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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得意一笑,他就知道临来娶亲会受到刁难,朱家是诗书之家,除了催妆诗也找不出旁的了,便私下里寻人写了几首催妆诗,看来他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他侧头示意随者奏催妆乐,鸣催妆炮,而后把早就背好的催妆诗朗声念出来:“北府迎尘南郡来,莫将芳意更迟回。虽言天上光阴别,且被人间更漏催。烟树迥垂连蒂杏,彩童交捧合欢杯。吹箫不是神仙曲,争引秦娥下凤台。”
刚一念罢,萧恒身后的一群玉冠公子就齐声道好,催促着开门。没让他们多等,随着沉重的嘎吱声响,朱府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拉开,露出门后站着几个年轻公子来。
萧恒一看,顿时乐了。为首的公子一身蓝袍,尚未束发,面如冠玉,斯文俊秀,外貌和元意有七分相似,不是他小舅子是谁?
想来刚刚那清朗的声音就是他了。
看到这小子他就想逗人,于是萧恒大摇大摆地跨入门槛,特意在安陵的身边顿了顿,冲他得意得挑眉,拱手道:“小舅子,承让了,你姐夫我去接你姐姐了。”
安陵气得双颊通红,不虞地看着这个抢了她阿姐的人,眼珠子圆溜一瞪,吭声吭气道:“你别得意得太早,待会儿有你苦头吃。”然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带着身后的一群锦衣少年一溜烟地跑了。
萧恒被他这话弄得糊里糊涂的,心中直觉不好,后续发生的事证明了他的猜想,他每过一道门都需要一首催妆诗,大门二门就算了,为什么连小小的仪门都要?
这偌大的朱府,一路上该有多少个仪门啊。萧恒欲哭无泪,就算他准备了不少货,也禁不住这样消耗,他这个新姑爷得该有多失败,才让人这样往死里整。
等到过了二门,距离新娘子只有一门之隔的时候,萧恒私下准备的诗已尽被榨的一首不剩了,气呼呼地对着红木门瞪眼。这时候门里又响起了笑声,有人扯着嗓子喊:“不是没诗了吧,真丢人。”
这声音简直不要太熟悉,一路上都在门后说风凉话,门一开就溜得不见人影,但是萧恒是什么人,听过一次的声音就绝对不会忘记,更何况门后那个小子的声音他听了不止一遍。
等到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孝敬姐夫!
门后的人似乎笃定萧恒没诗了,愈发得意,不停地嚷嚷,叫萧恒留下开门封,不然不给开门。谁料萧恒奸笑一声,从身后扯来一个月白衣袍的瘦高男子,道:“淳化兄,上,这次终于到了你报恩的时候了。”
瘦高男子周淳化,即是元柔的夫君,被萧恒蒙了麻袋还把仇人当恩公的那个呆货,闻言长身一揖,一板一眼道:“恩公有求,在下怎敢推辞。”
萧恒嘿嘿一笑,道:“以后咱们就是连襟,淳化兄就别再客气了,叫我从远就行。”
周淳化斯文尔雅的脸上带上了些许感动,重重地点了点头,走到门前,略作思索,开始扬声赋诗,“天上琼花不避秋,今宵织女嫁牵牛,万人惟待乘鸾出,乞巧齐等明月楼。”
门后俱是一静,之后又一齐响起,“找帮手,无耻、卑鄙。”
萧恒吐尽胸中的一口恶气,拍着木门,得意道:“找亲友赋诗的习俗自古就有,何来卑鄙。”熟料他拍了许久都未曾开门,心里急了,新娘就在门后,这样吊着他,不是要人命么,他也没了顾忌,叫道:“小兔崽子们,快给本大爷开门!”
嘎吱的一声响,大门被猛然拉开,随之而来的,是蜂拥而上的锦衣华袍,还有一个个白皙玉润的拳头。萧恒骇了一跳,怎么连打新郎这一环节也有,朱府不是礼仪之家吗,这也太过凶残野蛮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萧恒立马把身边的人拽到跟前,挡住来势汹汹的拳头,自己一矮身,顺溜地钻出了人群。等突破包围,萧恒理了理胸前歪掉的绸花和略微凌乱的衣角头发,确保自己依旧风流倜傥、俊美无双之后,才有闲心看向身后围成一团的人群。
话说,究竟是哪个倒霉催的站在他身边来着?等等,貌似、好像是他那个呆货连襟周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