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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阿姨这才魂魄归位。
胆战心惊的走上前。
只见胭脂在轻微的痉挛。
身上脸上都是潮红的不正常。
再一摸,滚烫的就像烧开的水壶。
下午四点,殷斐在A市开发区的办公室。手机铃声,他接。
“少爷,胭脂姑娘在发高烧。身子都有点痉挛了,是我叫司机送医院还是少爷派人来?”魏阿姨急切的汇报。
浑身冰冷的男人握着手机,另一只修长手指按住眉心,高大身躯缓缓的走到办公室中央:“叫花匠送医院。”
来苏水味。
明晃晃的吊瓶。
医院特有的白被单下面蜷缩的瘦弱的一道S身形,胭脂紧皱双眉,闭着双眸,小脸依旧泛着烧出的桃红。清秀的五官在明晃晃的白炽灯下紧巴巴皱着。
病床边有人影来回走动。
胭脂感觉到有人给她使体温,听出了魏阿姨的声音。
“这孩子,还三十九度呢。挂了一晚上的水了,还不退烧。”
魏阿姨说她吗?
我怎么在这里?
脑海费了些时间想起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殷斐——靳一轩——
殷斐有没有难为靳大哥?有没有放了他?
她睁开眼睛,眼皮肿胀的根本不愿意执行命令。只能勉强看见白色的墙壁,魏阿姨在门口和护士说话。
胭脂复又闭上眼。忽然想到,不如就此离开吧。虽然头痛,但是发烧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没什么。
凶手已经落网,自己的心愿已经完成。
等以后再去妈妈和晓蕾的坟前告慰。
手机包包什么的肯定都不在医院。手机自己自从被殷斐软禁就不见踪迹。
这也没什么。自己可以偷摸回到银杏路公寓拿点钱和换洗衣物。
不行,不能回银杏路。殷斐知道哪里、凡是他知道的地方她都不能去。
点击瓶里的液体注入她身体思绪越来越清晰。闭着眼思想向后,决定要么先去黑痣阿姨家借点钱。顺便问问她的女儿怎么样了。
主意已定,胭脂便不再醒。
闭着眼等待时机。
应该是半夜。病房里外都很安静。
床的对面沙发上隐隐传来鼾声。
胭脂挑开眼角,是魏阿姨倚在那睡着。
胭脂咬牙拔掉手上的针管。轻手轻脚的掀被下床,提着拖鞋周达门边。
门没锁,估计是魏阿姨为了方便进出。
正好避免了开关门的声音惊醒她。
胭脂侧身从门缝里钻出。
走廊里静悄悄的,还是上次落水时来过的病区。只是她这次单间。
胭脂对这里道路倒是有点熟悉的。
没用几分钟便乘着电梯下楼走出了医院。
好在夏天白色的单衣病号服也不那么扎眼。
医院门口的出租车很多,一排一排的。胭脂坐上一辆指点了黑痣阿姨家的地址。
在车上看了时间是凌晨两点。
这时候去确实有点冒昧,但是胭脂除了黑痣阿姨确实没有人可求助了。
她只能在以后的时间偿还阿姨对她的帮助。
在楼下,胭脂付了车钱仰头看见黑痣阿姨家的北边小屋还亮着昏黄的灯。
她的不好意思才稍稍安慰些,好在还有人没睡。
寂静的走廊,胭脂当当当的敲门声显得突兀。
没几下里面就传出女孩子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哭过。
“谁?”
是阿姨的女儿。看来那天的事情后老老实实在家里了。
“玉红吗。我是在医院碰见的姐姐,你妈妈在家吗?”
门里沉默了一会儿,打开门。
女孩泪汪汪的一双眼,看见胭脂的瞬间白了脸低头抿嘴没说话转身往里走:“我去喊我妈。”
“你,还好吧。”胭脂禁不住问了一句。
显然是白问。
女孩迟疑一下没吱声去大屋喊她妈。
黑痣阿姨听说是胭脂赶忙披上一副拽着女儿出来就要给胭脂跪下。
“阿姨,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姑娘,阿姨到现在不知道你姓啥叫啥,可是你真真的救了我全家啊。要不是你及时去找我闺女,那就真被那该天杀的卖到南方窑子窟。这辈子就毁了。”
阿姨说到这,身边那女孩便哭的止不住声。
胭脂虚弱的笑笑,烧还没退,此时她是靠着墙才站住的:“阿姨,没啥。你闺女还小,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就好了。”
此时黑痣阿姨似乎发现了胭脂的异常。扶着她坐到房间自己的双人床上:“姑娘,你是不是被匪徒打伤还没好。看我这一着急还没顾上问,幸好你被解救出来了,要不我和女儿这一辈子都欠你的还不上。等着阿姨给你做一碗大米粥。你就睡阿姨这,阿姨和闺女挤小屋。反正老头子也不在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