没待一会儿,霍之卿又带着夏翩去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夏翩来过一次。
深巷子里的裁缝铺撄。
在敲门之前,夏翩不安的问霍之卿,“她不是说,必须得有结婚证才行吗?可咱们……”
“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她说好了。偿”
“什么时候?”
“上次,就咱俩冷战那一次。”
夏翩满眼意外,紧接着就是感动,“霍之卿,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霍之卿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声音透着宠爱,“小傻子。”
夏翩就像是小猫似的,立马用脑袋往他胳膊上蹭了蹭,一脸被宠爱的享受。
霍之卿抬手敲门,静静等了五分钟,门开了,门内依旧是上次见过的那个老妇人。
她看了一眼霍之卿,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开。
霍之卿牵了夏翩的手进了院子,转身将大门关上之后,就跟着那名老妇人朝着朝南的厢房走去。
这是一个典型的京城老的四合院,正面是堂屋,两边是厢房,正中间的院子里有一棵很高的桂花树,此刻正值桂花盛开的季节,满园的香气。
夏翩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好香。
老妇人打开南厢房的门,率先抬脚走进去,霍之卿和夏翩随后。
一进去,老妇人就拿着那种很老式的尺子朝夏翩走过去,夏翩乖乖的没敢乱动,任由她将她从头到脚量了一遍。
但很奇怪的是,别人量尺寸都是边量边记,但这位老妇人则只鼓着量,量完也没用笔记下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全都记在了心里。
夏翩忍不住暗暗乍舌。
这种记忆力,她是没法比。
不管做什么,哪怕是买菜,她都要先记在纸上,买的时候掏出来,一样一样的买。
量完之后,老妇人坐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看着夏翩,面无表情,“说说你的要求。”
要求?
夏翩抬头看霍之卿,霍之卿缓缓出声,“给你做一件嫁衣,想要什么样的,可以尽管跟绣娘说。”
嫁衣……
夏翩傻眼了。
上次他带她来的,说是要给她做一件旗袍。
她半天不出声,绣娘等得有些不耐烦,“霍先生,你们是不是没有商量好?既然没商量好,那就等你们商量好了再来,我该睡觉了,你们随意。”
说完,绣娘抬脚就要走。
霍之卿抬手,拦住了要走的绣娘,“麻烦等一下。”
绣娘有些心烦,“到底做不做?”
“做。”夏翩终于回神,她看着绣娘,满眼歉意,“抱歉,我们现在开始。”
绣娘看她一眼,随即转身坐回椅子上,看着夏翩,等她的条件。
夏翩想了想,然后对绣娘说,“我对嫁衣没什么概念,脑子里唯一的认知还是来自电视……”
“电视上那些破烂玩意算什么,中国真正的嫁人,是人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而不是随便剪块布裹住就是嫁衣。”
好狂妄霸道的口气。
夏翩瞬间就对眼前的绣娘有了好感,虽然从一开始,她都没给过他们好脸色,语气也特冲。
但不知为何,夏翩就是喜欢。
她想,她这是活得够了,需要被虐了。
夏翩看着绣娘,眼神中透着崇拜,“只要是红色的,其余的,您看我适合什么样的您就……”
“废话,嫁衣还能有其她颜色?”
“……”
她又说错话了。
一旁的霍之卿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对绣娘说,“一切就照您的想法做,不管最后怎样,钱我们照付。”
绣娘看了霍之卿一眼,冷哼一声,“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谢谢!”
……
出了院子,两人没打车,就这样沿着大马路慢慢的走着。
夏翩好奇的问霍之卿,“她的名字就叫绣娘还是……”
“就叫绣娘,她是咱中国汉绣的第三十九代传人。”
夏翩忍不住惊叹出声,“这么厉害。”
“咱们的第一夫人,穿的衣服上的绣都是出自她手。”
“真的吗?”夏翩好吃惊,“就上次,他们去外国出访的时候,第一夫人穿的那条裙子,裙摆处的那朵绣花,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