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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陪着林与欢下了马车,这时何为已迎出门外。
“里面可有什么动静?”赵王上前低声问道。
何为欲言又止,目光有些古怪地扫向林与欢,好一会才回道:“王爷,人在里头,小的派两个手下在守着。”
林与欢和樱儿相互搀扶地要往里走,何为忽地上前拦住她们,“东家,要不然,还是去四海镖局吧!”
“这本是我家,难道还得让我给那女人挪窝?”林与欢冷笑着道。
“你先不要冲动,”赵王从何为的神色中瞧出些端倪,也上来劝道:“你若不想去镖局,就到驿馆歇会儿,我忙完手头的事,咱们正好一块去王大夫家。”
“多谢王爷,不必了。”林与欢一口回绝,转身便进了院子。
一跨进内院,樱儿便压不住怒火,放开林与欢直冲马英住处而去,刚狠狠拍了两下门,一个镖师跑了过来,一把将她拉住。
那镖师指了指某间屋子,悄声道:“樱儿姐姐,那女人昨晚进那里去了。”
林与欢怕樱儿吃亏,被甩开后跟着跑了两步,见有镖师出来挡人,才慢下脚步,远远地也没听见镖师说了什么,只瞧见樱儿表情突然变得怪异,而且还直勾勾地望着李仲杨的屋子。
“吱呀”一声,李仲杨屋门此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云鬓披散、面带桃红的女人走了出来,只见她身上衣襟散乱,脚上的鞋还是趿着的,眼神清冷地扫过院中众人后,这个女人也不管近处还站着两个男人,居然大大咧咧地系起了裤腰带。
樱儿大吼一声,“娼妇!”如箭一般冲上前,抓住马英的头发便又撕又扯,只恨不得啖其肉,扒其皮,马英却毫不挣扎,一副随你宰割的神情。
林与欢喊了一声,“樱儿,将她放了!”
两个镖师听到吩咐,忙过去将二人分了开来。
马英脸上、身上不一会已挨了不少下,索性就趴坐到地上,挑衅地笑望着林与欢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马英,站起来!”林与欢命道。
“林姑娘对不住,昨日我与王爷已成了夫妻,”马英声音虽轻,却如毒刺般一根根扎到林与欢心上,“王爷被侍候得舒服着呢,他可跟我抱怨,从来就没碰过你,如此说来,马英倒是专美了。”
“你起来,”林与欢不怒反笑道,“我便把那男人给你。”
这时一个镖师要来拉马英,却被她一把甩开,“滚!别拿脏手碰我!”说完,自己妖妖娆娆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林与欢朗声一笑,“马英,老娘不稀罕李仲杨那种贱人,可却稀罕死了你的命!”
话音刚落,林与欢左脚一个高扫踢,直冲马英脖颈而去,没等旁人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右脚已在摔躺到地上的马英胸背处踩了好几下。
这一连串动作不仅惊呆了樱儿和两个镖师,连刚从外面跑进来的郑全等人都给吓住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马英轻飘飘地昏死了过去。
“小姐,这小娼妇怎么处置?”樱儿上前补了两脚,转头问林与欢。
“扔到柴房里,加两道锁,派人看紧些。”林与欢答了一句,转身瞧了瞧正张大嘴巴望着自己的郑全,也不多言,径直回了自己屋。
而此时李仲杨的屋里,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院子里沸反盈天的打闹。
王大夫家,此刻门前已挂起了黑绸,林与欢和樱儿皆一身素服,各人头上戴了朵白花,正在堂屋里王大夫的牌位前烧纸。
小针儿因未成年,并不能立牌位,樱儿便将她到死都背在身上的那个荷包放到王大夫牌位旁,让她也能得些香火。
因为还在过年,最忌讳办白事,并没有什么人过来吊孝,除了林与欢主仆二人,便是镖行的小伙子们在一旁帮着打点。
一个镖师匆匆跑进来,报道:“东家,那毒妇快到门口了。”
“人不是锁起来了吗?”林与欢头也不抬地问。
镖师犹豫了一下,回道:“听塔子街的人说,王爷……王爷把锁砸了,将人放了出来。”
“关门!”樱儿从地上爬起,指着大门吼道:“不许她踏进半步。”
立时有人跑到外面关上了大门。
片刻之后,一个趴在墙头打探动静的镖师过来报信,“东家,马家戴了一身孝,正跪在门外哭着呢!”
林与欢将几个纸元宝扔进火盆,“随她,让那女人作戏去。”
又过大半个时辰,那镖师又来报,“马英还真能哭,到现在都不带喘气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