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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了个巴子!给老子抓活的!”那人捂着脸晃神了好半天也没从地上爬起来,只得挥着手指挥众人围攻荆玄他们。
荆玄自知一拳难敌四手,见对方人太多,便打手势叫侍卫们见机行事,且战且退,他却借着打斗之机,不着痕迹得向那几口箱子靠近。但见一人一刀砍将过来,荆玄就势身子一歪,便斜斜倒在了箱子附近,装作手忙脚乱的样子爬起身,又被箱子绊了一跤。他脚下就这般微微使劲正正踢在大锁上,盖子便一时变了形,被他脚下这么一带,整个箱子便侧倒在了地上。
荆玄眼尖,立时看见了里面隐隐约约银子反着火光,透出了点亮意。
那几个人见荆玄一直盯着箱子看,似乎也察觉不对,都举着手中的刀或砍或劈,原来的对手也不要了,直直冲着荆玄冲了过来,竟是不依不饶。
“你们快走,我随后跟上!”荆玄大喝一声,“当当”两声分别隔开了两把兜头而来的大砍刀,又一个错步擦着腿风向远处飘去。
这一伙人走的路线都是直来直去的硬朗之风,荆玄自小在皇宫中学习武功,便不喜欢那些个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军体术,刚猛有之,却少了灵动和飘逸。荆玄将这些看在眼里,便起了怀疑,武林人士鲜少有走这种风格的,这些人看起来倒像是军队里的人。
荆玄来不及细想,将一身功夫使了十二分之多,一个纵身便翻墙而去。那些人在后面紧追不舍,荆玄七拐八绕也不知走到了哪里,也不知过了多久,早就看不见原先还在前路疾奔的侍卫,想来与他们已是走差了路。而后面的追兵不知是被他甩掉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聚集一众人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荆玄哪里还会管那么多,如今找到了银子去处,必须抓紧时间将消息传递出去,才能打敌人个措手不及,这些事只要他们有一个人出去就可以做,他若是出不去,当务之急便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如果被土匪们抓住成了人质,反而让人束手束脚,这事就不好办了。
荆玄沿路疾奔,见前方有一个院落,里面乌漆麻黑,没有一丝亮光,想来也是个无主的,便闪身而进,三步并作两步躲进了房间里,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寻到机会再走也不迟。
“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坐下来与我说说话呢?”
荆玄被身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竟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你是谁?”荆玄顺着那声音摸了过去,不给对方任何机会,抢步上前便将那人钳制在了怀中。
“你到我屋子中,却问我是谁,当真是可笑。”那人轻笑一声,落在荆玄耳朵里,听来竟然毫无波澜,声音竟是淡定的出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为何而来?“
荆玄沉默不语,单手扣在他的脖颈上,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颈部动脉,警告他切莫轻举妄动。
“公子想来不是恶人,你身上戾气不重,我对这些最是敏感……也是,这里是土匪窝,大概也没有人会比这里的人更令人憎恨的了。”那人仿佛在自言自语。
荆玄听到他这话,心中不觉一动,这人看起来一点不像是这瓦房寨中之人,却不知为何会在这里碰见他。
“你可是被他们掳来的?”
“并非,我是自愿呆在这寨子中的。“那人仿佛并不惧怕荆玄,竟然将手轻轻放在了荆玄那只扣在他颈部的手上,说道:“我自幼身体便不好,父亲寻遍了大夫,得到的答案都是我活不过二十岁,而今我却是二十有三了,这三年我一直当时我赚的。我一直在坚持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哪里有什么人强迫我。”
“对的事?”荆玄不由冷笑,“你所谓的对的事,就是呆在这寨子中,为一群土匪做事?”
“收不义之财以济天下。这一直是瓦房寨的信仰。”那人说道:“我们只求问心无愧便罢了,又怎么能苛求别人都理解我吗呢?”
“不义之财……哼!你们就是这般宣传才忽悠民众们为你们掩护的吧?性质又怎么会变!”荆玄心中气愤,手中的劲力不经意大了几分。
那人一阵咳嗽,荆玄这才惊觉,放了力道。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是而已。我们也不过是在以自己的法子接济天下罢了。”
荆玄冷笑道:“我倒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来愚弄民众,你当民众都是傻的吗?”
“公子若是不信,自去周围问一问便知道了,不必再此与我多费口舌。”那人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荆玄也不想多说,便也闭了嘴。他不过是来这里躲上一躲,又不想伤人性命,这人也当很说到点子上了,自己何必与他多费口舌。
一时两人呼吸相闻,在黑暗中听来尤为明显。
“公子为何而来?”那人静静坐了片刻,见荆玄并不回答,便说道:“公子不如与我说说,我对这寨子里的事情还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