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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嗓温和：“起嘛？”
杨紫琼慵懒的嗯了声，依旧窝在被子里不肯挪窝。
许左言轻笑，将她裹在怀中道：“本王今天要会京城，你倒好，这一小会儿就尽然本王担心，以后不能离莫冲太远知道吗？”
杨紫琼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道：“柳尘怎么样了？”
许左言恨恨道：“一提到其他事情你就精神百倍，怎么到了本王这儿就这么不上心。”
杨紫琼轱辘的下床，被其一把抱住道：“柳尘已经去了。”
杨紫琼呆了好半晌，黯然道：“我竟然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许左言抱着她：“不见还好，免得伤感，柳尘将家人都托付给你了，善待就好了。”
杨紫琼颔首，有些反应不过来。
许左言道：“陪本王用完早膳。”
安静的吃完早膳，许左言整装待发，带着莫言及几个从来没有看过的穿着黑红色亲卫服的人离开了。
杨紫琼怔楞的看着几人骑在马上，渐渐消失在眼前。
“五小姐。”樊纯轻唤。
“要厚葬！”杨紫琼突然道。
樊纯愣了下，立刻明白过来颔首道：“知道。”
“柳尘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都说了，柳府没落跟兰家和慕容家有直接关系，他们就是主谋，但是当时夫人还是慕容家的夫人，柳尘不敢多说，怕给夫人惹来什么麻烦，告知了下榻之处，就隐了身迹。只可惜，没有证据。”
杨紫琼道：“会不会是我害了柳尘呢？”
樊纯一愣，急忙说道：“并非如此，柳尘的确是失足落山的，而那个郎中，只怕的确跟慕容家有关，不过这事情刚巧凑一块了，五小姐你无须自责。”
杨紫琼突然回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愣愣无神：“真的吗？”
樊纯蓦然的心头一痛，郑重其事的点头。
杨紫琼勾起一抹笑容，有点勉强。
“看来要在这里呆上几日，派个人回去通知娘亲，莫让她担忧了。”
“好。”
“那两个人抓到了？”
樊纯沉默了一会儿，才犹豫道：“被逍遥王带走了。”
杨紫琼眉头一蹙，“他——”看到樊纯莫名的表情，突然又戛然而止道：“我知道了。”
……
柳尘的葬礼办得极为隆重，虽然年迈后便再也没跟柳家联系，不过杨紫琼还是将其奉入祠堂，她听颜掌柜说，柳尘和柳琰关系极亲密，当年柳琰猝然逝世，其一身秘密不敢泄露不愿苟同，杨紫琼深敬其义。
柳如眉听说此事，当天下午便匆匆赶来探望一番，又匆匆赶了回去。家中无主事的，柳氏染坊又刚刚开张，她都快丢了佛经忙的两脚不沾地了。
待柳尘下了葬，壮实男子柳元执意守孝，便在柳尘的墓前打了个茅草屋让柳元住着，其娘子及柳尤跟着杨紫琼几人先回了南陵城。
一下午枯坐，到了南陵城城门口，官兵两溜一字排开，每个人手中拿着长矛，例行检查的官兵将每个过路百姓的通关文牒看了又看才让人过去，百姓排了长长的两列，缓慢得很。
杨紫琼撩开帷幕问道：“这是怎么了？”
樊纯道：“我去打听一下。”
柳尤哭红了眼睛，窝在娘亲的怀抱里睡着了，李穆则很自然的结果曜日，他依旧是抱着一把宝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迷迷糊糊的，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眨眼之间可以杀死一个人的小孩，身手很快，人也单纯的紧，人畜无害的模样。
樊纯很快折了回来，表情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