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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炎兵居然说自己不能再见到我母亲,这让我非常意外,犹记得上次我还在家时,刘炎兵和母亲可是好好的,这会儿难道还能闹矛盾不成?想想他俩这样的人之间其实没有什么矛盾可言,最大的可能是有利益的冲突。原本我还想着开口问一下,转念又一想,恐怕问也是白问,刘炎兵应该不会告诉我。
“好吧,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要回去了,你记住,以后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没意思,你们这一群人不过是我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而已,终究来说我不过是你们的一个试验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开始变得神神叨叨起来,精神上有些接收不了自己的身份,因为从思维深处我已经相信了姚金勇说的话,也只有他的那一席话能够对自己这么多年所经历加以解释,搞得我对整个世界都有些恐惧起来,不敢还是接触任何一个人,任何人在我眼里都若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在等着我。
回家,准备回家,回到我曾经生活过十几年的老家,那口古井,那口曾经埋葬过我上一次父母的古井,我在猜想里面会不会飘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层层白骨,如果真像姚金勇说的那样,我也是不老人,那我的‘父母’会不会也伴随着我有着一代又一代呢?那这古井里又会埋葬着多少他们?越想越恶心,从小到大我们家喝的水都从这口古井而来,要这么看,我这都喝了多少年的尸水。
刘炎兵告诉我不用再到龙泉山去,我抱有怀疑的态度,我现在谁与不信,谁也不听,一切都要以我自己亲眼所见为真,龙泉山一定要去,但不是现在。
摩托车我取回来了, 所以回老家也比较方便,当‘突、突、突’的停在老家那还未有过任何改变的保管室院坝时,这心里一片忐忑,感觉这样的熟悉在不久之前才出现过,只不过那会儿是在梦里,而现在,现在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再梦里。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并没有第一时间往自己家走,而是走向了二叔家那一片早已经被烧毁的废墟,心里还在期盼着还能在这一片废墟中找到点什么,但只是这一期盼而已,那还会有什么发现,如果真的有,当年的自己就应该发现,独自一人站在废墟里感叹,真他娘的时光如梭。小会儿之后又决定再往竹林小屋中去看看那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都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林间小屋。
咱队上很寂静,到目前为止我居然都还没能看到一个人,所经过的好些个房屋都关门闭户像已远行,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如今的农村,尤其是四川农村,外出江浙一带打工的太多,家里基本上就没人,偶能见到一两家还冒着炊烟的就不错了,所以寂静才是正常。
一步步的走着,二叔家的老屋离竹林并不远,期间终于碰见了人,是很早以前的老队长,应该有八十几,叫什么忘了, 刚要打招呼对方倒先开口,问我找谁?我稍微愣了一下,也一下子释然,自己离开队里也有那么些年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不认识我也属正常,笑着回话说自己是刘忆冬,刘胜利的儿子,本以为这老人会一副恍然大悟般的和我说些什么,哪知他的表情却非常奇怪,说队上倒是有个刘胜利,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那时候根本就没有结婚,哪里来的什么儿子。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惊一拃的,回想了一下,我曾经在这队上打听过很多人关于我八岁之前的事,但他们的回答总会是惊人的一致,都说我是母亲从外面带到这队上来的,当时我就已经八岁,言下之意就是八岁之前的事他们都不知道,但即便是如此,但他们都会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刘忆冬这个人曾经存在过,但到了这八十几岁的老队长嘴里,刘忆冬三个字就根本没有存在过。
“大爷···”
也没管自己这么喊到底对不对,但我就是这么喊了。
“大爷,你的意思是刘胜利当年没有结婚就死了,根本就没可能一个叫做刘忆冬的儿子是吧?”
“对啊,真当我老糊涂了么?你这小崽子是哪里冒出来的贼娃子,今天是来踩点的吧?我给你说,咱这队上的人虽然没剩下多少在家,但要全出来肯定能撕了你。”
老爷子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而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该激动还是该有点什么情绪,这里面好像有点什么事,但又摸不着什么事儿,瞧了瞧这老爷子,恐怕是老糊涂了,回想起来自己这么多年在队上生活,见这老头子的次数也不少,应该不会这样才对,对,应该老糊涂,也只有这解释才能真正解释。
“大爷,你搞错了,我不是贼娃子,我是来这队上找人的,你知道队上有没有一个叫做曾华才的人?我就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