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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竹筏,一艘破烂的竹筏,但明显是新制作出来的,也就是之前我们的十三艘之一,几乎快要散架,被卡在岸边倒在河中的一棵树上,上面已经没有半个人影,周围也没有见到任何的尸骨。我试图靠近去看一看,但被周山阻止,他说这本身就不远,完全一目了然,用不着过去,万一咱们的竹筏也被那树给挂住就遭了。
想想也对,过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散架在哪儿,说不定就有危险在哪儿,绕开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绕过之后,我又回头而望,娘的,吓得我差点就跌下水去,我是说之前怎么看不到尸骨,敢情都被挂在倒水里大树的另一边,好几具森森白骨,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老女人。
自上岛开始,这样的白骨我见多了,几乎已经麻木,已经不至于把我吓得差点跌水,真正怖人的是我看到了那树上,十多米长的一棵树并没有死,而此刻就在它的树枝上,居然绕着好几条大腿粗细的东西,不见头不见尾,我想应该还是电鳗,之前见到的都仅仅是小臂粗细,而此刻···
我不敢想象我们还会遇到些什么,河里的东西越来越变态,那岸上的东西呢?是不是越接近目的地,我们遇到的将会越来越匪夷所思?
在乃堆拉的时候,我认为那雪山之中是一个研究所,而在这岛子上我进到那山洞中看到那些石质的齿轮齿轮之类的东西以及从老女人口中了解到所谓的食物链之后,我立即想到了这里也可能是一个研究中心,而在此刻这种想法更加的充斥在我的脑中,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思维越飞越远,却在回归到父亲和二叔他们那里戛然而止,国家研究所关土农民出生的父亲和二叔他们屁事儿啊?这恐怕有些说不过去了。
身上的老特质又出现了,想不通干脆不想,该来的终究还会来的,竹筏上的大多数人都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又都再一次的沉默了下来。
“到·了,家、家就要到··到··了!”
“什么到了?啊!你怎么?”
我一直都目视前方,没有再去理会后面的人,沉默良久以后,身后居然有人出了声,话听起来有些生硬断续,不像是周山他们在说话, 转过来一看,吃了一惊,说话的居然是怪人中的一个。
“你、你们居然会说话?”
这一出搞得我都有些结巴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我、我们本来就能说话,只是太久没有说、说而已!”
那些怪人恐怕想要一直隐瞒能说话这件事,但这会可能发现了什么,有些激动,一下子就露馅儿了,不得不和我交流起来,很快说话也开始流利起来。
我现在对到什么地方的兴趣并不是很大,该到的总会到。反倒是对这怪人能够说话兴趣浓厚。
自打遇到这些怪人开始,给我的印象他们都是愚笨的,都是一些完全受老女人支配的奴隶,但现在看来,情况并非如此,他们也懂得隐藏,而且隐藏得比较深,若不是那种就要回到自己家园的激动,恐怕永远也不会被人所发觉。
当然,他们的隐藏很有可能是老女人授意的,为的只是麻痹我们。而今被我发现了,当然得掏点东西出来,至少了解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但我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徒劳,那怪人在稍显惊慌之后很快镇定下来,对我的所有问题都仅仅抱上一个微笑,但就是不予回答。
我想揍他,单打独斗我不一定输,但却不能这么做,最终可能是看到我实在生气得不行,那怪人还是开口回了几句,但和他们自己无关。
那怪人说他代表整个族人感谢我,感谢我一路上都在为他们说话,为他们着想,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我无奈,也撬不开他们的嘴。
知道这情况不是坏事,至少以后我们能多留一个心眼儿,以免到时候怎么被算计的都不知。
这边毫无结果,我这才观察起了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方来。整个河面越来越宽,看来真的是到出口了。
而我的心也越来越紧张起来,之前见到的那烂竹筏给我们敲响了很大的警钟,我们的竹筏并不安全,水里有大东西,至于有多大,鬼才知道。
我们到的地方应该就是四大圆之一,会有什么不知道,但就从我们能时不时看到的竹竿来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尸骨也看到了不少,我想就是哪些同我们一样消失出现在了这边怪人
关于这四大圆的问题,又绕回来了,我们都曾经对突然出现在岛子的另外一边疑惑不解,应该说一直都疑惑不解。目前看起来出现这问题的不仅仅是我们,那些消失掉的竹筏都会随机出现在岛子上的任何一条河上。
我那会儿在想恐怕在有生之年是搞不懂这原因,我这想法还是说得满了些,要不了一生,几年之后我就搞明白了,当然这是后话。
想象中竹筏的支离破碎并没有到来,而圆我们也没有直接感受到,我们所看到的仅仅是一片水域而已,或许是因为这圆太大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