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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韶正仪却有很多话想诉与她听。
将乐竹与剩下的仆妇支到屋外时,暖阁内的气氛松弛到一个点,姬蔓荷又觉出理不清的暧昧氤氲在两人之间。
他沉淀口气,往身后的枕下探出一封皱乱的信。
姬蔓荷接到手时,察封上有血迹有破损,血渍侵染墨渍,混出一片污痕。
正面书有“致蔓荷”。
她看出这是韶成礼的笔迹,从封里抽出信笺时,心下以为旧爱给自己留了意想不到的情话,哪知摊开通读,竟是一纸休书。
休书写在前,却在其上斥责她对正房动武,不尊不义、不良不让。
动武这事明明在后,姬蔓荷看到落款处标明的日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安排她鞭笞诺秋蕊的悲剧,是这个狠心的男人别有目的。
薄纸上落了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声音清脆又心碎。
姬蔓荷扔下不愿面对的事实,转身就要开了纱橱走人,但是怎么都掰不开那两扇轻薄的小门。
原是韶正仪刚才嘱咐过乐竹的。
现时这女人对着上锁的门心急如焚,连同他一起感受到被困住似的憔悴。
“姬蔓荷。”他轻喊一声,掀开层层叠叠的锦被并强行挪着动不了的腿下榻。
她的脑袋现在一片混乱,痛苦的暗潮汹涌,快要将她蚕食吞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