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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了……
阿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这腹中的胎儿注定不会生下来,但现在没了竟然会如此伤心。从来到这里,阿香从来没有过这种伤心,就好像终于有件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没了。
杜生抱着柴火进来,看见阿香缩成一团小声抽泣,身下一大摊的血。忙将怀中的柴火放倒在地,蹲到阿香身边。
“怎么了?”
阿香转身扑倒杜生怀中,放声大哭。
“孩子没了,没了!”不停重复着“没了”。她一直将自己的内心裹成密不透风的茧子,亦步亦趋的过着,不敢透露出自己丝毫的想法。她怕,她怕自己说错什么做错什么成为别人对付自己的把柄。她身体虚弱不堪了,但也是强忍着,怕别人趁自己虚弱时加害自己。原来的自己孑然一身,但她不想再一个人了。
痛苦中的阿香没有注意到杜生在听到他说孩子没了时脸色陡然一变,手握成拳,似也在压抑某种痛苦。
哭了很长很长时间,直到阿香体内所有的水分都哭干了,外面也早已漆黑一片了才停止。杜生的衣服上早已湿透,拧下估计都是一滩水。阿香不好意思的放开杜生,杜生也动了动僵硬的身子。
“能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吗?”
黑暗中,杜生点头,想到阿香看不见回了声“恩”,阿香听见小声说了声“谢谢”,然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杜生起身将之前捡的枯树枝架起点燃。外面早就是暴雨倾盆,旁边虽有了火但效果甚微,更何况现在阿香极度虚弱,更是需要温度。
阿香蹲在火堆旁,蜷缩一团,希望借此能保存点温度。身上的伤因为之前的挣扎全部裂开,腹中还有个死胎。阿香苦笑,这身子已被自己折磨得不是样了,真是不知道能活多久了,而且自己失了大量的血,也许明天就是自己忌日也不一定呢?呵。身上的血之前已擦过,但还是时不时冒出点血,没法只能背对着杜生一点点擦掉。阿香想着估计此时的自己在杜生眼中早已是狼狈不堪了吧。以前她都是一个人解决这些,现在旁边多了一人,更何况此时还是只穿着一件对方的衣服,她觉得她仅有的那点自尊在今天都要被自己毁了。
杜生当然知道阿香在干什么。背对着自己,蜷缩着,时不时擦着身上的血,那么的卑微,但又坚韧,就像外面树干旁的一株小草,即使被狂风暴雨撕扯着也依然活着。他不知道阿香是怎么坚持下去的,她确实给了自己很强烈的震撼。曾几何时他也这么卑微过,久到他都快忘了。
也许是流了太多血,也许是太冷了,阿香现在只觉得头很晕,很困,也许躺会儿就会好点了吧?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真的是躺下就不想起了怎么办?
杜生看见阿香躺下,大惊。连忙起身到阿香身边。
阿香感觉到杜生过来,不好意思的虚弱说道:“我有点困了。”
杜生当然知道困代表什么,可是她现在不能睡,他还不太想她死。摸向阿香的身体,冷得就像冰块似的,这么长时间她竟然哼都没哼一声。连忙将她拖起,引得阿香的不满。可是杜生没理睬阿香,将她背对自己,自己也盘膝坐下,向她体内输入真气。
一丝丝的真气输入阿香体内,让阿香感觉暖洋洋的。人家都说在一个人虚弱无助的时候最容易让人趁虚而入,阿香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现在不止身子暖暖的,连心也暖暖的。
很久,杜生收了手,脸色苍白。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费心救一个人,一个他觉得无所谓的人。
或许很多时候都是在这么不清不楚中决定了很多事的发展吧。
也许是被输入了很多的真气,阿香此时脸色已缓和了不好。就算不了解,也知道刚刚杜生往自己体内输入的应该就是真气了。转身看向杜生,发现他脸色苍白,这让阿香心生愧疚。
“谢谢”
杜生看向低着头的阿香,有些看不透这个阿香了。记得一开始自己是有些嫌弃她的,不喜她的唯唯诺诺和怯弱,但现在她的坚韧让他折服。轩辕晟派他和戴智到这汶山来探听汶山土匪一事。汶山里有个烈风寨,占山为王。烈风寨寨主烈云也并非等闲之辈,不仅武功高强且足智多谋,这一大片的汶山几乎都是他的领土。山脚下的凉棚就是他寨中人所开,平日里在来往路人的茶水中加入蒙汗药致其昏睡,然后将他们的钱财夺去。若是男子直接杀害,女子就先****然后杀害,令这条路上的人人心惶惶。但这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所以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这么久。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皇帝大怒,命太子处理此事。但通过探听杜生发现这烈云不像是那种奸邪之人,反倒是豪爽仗义之人,而且他还在他的卧室里看到一件熟悉的东西,看来他有必要要人彻查这烈云一番了。戴智还在寨中暗查,他到山腰处观察地形。听见有人说话,他本就是冷情之人,在自己手中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条,对于这种事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只是听着听着竟是没听到那女子喊一声“救命”,这下他总算好奇了。到了那边,发现躺在地上的女子竟是她,自己毕竟是欠她的,便顺手将她救了。当她对自己笑时,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他被触动到了,也许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后面的举动吧。当然现在也谈不多喜欢她,只是没那么嫌弃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