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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就感觉面前有片黑影压来,同时手上被覆,她讶异抬头的瞬间,齐连琛的脸俯下来,亲上她的嘴角,用舌尖舔纸她唇角的墨渍,完全不顾这里是多么公众的……公众场合。
被握住的小手一颤,清漪下意识地要将头后仰,却被他抢先一步扣住了后脑,继续舔着她的嘴角,而后在她微颤着唇瓣错愕轻启的同时,他的舌尖换了方向,准确地探入了她的口腔。
墨香伴随着他的舌尖充斥口中,在头脑一懵的刹那,清漪竟然在想:好在这时候的墨汁材料是安全的,不含化学成分,无毒,死不了……
齐连琛吻地结实,却不激狂,可握住她手的力道却在一点一滴地加重,像是透过手中的力气来转移他心里的迫切。
上一次他这样吻她,她当时病重,全无感觉,可是这次……
什么是头晕目眩,什么是措手不及,清漪是彻底明白了,全身的器官仿佛只刺了一张嘴。
她才要放弃心底的抗议闭上眼,还没有本能地回应,林管家从内室里撩开帘出来了,一抬头就看见这一幕,顿时羞红老脸,忍不住地咳了声。
清漪神智彻底回归,她猛地推开了他的身子,而齐连琛被推开,神色不变地抬起头,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又是那种不正经地笑道,“清儿,就属你最懂我、最疼我,刚刚那个是奖励!”
说完,他从林管家的怀里拿过银两,跑了。
肇事者走了,此时,店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清漪觉得两世都没有这么丢人过,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起来!
而柳儿也瞪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半响,才偷偷地掩唇笑了。
这时,店里有个客人,滞后地跟他身边的一个小厮说,“刚刚那个跑出去的,怎么像是首富齐府家的三公子?”
那小厮忙着附和,“可不,小的瞧着也像他,而且,刚刚那个掌柜……也说是齐三公子。”
那客人恍然大悟地得出了结论,“竟从来不知,齐家三公子喜欢男色啊。”
“……”
清漪只手掩面,能够在这个时候仍然挺立柜台中,也是一种莫大的勇气啊,那个齐连琛,简直就是她生命中的克星!用这种方式逗她,很好玩?
本来心中愤愤,但是细细回忆了下刚刚不算是初吻的初吻,她的脸竟也有些烧,就算她再傻,也能感觉地到,他刚才吻她的时候……认真极了!
当清漪换回女装,戴上帏帽回了祈府,想不到,进门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一个让她差点扑地的传闻。
一看那在传八卦的,就是杂物房的无聊丫鬟们,“我听说啊,咱们的三公子,喜欢男色!1”
那说是非的丫头声音很熟,只是清漪此时黑着脸’所以一时没想起是在哪里听过,而身后的柳儿,则一脸憋笑快憋到内伤的样子,实在是无良。
“真是这样?”
“可不是,我有个表哥是在县令府里当差的,今儿他陪着县令家的二公子去挑选县令五十大寿的贺礼,亲眼看见,咱们府里的三公子……嗯,和那个金店里的男掌柜……那样!”
“哪样?”
“就是……”那丫鬟用自己的两个食指相对,并且扭了扭,“就这样!”
另一个丫鬟惊呼,“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张狂?”
“可不,难怪他对于服侍自己**年的竹儿嫁给了大公子一事无动于衷,原来,根本就是口味不对。”
清漪忍无可忍了,慢悠悠地走出那片遮挡的竹林,脸色仍很黑,“什么口味不对?”
两个丫鬟一看是三少夫人,吓得都白了脸,垂头垂手站成一排。
清漪瞧了那丫鬟一眼,“呦,这不是阿萱么,咱们齐府里的老姑娘,我记得,上一次就因为你这张嘴,我说了你一通,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还真想不到,你在府外的人脉,还挺广?”
一般情况,清漪不愿意酸言酸语地说话,可面前这个阿萱,实在是屡教不改,而且每次说的是非,都不是小是非,都是足以让府里的主子将她轰出齐府的地步。
曾经,清漪想救她,可既然她不知道珍惜,清漪也不愿姑息,“怎么不说话了?你那张嘴不是挺能说的么?”
阿萱扑通一声就跪地了,每次都这样,自己嘴贱犯了错,就拿膝盖来抵罪。
“三少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看在奴婢上一次帮着三少夫人,把府里关于二少夫人孩子克死老太爷的谣言给压下去的份上,三少夫人就饶了奴婢一次吧。”
清漪冷笑了声,“你给压下去的?好像,是你挑起来的吧,你只不过是给自己犯下的错做了个了结而已,何功之有?更何况,你觉得这一次的谣言不严重是么?质疑府里主子们的‘喜好’,你可知道,这话要是传到大夫人的耳朵里,你觉得,你还有几条命在?”
大夫人心心念念地要抱孙子,如今听说了自己的儿子有龙阳癖?肯定急到心火发作不可!
阿董确实是个没脑子的女人,每次图个嘴快心里舒坦地乱说是非,每每被清漪碰上,竟清漪那么一说,她顿时觉得,自己犯了弥天大错,可是一扭头,只要日子还能过,便会继续管不住嘴。
清漪看得出,这女人无药可救了。
其实,她也不过是想训斥她两句,可谁想,这一次,阿萱确实是无药可救了。
因为,就在她刚刚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从她的身后竹林处,竟又走来两个人,正是清漪之前嘴里的大夫人和佳姑姑主仆!
就见大夫人铁青着脸,声音出奇地冷,“像这样的碎嘴贱婢,就该拖出去权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