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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费已经交了。”
学费?她们金家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一点学费?
他殷斐什么时候对她心疼过钱?
现在一个简单的借口,学费已经交了?
金婉柔咬紧嘴唇,眼泪扑簌簌掉,看到的依旧是他五官沉铸不可接近般的样子。
“斐哥哥——婉柔错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生气,婉柔错了,好不好?”金婉柔带着哭音。
她在他面前一直是公主般的存在,什么时候起变的这么卑微,爱的这么卑微,但是如果这卑微能得到他的眷顾能得到他的全心全意能把他脑海里的另一个她驱走,她也愿意。
她不知道她错在哪里,但是殷斐的态度就是她让他不高兴了,她宁愿认错,如果认错可以挽回曾经。
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爱到无能为力的时候,除了祈求除了祈求除了祈求还能做什么?
可是深陷中的人往往不知道,世界上唯有爱的感情是求不来的。
爱情,是一件很玄妙的事,忽然的就来了一见倾心有情饮水饱,忽然的又凭空消失,说不出为什么,感觉没了,就没了。甚至不及一阵风还能留下春夏秋冬的足迹。
“去睡一会吧。”殷斐被金婉柔抱住腰,顿下脚步,大手盖上她的小手,再慢慢解开,快步走出门口的石阶甬道,到车库发动汽车,嗖然驶出别墅。
金婉柔扶着门框慢慢滑坐到地上,呼吸不了,心说不出来的痛,他这样无情干脆,是她的斐哥哥吗?
她失忆了三年,三年后和三年前就完全不一样了。
三年前,她不该负气独自回巴黎,不该坐那条船……
可是,斐哥哥并不知道,斐哥哥照旧等了她三年,三年后,她回来了她出现了,为什么一切都不能承受的痛了。
胭脂郁闷了一下午,下班时,林可思打来电话问中秋怎么过,林瑾希望胭脂去S市的林家。
搞的就像我们的关系怎么样似的,胭脂摇摇头。
“谢了。林可思,你这是超期服役呢,团圆的日子你不该约我,因为我不是你的什么人。”
干脆的拒绝既不损人又利己,所以胭脂在感情上的事从来都不拖泥带水的,拒绝总比让人家盲目希望好。
但是林可思却是个自我感觉良好自信心爆棚的男人。水到渠成,他相信男女之间是靠缘分而不是理智的。
这个小时候老是把他打哭的女人,长大了又美得勾了他的魂儿的女人,他希望把她一次性加上永久性的欺负回来,在床上。
这样想着嘴角诡异的笑了。
“真的那么坚持原则吗?胭脂,那好吧,我去找你。晚上在枫丹白露等我。”
“今天?不行啊,林可思我哪有你那么闲整天什么都不做就是吃饭兜风约会。我很忙真的,今晚要和后道车间一起加班赶一批货,法国的单子如果不做好杰芬就没饭吃了。”
我很闲?整天什么都不做就是吃饭兜风约会?
林可思笑着咬牙,胭脂你就气我吧,我是为了你日以继夜的忙,然后才能忙里抽闲,懂不懂?
但是什么叫做宠?宠女人就是不和她争辩,她说地球是方的,鸡蛋是树上长的,你就得拿锤子把地球刨圆喽,再去爬树摘鸡蛋。
于是林少又嘻嘻笑着:“今晚后道见。”
“噢,不要。你一来整个一个吸眼球机器,女工都看你了,反而影响我们效率。林少拜托,你晚上实在空闲陪陪林伯父吧,我听说你答应林伯父在家吃晚餐已经失约九十九次了。”
一个干巴老头在公司成天看见,还回家陪啥。
林可思挑眉:“好吧,胭总日理万机比我们国家总理还忙,我就等着被你接见吧,请把我的日子排前一点,否则,哥哥会相思而亡的。”
噗——胭脂被逗笑了,又演,就是喜欢演啊,小林子。
胭脂今天本来是不打算加班的,为了搪塞林可思的死缠烂打才那么说。
她买了礼物要去给晓蕾的母亲送去。
晓蕾不在了照顾晓蕾妈妈和弟弟的责任,她都承担下来。
从三环边上的小区回来天还没黑。
白天冷饮店的事情搅得情绪起伏太大,上班时有意忙碌着忘记,下班没事了,忽然感到很是疲乏。
胭脂到沃尔玛楼下的SPA会馆做了按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了应酬,秘书也给胭脂办了各种会馆的卡。
其他的,她都没去,但水疗的确很放松。
运转一家几百人公司的压力,有时候也需要一个放缓的突破口。
胭脂选这家SPA因为离银杏路公寓近,做完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小姑娘手法轻柔,揉着头皮肩颈,舒缓的神经胭脂竟一觉睡到半夜。
醒来看见身上只盖着包间里的浴巾。小姑娘在门口煲电话粥,简直是聊的卿卿我我让她这个过来人脸红心跳。
单身的女人啊,可怜的单身狗。
胭脂自嘲的笑笑。
小区的路灯坏了一排。楼和楼之间昏昏暗暗的。
普通的小区也没住大人物,路灯管理处迟迟也没来修。
胭脂走进黑暗才想起来这块需要照亮。
赶忙摸索着包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