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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锦晚唐越来越忙,每天除了跟病魔做斗争外,就想着怎么把李依玲母女和何启明送进监狱。
光是有医院监控那一项证据,根本就没法定何启明的罪。
努力搜集证据的时候,锦晚唐想到了李依玲和何启明苟且过的视频,便将所有的证据交给了律师。
那律师是顾良辰的一个朋友,叫高岑,听说他只接大案件大官司,可看在顾良辰的面子上,他接了锦晚唐的案子。
有高岑帮忙,胜算很大,锦晚唐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开庭这天,太阳很暖,可锦晚唐依旧穿的很多,因为治疗,她身体越来越弱,越来越怕冷,本来顾良辰怕她累着想代她出庭,可锦晚唐坚持要出庭,坚持要亲自把何启明和李依玲送进监狱,顾良辰拗不过她,只能仍由她戴着口罩,里一层外一层的穿好之后才带她去了法院。
因为是锦氏大案,再加上顾良辰和锦晚唐的关系,开庭那天来了很多人,有一部分亲朋好友,还有一部分媒体大众。
锦晚唐和顾良辰到达法院门口下车后,季羽西和老黑立刻迎了上来。
锦晚唐依旧戴着一副口罩和墨镜,几乎全副武装,可尽管如此,季羽西还是看得出来,锦晚唐瘦了很多很多,老黑住院的一个月,季羽西一直在照顾老黑,每次打电话给锦晚唐的时候,她总说自己很好,可现在呢,孩子没了,她和刑非池彻底分了,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瘦……
一想到这一个月里锦晚唐所受的痛苦,季羽西冲过去将她紧紧地抱住,这一抱,季羽西才察觉锦晚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瘦,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了,鼻子一酸,季羽西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糖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锦晚唐怕季羽西起疑心,不着痕迹地推开她,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怎么来了?老黑的伤全好了吗?”
老黑也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大嫂,我没事儿了,只是你和大哥……你们真的离婚了吗?”
口罩下的唇角苦涩一笑,老黑还不知道她和刑非池根本就没结过婚的事儿吧,“嗯,离了……以后我和刑非池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也别叫我大嫂再跟着我了,这个小年是我和良辰订婚的日子,你有空就过来看看,没空就算了……”
老黑怒瞪了一眼顾良辰,却被季羽西狠狠地掐了一把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有空有空,到时候我一定去……”
老黑还想说什么,顾良辰搂着锦晚唐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糖糖,开庭时间马上就到了,我们该进去了。”
“好……走吧!”今天她一定要把何启明那个混蛋和李依玲那个贱人送进法院。
锦晚唐和顾良辰走在前面,季羽西和老黑互看了一眼,双双叹了一口气后,也跟着进了法院。
谁也没有发现,法院的一角,一个男人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双漆黑又满是伤痛的重瞳一直看着戴着口罩的女人……
晚晚,你一定会赢得!
……
开庭之前,锦晚唐见到了高岑,高岑教了锦晚唐一些发言技巧后让她放宽心,所有的证据都在场,就算被告的辩护律师有多牛逼,也没用,况且,高岑可比对方的辩护律师牛逼多了。
在被告席上,锦晚唐看到了一脸阴郁的何启明和满脸苍白的李依玲,嘴角冷冷一勾,她坐上了原告的位置。
而此时,锦玉琳也急匆匆赶了过来,这一个月,她过的很苦逼,每天她都会被catherine叫过去伺候那头体形比常人还大的高加索犬,从开始的抗拒,她渐渐喜欢上了跟高加索犬做的感觉,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锦晚唐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打算和顾良辰在小年的那一天订婚,更可恶的是,她居然把妈妈告上了法庭。
虽然妈妈给爸爸戴了绿帽子,但说妈妈是下药害爸爸的人,怎么可能?
肯定是锦晚唐想对付他们母女,故意陷害妈妈的!
这么想着,锦玉琳看着锦晚唐的眼里充满了恨意,锦晚唐,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死的!
一开庭,先由原告称述上述缘由。
锦晚唐站起来,按照事情的发展和高岑教她的技巧缓缓道:“十二月十七号晚上十点半左右,我爸爸锦水生因为突然发病昏迷被送进第一人民医院救治,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麻药过后就会醒过来,可是到了第二天,他一直没有醒,我叫医生过来看的时候,医生说我爸爸的吊瓶中别人注射了相克的药物,刺激到他脑神经,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而当晚,我因为有事儿离开了病房一段时间,就是在那一段时间里,有人故意在我爸爸的吊瓶中加了药。”说着,锦晚唐指向了何启明和李依玲,“那个人就是被告何启明!而他旁边的李依玲是从犯!”
锦晚唐发言完毕,高岑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锦晚唐点头回应了一下,坐在了座位上。
“原告,你有证据证明哪一段时间,是被告进入了病人的病房吗?”
