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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璃赶紧扶住他，轻声开口安慰：“伯父，您别气坏身子，爵就是这个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
而此时的寒爵双手插兜，淡漠地看着他们俩：“我的婚姻谁都无法干涉，如果您不想失去我这个儿子的话。”
“你，你是不是还和寒小小在一起？”
突然，黑眸如锋利的刀片朝沐云璃剜去，后者脸色一白，如芒在背。她磕巴地解释：“我不知道小小已经离开寒家，所以伯父提到她的时候，我才说昨晚看到她了。”
可惜她的解释对于寒爵来说，已经成了多余。他几乎可以断定，那药跟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你先走，我有话跟我爸说。”
闻言，沐云璃看了眼老人，见他点头，咬了咬唇，抬脚离开了大厅。
她走后，寒爵一步步走到老人面前，目光坚定地说：“别找她麻烦，如果您不想失去我的话。”
“你——”
“我是认真的，没有她，就没有我。”
寒时云瞪大眼睛，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须臾，他像是老了几十岁般，颓然地问：“是不是怪爸当初害死你妈妈？所以你现在才用寒小小报复我？”
“不，恨你是另外一回事，我不会利用寒小小，我爱她。”
铿锵有力的告白让老爷子呆愣木鸡，他看着儿子眼中的坚定和认真，眼眶顿时发红。
“真那么爱她？”
“是，为了得到她，我可以不择手段。”
闻言，像是想通了什么，老人不敢置信地问：“难道你根本没有单独忘记她过？”
寒爵沉默了会儿，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说：“车祸也是我故意的。”
虽然当时他喝了酒，车速也快，可她坐在出租车内的身影他还是发现了。当时他就知道，如果不做什么，她一定会千方百计离开自己身边，所以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他恍惚了一下，便故意撞伤货车。
当然，以他的车技，控制好车祸程度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可怜了隔壁坐着的家伙，陪他一起倒霉。
“什……什么？车祸，也是故意的？”
看到老人失望而伤心的样子，寒爵冷抿薄唇，却没有后悔。
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容易制造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今天的沐云璃。
“爸，以后别随便叫外人来家里，容易让人家误会。我对她没有半点意思，我和你不一样，我的心只能装下一个女人。”
五年了，尽管他做了那么多，儿子还是非寒小小不可，他还能怎么办？没想到自己平时捧在手心里的儿子，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故意制造车祸，他就不怕真出事吗？
他老了，没有精力陪他们年轻人玩“心跳加速”，如果再来几次车祸，他真怕自己扛不住给吓死了。
“走吧。”
苍老的声音参杂着无奈，寒时云妥协了。他不会再强求寒小小离开儿子，但接受她进入寒家，他也做不到。
希望她不会太过分，要求名分什么的。
“谢谢爸。”
简单的三个字说完，寒爵朝门口的方向走，身后突然传来老人的声音：“有时间多回来看看，这里毕竟是你的家。”
“知道了。”
家？早在母亲发现大哥的存在生他难产而死时，这个家就已经散了。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寒爵大步流星地离开，没有丝毫迟疑。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寒时云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不知什么时候，许妈走到了他面前：“老爷，喝点洋参吧。”
接过杯子，老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想到最后竟然是她陪在自己身边最久，心里忍不住感慨。
“许妈，你怪我吗？”
她沉默了会儿，才回答：“刚开始怪，但是后来知道老爷失去夫人后一点都不快乐，就不怪了。”
闻言，寒时云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黑色轿车离开寒宅，连贺从后视镜看向沉默不语的男人，也没有开口打破安静。
家务事最难处理的，所以旁人不好多嘴。
“寒先生，现在去哪儿？”
“紫癜府，不，等一下。”
听到他的话，连贺放慢车速，等待指示。
后座的寒爵正拿着手机，没等多久，便接通了。他问：“在哪儿？”
“未来老丈人家。”
“……啧啧，追了那么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了？”
对方也不甘示弱：“你时间也没比我短，至少我有希望将她拉进言家户口。”而寒爵想和寒小小扯证，可没那么简单。
听到他的话，寒爵哼了哼：“我孩子已经4岁了，一本结婚证并不能代表什么。有本事，你当上爸了，再来跟我炫耀。”
正在开车的连贺感到无语。
平时成熟稳重的寒先生，在遇到寒小小的话题时，总变得让人有些陌生。
没想到他竟然会幼稚到跟言先生比这种东西。
“出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