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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啊这是?”一脸错愕地转头看他,我问。
“谁知道,哪家的缺德蛤蟆让长虫给掐了吧!这******,都入秋了,还不消停呢!”牛半斤说着,又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行了行了,消停点儿吧,吓我一跳,我还寻思什么东西呢,这个动静儿。”四叔说着,也擦擦脸上的汗,虽然老头子那几句话说得挺硬气,但是,能看出来,面对那些未知的变故,这老头子也不比我们轻松多一点。
“诶,这个季节还是长虫么?很奇怪的感觉啊。”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我有点不解地问牛半斤。
牛半斤听后,点了点头,随后有点气愤地对我们说:“俺们这边儿,有一种绿油油的小长虫,这熊玩意一直到深秋就不走,邪乎着呢,平时,在水塘里头寻么那落了单没有钻土里的蛤蟆,还有屋子上的麻雀啥的,一直能到快入冬了,才算老实,你没见过那种东西吧,这玩意可邪乎了,就这么长一个小东西,能把比它大老多的蛤蟆给吃了,以前,我二姑他家有一个,大冬天,从耗子洞里探出个脑袋,就那么直勾勾地趴着,一动不动,那脑袋虽然不大,可看着吓人,我二姑夫就寻思把它逮住扔外边儿去,可二姑不让,说,这说不定是什么仙家呢,别惹得好,可你不搭理它,还给它惯出毛病了,晚上的时候,天儿不冷么,那该死的玩意自己爬出来跑锅盖上面趴着去了,晚上出来上厕所,一点灯给人吓一跳,当时,我二姑夫就说,整死它得了,再过两天上炕了!可我二姑说啥不同意,唉,女人啊,就这样。”
牛半斤说着,好像挺生气。
“那后来呢?它走了么?”寻思寻思也觉得听恶心的,我问。
“没,怎么会走!那熊玩意在我二姑那里安家了,撵都撵不走,后来也该着她倒霉,那天,前院儿有个老太太来串门,带着一只养了好多年的大花猫,大花猫在屋里玩儿的时候就碰见它了,然后,俩家伙就干起来了,我还寻思那熊玩意多牛逼的,张着大嘴哈哈哈地往外喷起,结果,没几下就不行了,让那大猫一顿大耳瓜子给活活扇死了!”
这牛半斤说着,用力挥了挥手臂,见他龇着大牙笑得特别开心,我也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要说,有的时候,一些比较有灵性的东西就是那样,你给它脸了,它就得寸进尺,像他说的那种小蛇,还好些,最邪乎的就是老家那边经常碰见的黄皮子。
那个时候,家家都养些小鸡,开春儿的时候,摸点小鸡崽儿留着养大,小鸡崽儿刚孵出来的时候,用砖头圈出一块儿放在屋子里,等长大一点,再把它们放出来在院子里头溜溜达达地到处跑,那时候,哪家都得有那么十几只。
等这些小东西开始在外面过夜了,那山上的黄皮子也就开心了,要是家里养狗的,倒还好些,家里没有个看家护院的小狗的经常会被黄皮子光顾,那些东西,也不多,一次过来就逮走两个,一次过来就逮走三个,你要是及时发现吓唬吓唬它,倒还好点,可,一旦让那些黄毛畜生觉得你不大在乎,弄不好,人家就成群结队地过来了。
山里的人,对黄皮子的灵异都有感触,平时呢,也尽量不招惹,也正因为这样的一个传统,让山上的黄皮子愈发蛮横,我小的时候,给祖宗们上坟去,在我们那里,干这种事情最好在早上五点左右的时候,天蒙蒙亮,太阳还没出来。
有一次,我跟父亲一起上山,就遇上过一次。当时,从山间的小路往上走,两侧的田野里头,就有那黄鼠狼成群结队地站起来看着你,那一个个,见着人也不躲闪,脖子抻起老高,两只小爪子耷拉在肚皮上,就跟油条似的往那儿一戳。
你要是捡起两块石头吓唬它一下,它们就一溜烟似的跑没影儿了,可你要是当做看不见,那家伙,十几个一排,能沿着小路撵你一路。等你下山的时候再遇见,那熊玩意还会咯咯咯地叫个不停,像是在跟你示威一样。想想当时的情形,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一边趟着水一边聊着天,渐渐地,这话题就打开了,不知不觉走出了快有两公里的路程,河道前头,竟然出现了一块三岔口,此时,身边的水域明显要浅些,大概只能到腰部的位置,此时回头再看,身后挂着的那些东西,已经快要泡烂了,相比之下,这河道里头,很消停,除了偶尔有些夜间出没的小兽折腾两下之外,并没有听到什么特殊的动静。
“四叔,咱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手掐腰站在当场,我转头问四叔。
“哎,不应该啊。”四叔说着,也皱着眉头一脸茫然。
从水路走,不同在陆地上,虽然时间不算久,但是,三个人都有点疲劳,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在附近休息一下,一会儿转过头来再往回走一趟,要是还没有碰见要找的东西露出马脚,就等天亮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