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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子转头又过来瞧阿宝,见他只胳膊肘处青了一块,其它也没破皮的地儿,帮他整理一下,便道:“阿宝,既与人比试,不论胜负输赢,都得和对方有个交待,这才叫以武会友。”
阿宝听话地点点头,上去对那胖小子道:“我叫李阿宝,住在北阳关老饼巷,今日咱们打这一架不分胜负,以后都回家练练,得着机会再比试。”
胖小子倒也大方,“成!咱们以后就是朋友,我叫林虎,住在前头林府,有空你来找我玩。”说罢,两人居然学着大人样,来了击掌为盟。
在王大娘帮忙下,点算完车上尺头,李嫂子便回身去叫阿宝,没想到一会子功夫,阿宝倒和那个叫林虎的胖小子聊得难舍难分,对李嫂子的再三催请置若罔闻。
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李嫂子只好上前将阿宝抱起,对他道:“阿宝,咱们得赶时辰,要不天黑就进不去北阳关了,若你喜欢林虎,自要请人到家中做客。”
“我和林虎刚说过了,”阿宝乖巧地答道,回过头又朝林虎挥挥手,“你到了北阳关,只要问那些小孩‘李阿宝’这个名字,他们都知道,我家在老饼巷东头第三个院子。”
到了车上,阿宝还不忘伸出头嘱咐林虎,“别忘了来寻我玩呀!”
站在旁边的仆人见林虎依依不舍的样子,生是觉得好笑,故意逗他道:“小少爷,这北阳关可是晋王殿下的大本营,四年多前就被列为军事重地,那儿除了晋家军,其余的都是军户,未经他准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便是你干娘都没去过那儿。”
“连我爹也不行?”林虎表示难以置信。
“别说你爹,当年你大爷爷曾想到北阳关去寻你堂姑,却被晋王殿下给拒了,说来他还是你大爷爷的干女婿,不也一点面子都不给?”
林虎有些奇怪,“那是不是说,李阿宝就是军户?”
仆人用下巴点了点李嫂子她们离开的方向,“看见没,刚有两个穿晋家军衣裳的紧跟在那孩子一家后头,他家不但是军户,想必那孩子的爹官位还不低。”
林虎先还有些泄气,突然之间眼睛一亮,没命地往郑府跑去,对跟后头的仆人道:“郑叔叔便是晋家军的人,我找他帮忙去,说什么也要到北阳关瞧阿宝。”
塔子街两进的郑府里,郑夫人樱儿正陪晋王妃元缓说着闲话。
“今年我干娘来靖远比以往迟些,也不知是不是在路上,”元缓颇为担忧,叹了口气道:“如今唯有这二老还觉得阿欢活着,每年一定要来一趟靖远,又每每失望而归,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樱儿不由皱紧眉头,“何为他们前月从京城回来,说夫人又犯了消渴症,这会子还没到,想必是身体拖累,大概小姐的祭日也赶不上了。”
“说来阿欢一转眼就没了快五年,”元缓望着窗外,惆怅道:“若她还活着,怕是早与赵王成就婚姻,如今孩子都有了。”
“也是我家小姐没福气,赵王四年多前过来拜祭时,在小姐掉下山崖的地方哭了一整天,后来四海的人从京城传来消息,有一段日子赵王几乎就废了,整日什么事都不做,除了喝酒狂歌,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连着好几日不出门。”
“老天真是不公平,这样好的一对,硬是给拆散了。”元缓忍不住感叹。
樱儿道:“缓儿姐姐,我说了您别生气,最可恶的是晋王,知道小姐没了,根本无动于衷,只将疯子阿赖交出来便了事,自己倒跑到北阳关躲清静。”
元缓至今仍觉得迷惑,“说来真有些古怪,按照阿赖的供词,虎子他爹跟都护府的人把整个矿场从山顶到山底都找遍了,怎么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樱儿叹了一声,“我听郑全讲,很可能尸首被野狼或是秃鹰叼走了,”说到这里,樱儿的肯泪又如往常一般落下来,“若是这样,小姐实在太命苦,白白地冤死不说,连个全尸都没有!”
元缓也陪着伤心。
“缓儿姐组,你家王爷在小姐这件事上做得太过份,鬼都知道,害小姐的幕后主谋是马英,他竟然狡辩马英无辜,还将她送回京城藏匿,真是没有天理!若不是我们小姐当初看错了人,哪会招来这样杀身之祸!”
元缓想想,还是觉得要为李仲杨辩白两句,“樱儿,或许王爷他自己也挺不好受,你看他这几年,几乎没有踏出过北阳关半步,若不是皇后三番五次宣召,他怕是一辈子不会回京了。”
樱儿见元缓又在做滥好人,恨铁不成钢地道:“我说王妃娘娘,那晋王将你冷落到这般地步,你倒还替他说话?”
元缓苦笑,“我第一次见到阿欢,便已经明白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对那些****早灰了心,可我总觉得,晋王躲进北阳关不是无情无义,而是心存愧疚,无法面对阿欢已死的事实,或许这个人并不像外头以为的那样冷酷无情。”
“那我问你,就甘心这么一辈子守活寡?”樱儿直言不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