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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你自作自受,一年前什么样的开始你不知道?
一年之中什么样的相处你不知道吗?
殷斐,我不该相信你,不该因为相信你而相信自己给自己的催眠。
就像你为了让婉柔高兴往我身上淋水一样,这是你再一次为了你的婉柔妹妹高兴,来看我的笑话吗!
世间什么都不存在,只有她的悲伤。
没有形象,没有矜持,只有她的郁愤!
老天,我只是想有个家,只想有个相爱的人,我错了吗?
即使是我错,那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侮辱戏弄?
胭脂,是你的错。
你在做梦。
你以为你碰上了最优秀的男人,你得到了他的爱情?
你竟敢做着这样的美梦,你不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最该被戏弄的人又是什么!
呵呵。
胭脂,你竟然忘记了,你是什么,你是卑微的砂,你是低贱漂泊随风而走世故复杂的一粒砂。
第二天,杰芬公司又乱套了。
胭总一天没有露面,没来电话,也不接电话。好容易聚集起来的士气又有点涣散,到了晚上,车间工人那里传什么的都有。
“哎,资金链断了,知道不?上次破产差一点,以后开工资还是回事。”
“我也担心呢,要不你去看看你老乡的厂效益怎样。回来给透个信儿。”
赵阿姨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自己又不认识胭脂的家,电话打爆了也不接。
不得已只好给林可思打电话。
“林总,胭总和你在一起吗?”
林可思正为胭脂一天没搭理他发愁呢。听见赵阿姨这样问感觉不妙。
“怎么?胭脂怎么了?”
“胭总一天不接电话也没来上班,我担心——”
话没说完,林可思已经拿着车钥匙快步走出办公室。
银杏路公寓,林可思敲了半天门也没敲开。
要不是为了胭脂以后的安全着想,他就特么的几脚把门踹开。
寻思再三,给公安局负责开锁的朋友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胭脂的防盗门被顺利开锁,一开门,就把林可思和开锁的汉子熏得咳嗽半天。
那种酒气就像整个酒窖里的酒瓶子漏了一般。
林可思疾步往房间里走,心惊肉跳,这姑娘在屋里吗?
一个人喝酒还是有酒友?
走过玄关,林可思就愣住了。回头挥挥手示意开锁的朋友先回去。
里面的画风实在是外人不宜。
沙发上一只高跟鞋,书架上一只高跟鞋。
胭脂四肢摊开仰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拖在地面,呈一个大字型的女酒鬼形象。
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闭了闭眼。稳住呼吸。
曼妙的身体就像个酒精味的香水瓶。不知道她喝了多少,此刻呼吸粗重。
围着沙发放射形的东倒西歪着一堆酒瓶子,红酒,白酒,啤酒,日本清酒,不知道算几中全会了。
可能胭脂把她家能找到的酒都找出来密西。
林可思听那呼吸不对劲儿,急忙走近了去摸胭脂的额头,滚烫。
一进来就看她脸色通红,他开始还以为是喝酒喝醉了红的,现在一摸她额头,肯定是发烧烧的。
这没喝死真算命大。
胭脂没有酒量,平时吃饭劝她喝个酒都比上天还难,究竟因为什么能让胭脂这么受刺激?
豁出命的喝!
林可思立即打电话要了救护车,然后走进浴室给胭脂打盆水先物理降温。
在置物架上拿毛巾,眼睛蓦地扫到一个男人用的打火机。
很熟悉。
林可思心头不悦。
脑筋迅速想起来在殷斐吸烟时见过。
殷斐!
难道是因为殷斐?
这小子阴魂不散。
市一院的高级VIP病房,胭脂抢救半宿,昏迷一天才清醒过来。
小脸煞白,眸子睁开,对上林可思复杂关切又恨铁不成钢般谴责的眼神。
“小林子——”
林可思冲她竖起大拇指:“高!胭总为情舍命有胆量!”
“谁?谁为情自杀了。不就是喝了点酒吗!”胭脂白楞他。
“喝酒?喝酒有把命喝进去的!喝酒有你那么喝的!喝个昏迷不醒发高烧?胭脂你多大了,啊?还玩小女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呐?那个人值得你这样吗?谁能有你自己的命珍贵?你这样要是喝死了,你没事了,我多伤心你知道吗!”
林可思陡然提高音量,一向温吞水的脾气瞬间变成火箭炮,眸子里全是痛惜。
胭脂煞白的脸被林可思骂红了骂愣了。
被子上提盖住脸。
他说的对。
那个人值得你这样吗?他有权有势有青梅竹马不要过的太逍遥。
人家不过就是吃饱了撑的逗弄自己几句,你自己当真了,要死要活,喝酒昏睡,呵呵,胭脂,你真是太搞笑了,太奇葩了。
呵呵,胭脂,你就这么缺爱?
在被子里闷了很久,她以为林可思走了,四周安静,才从被子里钻出头来,见他还坐在自己床边的小凳子上,定定的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