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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闹的婚礼。”
胭济幽灵一样的贴近毫无防备的胭脂身边。
沉浸在殷斐和林可思厮打的纠结中一时没缓过神的胭脂泪流满面转头蒙楞的瞅着胭济,愣了足有几秒。
“姐姐的婚礼,做妹妹的怎么能不露个脸,给点惊喜呢,就像你当初祝福我的婚礼一样。”
胭济把怀里大束的鲜花递到胭脂跟前,身子前倾,花束挡住了胭脂的大半个身子也挡住了胭济的双手,胭脂便失去意识般的被胭济拉起来,只几秒钟后,迅速的上了身边停靠的一辆车。
黑色的没有牌照的一辆最普通的桑塔纳。
而这一切,竟没有人注意,几乎所有外面的人的注意力都被人群中的打斗吸引了过去。
“该死!”殷斐脸色铁青,黝黑的皮肤更像黑脸包公,阴沉的瞳孔开始聚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既是那个女人,也是骂自己
转身就往外冲。
S市郊外的城市之间国道上,一辆红色尼桑,极其普通的轿车急速的开着。
司机座位上开车的人带着白色的棒球帽,遮住半边脸的超大墨镜。极薄极薄的嘴唇弯弯的勾起,似笑非笑。面庞并不难看却带着奸佞的邪气。
此时,他正透过后视镜,打量蜷在座位上歪头昏睡状态的女人。她的双手都在绳索里,小细胳膊勒得发紫。面色苍白,身上的婚纱礼服已经在刚才监控死角换车时被扯掉,装进垃圾袋等合适的时候扔掉,现在她换上了普通的妇女日常的衣着。光从车外看,一点不引人注意。
胭脂,今天你这个好日子,哥哥要教你终生难忘,婚礼婚礼,教你昏个看看。
胭脂旁边的胭济,本来看着窗外,余光看见丰俊西后视镜里的眼睛,歪头噘嘴,鲜红的嘴唇对他来个飞吻的嘴型。
胭脂的身体歪斜着靠在胭济身上。没有意识。外面看来还是一对亲热的姐妹闺蜜。
车子开到偏僻的岔道,胭济厌恶的使劲一推胭脂靠在她身上的身体:“死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力气之大,胭脂的身体忽悠撞在车窗发出咚的重物撞击玻璃的声响,车窗还是关的严实,要不,以胭济推胭脂的那狠狠的力道,胭脂绝对会被推得穿开车门滚下车去。
“宝贝,悠着点。你记住,人都落在我们手里你解气的时候多着呢。现在活着的她比死了对我们有利。”
“知道了,讨厌,要不是知道这点,我刚才那一针还能给她留条命?切!”
胭济娇嗔的冲着后视镜里的丰俊西发嗲的一笑。
胭脂昏睡的状态被这狠狠一撞击,却迷迷糊糊的醒了。
开始时,胭脂的意识是朦朦胧胧的,她没有力气睁眼睛,只感到身体晃悠悠的半睡半醒,头晕难受,待到意识清明很多,胭脂猛的意识到自己遭遇到了不测,而这带给自己意外不幸的人,就是婚礼现场后来见到的胭济。
胭济当时拿着一大束花接近她,而她却因为哭的没了力气又因为见到她很意外,蒙楞了一会儿,忽然自己感到头晕目眩,手臂上有一阵麻木的胀痛感。
意识中有了这一点,她知道胭济当时对她做了手脚,现在自己的情况必定很危险。努力维持着自己原来的样子不敢有丝毫变动。装昏迷不醒是最安全的。
此时,她的脸正大半部分对着窗外,感觉到身子是在车里。
车子在走,颠簸的开在并不平坦的路途上。
头有点闷痛不已,冲着车窗的眼睛半开着一条眼缝,斜睨到胳膊上隐隐发疼的地方有针孔状的血迹,此时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紫色,干了。
胭脂半眯着靠在里侧的那只眼睛的缝隙瞄向窗外。努力琢磨着这是什么地方,会路过什么地方,要知道关键时刻记住一点点路标到时候也许都是有用的。
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条破的年久失修的小公路,路边又几个稀落的民房和杂草。
远处则是大片的田地。
是乡下无疑,而且不是近郊,应该是经济不太发达的偏僻冷落的荒凉地区。
已经消失很久,却这么离奇出现的胭济和当时现场那么快出现的汽车,胭脂断定这一定是一场有预谋的的绑架。既然是有预谋的,那么要去的地方也肯定是事先他们踩好点的。
她努力唤醒记忆试图看出这是哪里。
由于她坐姿的方位,她看不见前面开车的人,但是胭济竟然参与进来,让胭脂感到一股恶寒。
她迫害了她十五年,还是不甘心,最终还是要和她纠缠到底。
忽然想到了殷斐。
想到殷斐那句话:我还没死谁允许你改嫁?她霸气的让她想哭。
她的心不知道是酸的还是苦的?或者带着一点点甜。
终究,他还是舍不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