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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母的钥匙都交到殷斐手里,但是这些天,胭脂没同意去殷母的别墅住。
在巴黎处理殷母的后事和其他一些琐事期间,她带着殷斐来到圣米歇尔广场的老式公寓。
回来,殷斐头疼殷孝正回国,把巴黎的很多事情交给他。奔波了一周身心俱疲,胭脂心疼的给他收拾好书房,调好空凋的温度,待他投入的看着电脑,自己下楼买机票,订餐。
直到黄昏薄暮,胭脂把西餐从外面带回来,楼上还是静静的。
卧室里客厅里没有殷斐的影儿。
殷斐的书房门关着,
胭脂走到书房门口,听见键盘打字的声音,轻轻推开门进去。
书房十分宽敞,刚刚的整洁又被殷斐弄成了战场一般,书桌靠着窗户,两层窗帘全都拉开着,但是夕阳的余晖并不明亮,室内却也不黑暗。
半明半暗的窗帘映出大巴黎黄昏中远处近处有的没的点点霓虹。
怕影响他工作,胭脂呼吸放轻,仍旧嗅得到浓厚一层烟草味道里混着他的气息。
电脑边上的烟灰缸全是灰白的烟蒂。
男人刚毅,清冷,沉郁,放射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知道她进来,也没抬头,依旧专注的看着电脑上数据,大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胭脂便搬了椅子到他身边挨着他的老板椅,人却立着没坐,黄色透明的昏暗的一点点夕阳红里,一眼一眼不愿意移目的辨认他英挺俊美的轮廓。
他的轮廓白天看俊朗,夜间看神秘,此刻看,魅惑逼人。
男人粗粗的眉心皱着,眉骨隆起,鼻梁挺直,典型的希腊鼻,得一道山梁。薄唇抿着,思考时也是那么迷人的样子。
胭脂定定地瞧着,不知怎么就想起白天他说的某种活动。
暗暗的骂自己被带坏了,面颊红了。就着这点绯红,她身子倾俯过去,仰首,把自己的樱唇贴在他的脸上。
男人在胭脂唇落下的瞬间转过脸迎上。
胭脂发现自己在主动伸过来脸去之后便没有了主动权,她屏住呼吸,大脑木然的一动不动,思维停滞,什么都短路。
昏暗的光线里,眼眸有笑意,
她阵阵的柔软馨香,化在他心尖,和殷斐脑海中失忆以来一直的影像渐渐重合起来。
“胭脂——”
良久,殷斐停下来,身子骨从胭脂的身上移开,躺在她的侧面。
手却无赖的还放在胭脂身上不拿走。
“试验合格。”男人歪头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带着愉悦和安心,似乎带笑的戏虐。
胭脂脸红,小手感受到他胸膛的搏动,跳的那么快:“你心跳好快……”
“被你累的。”他翻身覆上脸,鼻尖抵上她的鼻尖。
窗外夜色黑透,霓虹闪闪。
殷斐意犹未尽呼吸不稳地搂着胭脂躺平,他的手臂搁在胭脂颈下,记忆就像天上的星星,闪闪烁烁的让他想起很多支离片段。
这样和她搂着,平躺,一起看窗外天上的星星,真好,还有她的极致香甜温柔的味道,叫他不能自拔。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黑暗的室内是热潮消散的平静和温馨。
“儿子叫小馒头?”
静寂的时分殷斐忽然问。
胭脂蓦地翻身手臂撑床,十分惊喜的看着殷斐:“对哒,小馒头,你记起来了?”
“胖小子。”殷斐的声音低暗却带着自豪的笑意。
深潭对上胭脂的美眸,黑暗里彼此的眸子都闪着晶亮的水润:“我似乎找到了一个恢复记忆的方法。”
“啥——”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悉数落在男人覆上来的吻里。
好一会儿,胭脂紧闭双眼的神智才恢复过来,睁眼对上黑暗里的男人星眸璀璨。
“以后我不去医院复建,每天体疗七次,必然有效果。”男人俊美的轮廓勾唇戏虐的说。
男人说着,眸光又移到她的身上。
胭脂撇嘴,抬手遮覆盖住这男人的一双桃花眼。
“不许看。还说我是花痴,到底谁是?”
“呵呵——”殷斐粗哑的嗓子,喉结挤压出含糊不清的两声,特么的,怎么都要不够。真是自己的老婆怎么用怎么好,他想。
“不要听呵呵,你说,谁是花痴?”胭脂小手捂在他的眼睛上不依不饶。
被他骂了三个月的花痴,她可是要一点点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