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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牟夏公主昨日夜里回来了?”容依柔的语气稍显冷清,她斜眼看着正跪在她面前的白衣男子,冷着声音问道。
那白衣男子点了点头:“确切地说,是昨日傍晚天刚暗下去的时刻。”
“哀家还以为,她尚且要在西琅郡呆上一段时日,谁曾想,居然前后加起来,离开的时间连两个月都没有。这样一个总是孩子心性的人,也不知道大王为何那般信任于她!”
白衣男子嘴角微微往上一钩,竟然露出了一个冷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晦涩难听,就像是沉淀了许久的杂质:“太后许是会错了意。牟王的本意本就不是让牟夏公主和容王和亲,也并非是想借此机会挑起战争。他们的真正目的,在于牟夏公主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女子?什么女子?”容依柔的眉头轻轻一挑,饶有兴致地问道。此时一只手的甲油已经涂抹完毕,她将那只手抬起来看了看,完美无瑕,又将指甲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浓重的刺鼻气味让她,满意地笑了。
“是西琅郡的先王后。传言这个王后同容王感情十分要好,但牟王借着自己掌握了容王的把柄为借口,逼迫容王娶牟夏公主为后。在婚礼当日,那王后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退位让贤,将王后一位让给了牟夏,而自己则屈居于一个贵妃之位。”
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白衣男子的嘴角翘的很高,容依柔有些好奇地问道:“蔡亚,何事竟令你如此高兴?”
“臣只是想不明白,一个女子,为何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表面上看来,有两个解释,一则,她并不爱容王,也不在意王后的宝座。后面一点倒是真的,根据臣对她的了解,她确实不是一个爱慕虚荣之人。但是对容王,她却是确确实实地爱着。二则,她是一个胆小懦弱之人,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做出违背自己意愿之时。但是调查显示,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在面对三国使者之时,那种游刃有余运筹帷幄的气度,是一个男子都难以匹敌的。且从她单枪匹马闯入樊佳,取得前任和现任樊佳王的信任,并一举将龙吟太子的势力打击,种种显小表明,这女子并非胆小懦弱之人。所以,臣才觉得有些兴趣。”
“那还不简单,当她所有的脾气秉性都变得不同了,不也就表面了她并非本人?婚礼上那人,不过是容禹找去演戏的罢了。”轻轻地摆弄着自己艳红色的指甲,容依柔笑的一脸开心:“对了,那女子是什么来头?”
“是西琅郡已逝镇国大将军,安将军的长女,安旗。”
安旗……
这个名字犹如一道惊雷,将太后炸的一点都不稳重,她坐直了身子,眼神有些急切:“就是西琅郡先皇特地指给容王为后的那个安旗?”
“安旗是她没错,整个西琅郡只有一人叫这个名字。不过至于西琅郡先王的遗诏,臣实在不知。”
慌乱地转上修鞋,容依柔的两只脚都踩在了地上,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的心终于平静了一些:“她现在在哪里?”
“太后,您……”蔡亚明显对容依柔的反应有些不解。
容依柔却轻轻一笑,眼里有几滴水珠在涌动,展开一层迷雾,她的笑容显得有些悲怆:“如果哀家的孩子当初没死的话,应该也同她一般大了吧。”
哀家的孩子……
蔡亚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几个字,他脑海里那个念头渐渐坐大:“莫非太后以为……”
“那也不过是推测罢了,真相究竟如何,还得让哀家看过再说!”太后语气稍显急切,她看着还跪在地上,身体有些僵硬的蔡亚,略显抱怨:“哀家不是让你带路了吗?怎么还傻跪在这里?”
蔡亚闻言,忙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太后难以遮掩的迫切,犹豫的问道:“太后,难道您就打算直接这样去吗?”
“有何不妥?”太后反问,低头看了看自己,两手空空,立刻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急忙道:“她一路赶来,在路上吃了这么多苦,肯定有些肚子饿。西琅郡那地方四季分明,冬天也不会太冷。她一定很怕冷,也不知道北旬的天气她是否适应。现在还早,我去亲自给她炖点热汤端去,让她暖暖身子。”
看着突然间多了许多人情味的太后,蔡亚一时之间晦涩难挡:“太后,煲汤这种事情,直接让侍女去做不就行了,您又何须亲自动手呢?”
“亲自动手和差人动手,那性质能一样吗?”太后白了蔡亚一眼:“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孩子,我想,我们都是有缘分的。”
太后这话一语双关,模棱两可。
只是蔡亚并未听出话中玄机,只以为太后是在担忧唐娆并非她早先遗失的女儿。
趁着她发呆的空档,太后早已朝着御膳房的方向奔去,脚步匆匆。无奈,蔡亚只得跟了上去。
“见过太后娘娘。”御膳房里的人正在忙碌地准备晚膳,见太后前来,都有些愣住了,急忙齐齐问好。
这一瞬间,容依柔又恢复到了人前的模样,威仪却也和善,她轻笑着道:“天气寒冷,哀家担心大王的身子,故前来给大王煲点热汤,不知可否会打扰到你们的运作?”
厨子厨娘纷纷摇头,其中一人小声提议:“太后,不如我们都将这空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