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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送炭也要送点儿好碳啊！”何熹兮嗤之以鼻，“不对，这根本就不是雪中送炭。我只是失业而已，又不是快要饿死了，你送哪门子的碳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她何熹兮找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用得着他可怜吗？
蒙子元也生气了：“那你说，在我的银行，如果你不当我的生活秘书的话，还能干什么？你知道银行的传统业务都有哪些吗？你知道怎么做投资理财计划吗？你懂得外汇买卖和贸易融资吗？你知道……”
“够了！”何熹兮听着就一头两个大，“我大学学的是中文，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所以你明白你为什么只能当我的生活秘书了吧？”蒙子元微笑着“分析”道。
其实，自从开除蓝天依后，他的工作秘书就兼任生活秘书的工作，主要也是因为他对于生活秘书的条件太苛刻了，根本没有人敢来应聘。工作秘书是个戴厚厚啤酒瓶底的、充满书卷气的男生，兼任生活秘书后，工作量之大，相当于把男人当畜生使了。然而在蒙子元面前，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何熹兮无力地垂下头。隔行如隔山，换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她就只能做这种最底层的体力活儿了。
她想象着天天被蒙子元使唤的日子，就觉得那是一条不归路。这种打杂的命运，她真的不想屈服啊！她抱着一丝希望，可怜巴巴地问道：“除了秘书，你的银行就没有别的适合我做的工作了吗？”
蒙子元想也不想就摇头：“没有了。生活秘书是你唯一的选择。要么赔钱，要么给我打工，只能二选一。”
何熹兮无奈地苦笑。资本家的本质终于暴露了吧？明知道他赔不起，还企图“奴役”她来抵债。她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要不要把残酷的现实如此赤果果地展示给她看啊？
她可没那么容易妥协，突然灵光一闪，大叫道：“对了，我知道还有一个适合我的职位！”
“什么职位？”蒙子元漫不经心、高高在上地问道。
何熹兮的两眼放着光彩：“你们那儿还缺不缺数钞员，我可以去数钱啊！”
蒙子元摇头大笑。这个女人真是tooyoungtoosimple，以为整天数钱是很爽的差事吗？
“别财迷了，就算每天经手几十万，那些钱也不是你的，数错了还要扣工资，更不要企图能夹带钞票回家。当然，如果你想体验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我可以安排你体验一个月。到时数出了抑郁症可别怪我。”
何熹兮没想到数钱这种工作表面看起来光鲜，实际上却那么苦逼。人生还可以再残酷一点吗？想着那些数钞员每天受的心理煎熬，她也是挺同情的。所以，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她是要当秘书呢还是当秘书呢？
“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何熹兮用湿漉漉的哀求的眼神“放电”道，“比如说，我经常给你做点爱心便当什么的，连续送3个月的午饭，然后就全部抵消好不好？”
蒙子元忍不住笑出声。这个女人如意算盘打得响当当的。90个便当就像抵2000万的债，想象力之丰富，考虑事情之理想化，她的数学是美术老师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