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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使得姬蔓荷倏地朝韶正仪瞪大了眼,诧异地问道:“吃人?!”
韶正仪知她理解错了,于是笑笑回应:“制假的黑工坊。”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黑工坊?”她虽松了口气,但疑惑于他为何如此了解。
“我以前来过。”韶正仪说时,视线已经将四周扫过一圈,深埋心底的过往重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主屋还是原封不动的那座房子,只不过窗户纸可能已经换过好多张了,那几株香樟是十年前他刚到这里时新植的,现在已经粗横许多,树冠也散了开来。
他没法跟她讲述十年前,自己孤身来京城被人拐骗到此处的惨痛经历,那些日子看不到希望和太阳,是如今已经改名叫韶正仪的巴图,他的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
打手们押着他俩进了后院的旧柴房里,一人一条麻绳捆上身,手臂被紧紧束缚住,使他们动弹不得。
姬蔓荷跌坐在地上,直感觉绳子勒的自己胸膛扩张不开,根本喘不过气。
屋子里其他人已经退了出去,她揣测着门外监守的那帮人大概在等那个所谓“当家的”女人来审问吧。
趁着空档与沉默,姬蔓荷率先质问起坐在身边,并且还有心思可以闭目养神的韶正仪:“刚才在马车上,你怎么不亮出自己的身份?说不定这帮小贼看在你是大户人家少爷的份上就会放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