锦晚唐刚想说话,高岑示意她稍安勿躁后,将医院的监控视频递了上去。
视频在大厅里播放开来,果然在十一点三十五分左右,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何启明鬼鬼祟祟地进入了病房,过了大概两分钟左右,他才从里面走了出来,之后还没到一分钟的时间,李依玲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视频播放完毕,高岑冷静开口,“这是医院被黑的视频,被告进行作案的时候,锦水生的妻子李依玲女士也在病房,她不可能不知道何启明将药剂注射到锦水生吊瓶中的事儿,显然他们是伙同作案。”
高岑话音刚落,何启明的辩护律师张良宇开了口,“众所周知,我当事人何启明是锦水生的主治医生,他在锦水生身边待了两年多,跟锦水生关系很好,他怎么可能下药害锦水生呢?光凭一个视频你就说我当事人是害锦水生的凶手,也未免太轻浮了。”
说完,张良宇给何启明递了一个眼色,何启明会意后,立刻开口,“冤枉啊法官大人,我那天的确去过锦董事长的病房,可是那是因为我听说他住院了,担心之下才想过去看看,锦董事长未能醒过来我也很伤心,可我更伤心的是,锦小姐居然怀疑我想害锦董事长……为了锦董事长的身子能够尽快好起来,我不眠不休地制订了一套治疗方案,我拿给锦小姐看过,她自己也很满意,可是没过多久,锦小姐就告诉我锦董事长的病她已经找了其他人负责,不用我再操心了……”
张良宇很满意何启明的陈述,拿着何启明所做的治疗方案来到了锦晚唐身边,“原告锦晚唐小姐,你可曾见过我当事人做的这套方案?”
锦晚唐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见过……”
“你当时是不是很满意我当事人做的这套治疗方案。”
“嗯……”
“既然你很满意这套方案,为什么要突然换了我的当事人,我当事人治疗锦董事长两年,可以说是对他病情最了解的人,可你却在治疗最关键的时候换了他,为什么?”
锦晚唐捏了捏双拳,因为什么?因为发现何启明对她有企图,还是要说Rihcard在美国找了一个更权威更好的医生来治疗爸爸?
锦晚唐还没来得及回答,张良宇又开了口,“因为当时原唐鼎的董事长Richard给你介绍了几个美国医生对吧?所以你相信了Richard替换了我的当事人,据我调查唐鼎董事长Richard真正的身份是创始集团董事长刑非池,你和刑非池六年前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最后他抛弃了你……”
张良宇话未说完,被高岑打断,“反对,法官大人,对方律师的称述与本案无关……”
“法官大人,我现在称述的事情根本案有密切的关系,请听我继续说下去。”
法官大人敲了敲木槌,“反对无效,被告律师请简洁说明。”
张良宇点了点头,缓缓道:“六年前,刑非池抛弃了原告锦晚唐,可在两年前他以Richard的身份接近了锦晚唐,锦晚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他的女友,不仅如此,刑非池还用自己本来的身份接近锦晚唐的妹妹锦玉琳,他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报复锦水生,因为锦水生在六年前殴打侮辱过刑非池,他怀恨在心便利用原告锦晚唐,成功的让他找来的医生接近锦水生,导致锦水生先生在治疗的过程中称为植物人……”
看着高岑冰冷的俊脸,张良宇微微一笑,幸亏开庭之前做足了功课,否则他还真没把握打赢高岑,他不在乎谁是凶手,他只想赢高岑,那个一直把他踩在脚底下的男人!
张良宇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哗然,众人怎么也没想到唐鼎前董事长Richard就是创始集团总裁刑非池,这一消息无疑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旁听席炸开了锅。
因为这场案子比较轰动,经过双方同意,采取了现场直播的方式,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新闻。
“这里是刑非池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张良宇将证据交给了法院。
录音播放,正是刑非池说接近锦玉琳就是要报复锦晚唐和锦水生的话,这个证据无疑把刑非池推到了嫌疑人的顶端。
“从这段录音充分说明,刑非池才是想害锦水生的凶手。”
锦晚唐捏了捏拳,脸色越来越白,她万万没想到对方律师会把刑非池牵扯进来,可是铁证如山,她该怎么做才能洗去刑非池的现已身份呢?
正当锦晚唐紧张不已的时候,法官大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带刑非池……”
锦晚唐身子一怔,他来了?
刚想着,刑非池缓缓走了进来,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跟高岑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不卑不亢地来到了厅中央。
在得知锦晚唐要打关系时,而何启明的辩护律师是张良宇时,刑非池就想到了他会走这条路,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收到了法院的传唤书。
呵……栽赃嫁祸这招,张良宇用的实在是太多了。
“大哥……”
刑非池一进来,老黑就激动地站了起来,该死的律师,居然怀疑大哥是害大嫂爸爸的凶手,太可恶了,大哥爱大嫂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害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