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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空姐把饮料拿走然后记下了胭脂座位号码。
胭脂心里暗骂,你谁啊你,谁让你代替我做主了,也许我等下会渴。丰俊西真是花的名不虚传。
千万别和他搭上边。
胭脂故意打起了鼾声。
后来机上发餐食空姐果然把胭脂的那份放在丰俊西手里保存,真的没有喊胭脂。
一小时五十五分。对现在借钱花的胭脂来说,食物是多么的宝贵,免费的食物是多么的难得。
但是,她只能胃里馋虫横冲直撞,脸上波澜不惊的装睡。
丰俊西慢悠悠的把一杯饮料两块小面包细细涂上奶油涂完了却不吃,晾在靠近胭脂的那一边,放味。
自己呼啦着看报纸足足2小时。香味刺激的胭脂饥肠辘辘。本来身体就虚弱,急匆匆购票登机还没有带食物。头有点晕乎乎的了。
不怨天不怨地只怨没有挑好日子和他同机同座位。
终于,飞机也播出了准备下降的通知。
待走下悬梯胭脂捂着额头几个箭步窜到最前面和他保持十几米的距离,躲他远远的。
边走边拍暗悔,好险。
她真不想要A城的人知道她的消息。尤其胭济。
出了通道,就是茫茫的帝都机场,陌生的城市。玻璃窗外是雾霾在散的样子,远处的人看着就像梦里似的。
人生似梦。
胭脂望着这片没呼吸过的天空,随人流走出机场。在机场出口,左右张望。很茫然,也有不安,无依无靠。
第一次到北方。空气比南方凉爽。初夏的上午,气温不冷不热正好。
风吹着她的裙摆,曼妙的身段惹得路人频频回望。
机票已经化了两千多。掏掏口袋,找到几元硬币。舍不光顾十几米外一排一排的的士,同机出来的人都已经散了,她游目四顾找着公交车站。
十米外一辆商务别克车缓缓开过来在她身边停下:“看在同机同座的面子上请问,要搭车吗?”丰俊西带着墨镜摇下车窗。
刚刚就在下飞机回头仔细看她的时间,他已经认出这女人就是艳照门事件的炮制者,胭济的异母异父姐姐胭脂。
有趣。他勾唇。这比那些苍蝇蚊子一样糊上他的妞们有趣。
“谢谢,不用。”胭脂冷漠的走远一点。
分明还是纨绔子弟的老套的搭讪。同机的和你多去了,你搭得过来吗。
“美女来帝都旅游吗?我恰好路过**。”
车子跟过来,丰俊西摘下墨镜有意露出一张桃花眼。”
胭脂瞥了一眼,长的跟陈冠希似的,看了长针眼。后悔自己没买个墨镜带上就没熟人了。
没说话兀自像公交站台走去。
第一件事买墨镜去。婀娜的身姿飘远。
丰俊西的车里传来一阵讪笑:“A成四少来到帝都果然就不入美人眼了。”
机场地铁,大巴都有很多趟,去往不同的地方,这些地方胭脂都听说过没去过。
看了半天地图后,发现到西单地铁要转三次车。麻烦。
买了一张大巴到西单商圈的。买墨镜总归那里多。
这大巴真是老旧的车型,窄憋,不通风,呼吸里全是潮湿而发霉的味道。
胭脂坐上没一会儿,就胸闷气短,眩晕的厉害。昨晚到了机场等今天早晨的飞机,坐了一夜没睡。加上之前的劫持,高烧。
胭脂暗暗掐了一指自己的人中。
坚持。
不过,她不准备去西单买墨镜了,还是下车找个小旅馆先睡一会。
六十五分钟的路程,胭脂如坠云里雾里,头晕脑胀。
帝都的人还特别喜欢说话,耳边一直带着油滑的京腔在嗡嗡。头更疼了。
胭脂忽而左手扶额,忽而右手按太阳穴。
终于挨到了。
高耸华丽的酒店胭脂摸摸兜里的卡,是不打算住的。
她往街道里面走。
路边有一家音乐广场,再往里,打听了几次,终于找到一家外地在京机构的招待所。
这种招待所,价钱不多,包个双人间的话还是比标房便宜多的。就是不供应热水。
没事,夏天,待休息过来冲个凉就好了。
睡了整整一天。
醒来已经快到傍晚。
胭脂硬撑着出去。要不一天马上过去,各家招工单位都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