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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翁析匀那么焦急地跑掉,薛龙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一件蠢事?怀着满腔的好奇,薛龙也跑去垃圾堆,就看见翁析匀在里边翻找着什么。
一块完整的地板,长方形的木条,不难找,很快翁析匀就拿到了手上,一看,果真是有“始皇陵”三个字。
看第一眼是不会认出来的,三个字之间的间隔太小,几乎是黏在一起的,并且可以看出刻字的人很匆忙,“陵”字的最后一笔画都只写了一半。
薛龙觉得这可能是谁恶作剧刻上去的,但翁析匀却感觉这说法行不通。装修工和公司的员工谁会这么无聊这么大胆地敢故意在地板上刻字?
铺地板是装修的最后一步了,地板铺好才不久,这几个字很明显是新鲜的划痕,排除有人搞破坏,那么久只剩下唯一的可能……意有所指。
翁析匀突然想到今天何黛娜被花瓶砸了之后,救护车来了,桐一月和她的保镖跟在后边走,她提出让薛龙去清理花瓶的碎片。
她的提议本来就有点奇怪,只是当时他的注意力大都是在受伤的何黛娜身上,所以也没有多加考虑什么,顺着桐一月的话就吩咐薛龙了。
可现在仔细想想,桐一月怪异的举动,难道是另有目的?难道这三个字是她刻下的?
这么一想,翁析匀这内心顿时就更难平静了,脑子迅速在转动着……如果假设这字是桐一月刻的,就能说得通了。
联想到那天桐一月和薛常耀在一栋大厦里待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之后薛常耀连教堂都没去,直接到了公司……
今天桐一月有保镖在身边,她如果真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除了用隐蔽的办法还能怎样?
“薛龙,这块地板收好,拿回去放着,还有,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翁析匀将这块木地板往薛龙手里一塞。
薛龙这家伙已经从翁析匀的反应中看出来事情的不寻常,忙不迭地捧着这块板子,可还是忍不住问:“大少爷,您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翁析匀不答话,快速上了车,薛龙急啊,一钻进驾驶室就嘀咕:“大少爷,您这是故意吊人胃口!”
翁析匀没好气地在薛龙后脑勺一拍:“你小子,这么重要的事当然是上车再说了。”
“哈哈,大少爷说得对,那快告诉我啊,真是急死人了!”
翁析匀其实也挺激动的,幽深的凤眸里闪耀着异彩:“《万里江山图》和《秋寒执猎图》这对子母画是为了承载和隐藏某个惊人的秘密而存在的,薛常耀为了这两幅画,不惜犯下诸多罪行,可见那秘密一定是能令人疯狂的。”
“以前是一直猜不到究竟是什么秘密会有那样的吸引力,能让薛常耀赌上自己的前途,要知道,他犯下那些罪行的时候,他还是在任期间。”
“薛常耀不缺钱,身份地位也高,很少有什么能打动这样的人了。我想象过许多种可能,但也想不出有什么秘密能重要到那种地步。可是,当我看见始皇陵三个字,我好像就有了答案。”
“这字,很可能是她留下来的,她是在给我传递信息……”
翁析匀所说的“她”,当然就是桐一月了,薛龙听明白了,惊呆,随即又兴奋地大叫:“哈哈,原来是这就是薛常耀的秘密!”
翁析匀眼底浮现出几分担忧:“可现在我们也只知道薛常耀的目标是始皇陵……看来,有人说真正的始皇陵没有被发掘,这不是传说,应该是确有其事。只是我们还无法得知始皇陵的具体位置。”
“薛常耀肯定已经从两幅画里找到路线图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身去始皇陵。”
“确实是个大问题,薛常耀的护照和身份肯定不止一个,他背后的势力很强,肯定会为他制造假身份登机。”
薛龙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太难了,刚才的兴奋都少了一半。
“大少爷,那我们岂不是不能阻止薛常耀?始皇陵这么重大的发现,他不可能一个人去的,肯定有********支持他,与他同行,如果一旦他们真的进入始皇陵并有所发现,那岂不是很可能里边的国宝都被带出境了?”
翁析匀眉宇间的凝重又加深了一些:“是啊,真正的始皇陵将会是举世震惊的发现,会让很多人都疯狂地抢夺,那里边每一件东西都是无价之宝,尤其是始皇的棺木……”
薛龙感觉自己呼吸有点发紧:“大少爷,我怎么听着觉得好梦幻啊?”
“你觉得梦幻,那是因为你没亲眼看到,但不代表始皇陵不存在。传了两千多年的事情,空穴不来风,一切皆有可能。”
还是翁析匀的接受能力更强,想通了这刻字的来历之后,他反而更踏实了,至少知道薛常耀的目的是什么,好过成天去猜测。
想起薛常耀曾说过,假如翁析匀能帮他得到那幅画,他可以与翁析匀共享秘密,那时的薛常耀多狂妄的口气,原来竟是因为秘密本身确实太惊人。
翁析匀的心情很复杂,现在终于知道了母亲究竟是为什么而死的,多年未解的谜团和疑惑,都在这一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