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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仲父的关注之下,朕又怎么敢不喜欢她们,不理她们呢?当然更加不敢把她们关到冷宫里去。”承哲带着温柔地笑,在烛色之下既诡异又骇人“你要记住敌人的敌人才是朋友。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贤妃和皇后虽是表姐妹,但身后的力量却各不相同。她们之间,若是产生矛盾,那么,支持着她们的力量,也必然会因为她们各自的利益而产生矛盾。如你所知,朕,只是个傀儡皇帝而已,朕,没有办法用一百种、一千种方法去对付她们。面对着她们,朕只有讨好的份。朕今天做了这么多事,费了这么多心,唯一想做的,不过就是要让贤妃和皇后敌对起来而已。”
我再不出声,只是双手紧握成拳头,竭力不去看他。我明明那么气,那么恼,那么怒,可不知怎的,肚子却叽里咕噜地叫了起来。这一个奇怪的声音在空寂的大殿里听起来分明好笑,惹得承哲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表情有些松懈下来,伸手揽住我的肩膀问道:“饿了吗?朕已经叫绿鬓给你准备好吃的了。哦,朕已经派人去了你姊姊那里告诉她,从今天起,你搬回乾清宫住。你姊姊方才已经派了婉容来将你的一些东西送了过来。”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我。
我漫不经心的伸手接过,他的手一松,包裹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都是些女儿家贴身换洗的衣物,竟然就这样撒在了他的面前。我涨红了脸,迅速低下身子去捡,但当我捡到其中一样东西的时候,他骤然伸手将我的手腕握住“朕没想到,这块玉佩你还一直留着它。”
是的,是当初他送给我的那块形状奇特的并蒂莲玉佩,自从他送给我起的那一天起,我便一直挂在脖子里,后来,我被孟忆柳所骗,含悲出逃,又差点被恒王所害,而这块玉佩在当时仍一直挂在我脖子当中。直到我确定了我对翼之的感情之后,我才将这才玉佩取了下来,小心的与自己的医箱以及贴身衣物放在这一起,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了。
“皇上刚才松手让包裹掉在地上的时间把握得真是及时。”我不动声色的挣脱他的手腕,慢慢站起来,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厌烦和憎恶。
他的眼睛瞬间微眯,嘴角也蕴起了一缕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沉默一会,微叹道:“再也没有人会向你一样,把这些话说得这么直接。”
我淡淡而笑,低垂下眼帘,竭力掩饰眸中冷冽的幽光“皇上,奴婢饿了,可以用餐了吗?”
骤然之间,他上前一步,突然伸手托起我的下巴,他的脸靠得我是那么的近,近到他那青鸟羽翼一样长的睫毛已经轻拂到了我的额头,近到我能清晰的听到了他那急促的心跳声。
“飞雪!”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沙哑、温柔和真挚,我相信,这一定是他化身成风流浪子冷寒时在欢场之中所练就的本事“朕已经很久没见你了,朕很想你!不如今晚朕不去陪贤妃,留在你身边陪你?!”
心脏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我感到一阵迷惑而又慌乱,随即心头升起一阵怫然大怒,那即是对他的,亦是对自己的“放手!你想让姊姊知道你是怎么对她唯一的亲妹子的吗?”我压低了声音低吼。
“不是每一次,你搬出你姊姊来,朕都会放过你。朕想要你,虽然朕有那么多女人,可是,她们每一个人都让朕感到厌恶,恶心,三宫六院,朕真心想要的女人只有一个,唯你!”他重重的呼吸着,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反而将他的唇向我的唇慢慢压来。
我怒极,恨透,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涌了上来,他的这翻轻薄算是将我心中的傲气彻底给激了出来,把我一直死死压制的泼皮狠劲给逼了出来。当下,我既不挣扎,也不尖叫,只在唇际扬起一抹淡淡疏离的微笑,刻薄的,邪恶的咬字道:“你会放过我的。在现如今这种形势下,就算姑娘我扒光衣服,浑身****,躺开在那儿,摊开手脚,你,这个傀儡皇帝,也,不,敢,碰,我!”
他那湿润的嘴唇在离我的唇还有小半寸的地方停住了,他的呼吸深重,既惊且怒,瞳孔在瞬间急速收缩,他低低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就算姑娘我扒光衣服,浑身****,躺开在那儿,摊开手脚,你,这个傀儡皇帝,也,不,敢,碰,我!”我冷冷迎视着他的目光,声音越发低沉凛然“因为对于你来说,我现在的利用价值远远大于**价值,你很清楚的知道,我对于翼安王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你现在决不会,也不敢碰我!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我的话,那一定是已经把我所有的价值榨得连渣都不剩了。你从前是情场浪子,现在是皇帝,你这一生当中,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确定你真的会为我这么一具单薄的女人身体而放弃菰安郡的支撑,转而跟他对立起来吗?”
他的身子几乎是立即僵硬了起来,他的面色由赤红变为惨白,他的嘴唇不停地抖索着,鼻子沉重的呼吸着,他死死的盯着我,里面似乎有愤怒混合着痛楚的烈熖正在喷发。半晌,他挫败而又狼狈的放开我,冷冷地说道:“知道吗夜飞雪,你不应该跟一个男人这样说话。你这是在挑衅一个男人的自尊!”
我笑得愈发娇艳,狠戾而冷酷地回答道:“若皇上能够尊敬奴婢,奴婢又岂敢挑衅皇上的自尊?皇上若是不清楚,那我今天我就跟皇上说清楚。我夜飞雪并不是你三宫六院的女人,不是枝上愿君采撷的花朵。我便只是我,我留在皇宫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我姊姊直到她生产为止。”
承哲脸色阴郁而略带烦躁地听着,凉薄冷峻的唇角向下而垂,流露出一个严厉的线条,他凝望着我的眼睛,语声森然“自认识你以来,朕就知道,你是一个坦白率真的人。但你要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你的这种坦白率真。总有一天,你会为你自己的这种性格付出代价。”
我凝神看他衣上明黄色衣服上那条怒目的赤色蟠龙笑道:“奴婢原不知道,皇上竟喜欢虚伪圆滑的人,那合该满园开的皆是夹竹桃才是!”
承哲的面色再次转为苍白,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然,最终却归于黯然:“飞雪,我们一定要这么相处吗?难道你忘记了,曾经我们在一起是多么开心,为什么你现在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