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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我曾经在生产队调查过自己这一家子的来历,但得到的结果都是突然就冒出来,那时候我当真以为我们家是突然出现,到现在我开始觉得突然出现的说法站不住脚,咱队上这些人应该都被洗脑,从而造就了突然出现的说法。
这仅仅是我脑子里诸多疑问之一,梦中梦,我一定要将时间点再往前挪动,看清楚在我离开的这一会儿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顺便搞清楚队上的人被洗脑的原因当然更好,如果不能这也无关紧要。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去想任何事,可恰恰是这样的一种思维就代表着我思维的兴奋,还是睡不着,脑子里居然还在思索我这梦中梦是否真的能时间倒流。
急迫与折磨导致我无法入眠,这的确是折磨,慢慢的由折磨又开始变为焦躁,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冬子,冬子···还在睡懒觉,快起来做作业了!”
辗转反侧的过程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母亲喊我之前才好不容易有些迷糊感,而这一喊我立马又清醒了,整个人立马就崩溃了。
有些冷,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我不肯起来,我要睡觉,我要做梦,我一定要做回之前的梦。
“冬子,快起来吃早饭,吃完了该作业了。”
又是做作业,屋外的母亲到底是这糊涂还是假糊涂,如果她真已经不是我母亲,这演技也太蹩脚了点吧?
等等,早饭,我突然意识到这俩个字,早饭,也就是说现在是早上,难道时间已经倒流,现在的这里已经是梦中梦。
感觉整个人身上都来了力量,我回来了,真相我来了,翻身起来,飞快的穿上衣服,迅速的来到屋外,确定这梦是否真的已经倒流。
“冬子,你看你,衣服都反着装船,快去换回来。”
母亲站在厨房门口说着,我却没有听进去,有些呆呆的看着外间还弥漫着的薄雾,再是一瞧,父亲端着碗坐在饭桌前,两个打井人也毫无表情的吃着饭。
止不住内心中的兴奋,他娘的真回来了。
“冬子!愣着做什么?你是不是病了。”
母亲的关心,母亲穿着拖鞋的脚后跟,这是我的母亲,这是我真正的母亲。记忆,对,记忆里应该有这样的场景,应该叫做有很多次这样的场景,只是我忘却了而已,如今也只有在梦里还能出现。
“妈,几点了?”
“没到八点,你快些上桌吃饭,吃完了赶快写作业。”
“好!”
“你小子今天转性了,答应得这么快,别说了,快去吃吧?”
饭桌上的气氛很诡异,父亲端着碗不说话,哪俩打井人也是埋着脑袋什么都不说,我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这俩打井人,该有的特征都有,很普通的劳力,我还真就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不过有了之前的梦境,再加上‘四叔公’的一再强调,我脑子里已经形成这了俩人有古怪的固有思维,所以还是总觉得这俩人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冬子,别这样看着两位叔叔,这样不礼貌。”
父亲应该发现了什么,出声提醒我,这才一下子发现自己神色的不对,也幸得我现在是小孩,这是一种绝对的掩饰。
也因为父亲的提醒,让我的注意力从两个打井人换到父亲本人,这个我一直都在追寻的父亲,这个被称作传奇的老火,在此刻依旧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冬子,你今天是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
“爸,好看,你们的胡子都好长。”
童言无忌,这是我临时想起来的掩饰,两个打井人依旧没有表情,但父亲却笑了,伸手摸摸我脑袋说等我长大了也会有这样的胡子。
饭后,我很自觉的去写作业,这也是我待在家里一个非常好的借口,还是那句话,手里的作业对我现在的是思维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很快我就做完了,拿着本语文书在哪儿装模作样的看着,注意力却全在窗外打井人的身上。
一切都是那般正常,打井人还在一点点的做收尾工作,也就是将最后几根条石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