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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涧怒视着跪在身前的绿冰，手紧握成拳，嘴巴紧闭，似乎在隐忍着莫大的怒火。
绿冰重重一个磕头，撞在地板上的声音清亮入耳。
“我绿冰虽坏，但良心还在！”
水涧咬牙，终是松开了握拳的双手，绿冰的澄清她自然知道事情是谁干的了，对着她发火又有何用？但即使如此，她也仍然不会就此原谅这个铁石心肠的侍女。
水涧甩手冷哼一声：“别跪我，我怕折寿！”
绿冰一愣，水涧继续道：“你走吧，我碧水阁不再留你。”
水涧话一出，绿冰脸色就冷了下来，她站起身，声音强硬冰冷：“我是不会离开的，离开碧水阁，我会生不如死。”
“那你可曾想过，你在碧水阁，我会生不如死！”水涧怒骂道：“我云水涧，待你不薄，替你承受了十年的生不如死，你该感谢我而不是埋怨，你没有资格！”
“那也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并没有强求你。”绿冰眼神微闪，表情却冷冰冰一点温度也没有。
那也是你一厢情愿，水涧，我可没把你当做过朋友，姐妹？笑话，你死了，赏金阁的第一把交椅就是我的了，我才是真正的赏金阁第一杀手！
前世现世，两句话交错缓缓重合在一起，两个身影也缓缓重合在一起。
水涧胸口怒气大盛，怒视着绿冰，发泄似的猛然一拳砸在桌子上，轰隆一声响，尘烟冒起，石屑飞溅。
一张厚实的石桌就在水涧怒不可遏的火气下，在绿冰惊骇的眼神中，崩塌了！
“你有良心，但你没心！”
水涧怒气升至极至，这句话几乎是咆哮而出，不知是在说绿冰，还是说她的好姐妹文忻。
滴答，一滴殷红的鲜血砸落在地上，形成一朵妖艳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