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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南宫冰凝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的话，南宫冰凝也只能说一句，他真的好大方了。
然而，轩辕云阳其实并不大方。他很小气，而且，他做生意从来不赔本。他之所以会在对她的事情上吃亏一点，完全是因为她是特别的。
正如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一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
毕竟，他们曾经是很熟悉的熟人。这一点即使是南宫冰凝本人，也是无法否认的。
斗嘴什么的，只能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作对什么的，那是他们检验对方能否达到自己交友的标准。
只能说，他们两个人真的好任性！他们这么任性，真的好吗？
南宫冰凝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纨荟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开始扮演木头。
纨荟觉得，现在太压抑了。但是，比起和南宫冰凝说话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压抑一点儿比较好。
实在是因为，要和南宫冰凝说话，会让她觉得心力憔悴。
按照南宫冰凝的话来说，就是，纨荟和她说话的时候，纨荟会死很多的脑细胞。
然而，她是不会告诉纨荟，其实，她是一个很平和的人的。因为，她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别人要是相信了，那才是最奇怪的。
纨荟沉默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她的脚下是一片黄土，前方一点摆着一个躺椅，躺椅上躺着南宫冰凝。
南宫冰凝慵懒地躺在躺椅上，她的姿态让人一看，就会觉得很悠闲。
然而，纨荟并不羡慕。她知道，她是羡慕不来的。
自从她进了芜訫殿，她就是南宫冰凝身边的人。这一点，是怎么也不可能改变的。就是她不承认，也是不可能改变的。
更何况，她签的是死契。
生，她是芜訫殿的人。死，她是芜訫殿的鬼。
而南宫冰凝，则是芜訫殿唯一的掌控者。所以，她的命令，是纨荟怎么也不可能违抗的。除非，纨荟打算找死。那么，她可以随便违抗。
纨荟和南宫冰凝，她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这并不妨碍纨荟了解她。
纨荟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所以，她可以看出来，南宫冰凝眼底的孤寂。纨荟也可以看出来，她有一身的寂寥，还有冰冷到无情的冷硬心肠。
如果，她不是对自己的感觉极为自信的话。那么，她是绝对想不到，这么一个清冷兼有温和的少女，居然有着那么冰冷的感情。
就好像，没有人可以打动她，也没有人可以走进她的心。
纨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但是，她对自己的想法是极为自信的。
她不会傻到说出来。正因为她知道，那么清冷的外表下，有那么冰冷的感情。所以，她在她面前才会那么胆小。
她害怕她！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想什么？”清冷而又略带温和的嗓音响起，婉转悠扬，宛如一曲清音。
纨荟眨了眨眼，眼底划过一丝茫然。她那困惑不解的样子，恰好落入已经半睁开眼睛的南宫冰凝眼里。
她的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纨荟，你在想什么？你的视线，落在本王妃身上很久了。你想的事情，能不能告诉本王妃？”
明明是清冷而又略带柔和的嗓音，她的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征求的味道。
但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声音，却让纨荟的身子微微一震。
“王妃，奴婢知错。”在得知，南宫冰凝是在和她说话的时候，纨荟几乎是立刻跪了下来。
南宫冰凝轻轻蹙眉，唇边仍有一丝清浅的弧度，“纨荟，本王妃的话，你是不是不能理解？”
“回王妃的话，奴婢刚才在乱想。您的话，奴婢都能理解。”纨荟低头说着。
南宫冰凝微微挑眉，一双秀气的黛眉微微上挑，好看至极。
“是么？”她轻轻的反问了一句，在看到纨荟的身子又轻颤了一下时，淡淡的说着：“算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罢。可是，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本王妃？”
纨荟低低的声音传来，“奴婢只是下意识的放空了目光，请王妃恕奴婢不敬之罪。”
她知道，看似情同姐妹的主仆关系。其实，只是外人的看法罢了。在她们的共识里，南宫冰凝只能是她们的主子。其他身份，诸如姐妹之类。都是不可能的。
南宫冰凝的唇角上扬，掀开一抹淡然的弧度，“罢了。你先下去吧。今次不用你看着了。让纨萃过来吧。起来吧。”
“是，王妃。”纨荟毕恭毕敬的应了，起身退了出去。
纨荟离开不久，纨萃就走了进来。她俯身行礼，“奴婢参见王妃。”
南宫冰凝轻轻嗯了一声，“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