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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彻在两人的耳边。
凌岳转过了头,一眼便看见了满面惊恐的古昕童正缩在一个军装男子的怀中。
凌岳看了看那个站在门廊暗影里的军装男人,确定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之后,丝毫也未理会那又开始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转回了头,用手强行将梧桐搀扶了起来。
他开始替她拔掉那插在膝盖上的玻璃:“你这个疯子,就不能对自己爱惜一点吗?又要上医院去了。你就不能消停几天吗?!”
“让我去。我把那没有发表的论文给你一部分,够他们用上一段时间。我会利用这段时间做好我该做的事情。回来以后,我不会再给你增加任何的负担。”
梧桐像是一个没有丝毫痛感的机器人。面对着凌岳那对待伤口,粗暴简单的处理方式,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凌岳无奈且无语,他冷着一张脸,也不再去管梧桐,抹了抹自己脸上未干的血迹,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包抽纸,抽了几张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又去搬那倒在地上的沙发……
梧桐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此时还有两个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外人,径直冲到了凌岳面前,一把按住了沙发,眼神犀利无比盯住了凌岳:“好吧,我把那些全都给你,给我时间,让我去。”
凌岳皱起了眉头,斜眼撇了梧桐一眼,“你这是交易吗?”
“是!”梧桐的声音清冷而果断,“你完全可以把它当成是交易。是你稳赚不赔的交易。”
凌岳甩开了梧桐的手,将沙发重重地墩在了地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还有,你看你把我的家毁成了什么样了,你想跑,门儿也没有。”
梧桐刚要说话,被凌岳一伸手拦住了,他转过了头,对着门口的两人道:“你们两个,热闹看够了就走吧。”
此时的古昕童已经恢复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样,慢慢蹭了进来。
“岳哥哥……”
“打住!从你偷拿了我家的钥匙,咱俩就已经无话可说了。你还未经我的允许,随便带人来我家里。你把我当你什么人?赶紧的!我还有事要做。为了两家的交情。我劝你还是快回家吧。还有,在走之前,请你把我家的钥匙自觉放回原处。不要再未经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再擅自私闯民宅,OK?”
“岳哥哥,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古昕童的大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水,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在这个凌二公子的面前再也没有一点点外人面前的冷漠和狂傲。
“岳哥哥,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我一定改。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是一直默许我的身份的吗?现在大院儿里大家都知道我们两个在交往,你这么说,让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古昕童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模样,瘫倒在地上,一张小脸上泪水纵横交错,真正是我见犹怜。
梧桐此刻的心里全是瓦尔坎那复杂多变的地形和那有可能随时要了胡杨树性命的AFH塔尔班的极端组织,还有那些混乱的,各色乱七八糟的武装势力。
她深深的知道那些生活贫瘠困苦,随时面临着死亡威胁,但眼神却始终深邃坚定的普什图人,塔吉克人,乌兹别克人……他们面对着侵入他们领土的异教徒是何等得残忍和暴虐。
梧桐的心中满是深深得焦虑和抽痛,那感觉一如当日自己面对着即将要死去的李树,还有面对那个静静的用半边身体靠在树上,温柔看着自己的以色列大男孩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再这样继续下去,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她只觉得一股绝望的情绪正慢慢弥散在她的心头……
门口的郭锐安,这是第二次看到这个满脸倔强,眼神冷漠而坚定的女子。他实在想象不出那胡杨树是凭什么得到了这样一个女孩子的青睐的。
但是,此刻的情形,已经不容许他再考虑下去。他必须在那两人可能做出下一个决定之前,让他们解除对自己的敌意。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是特意来请罪的,我是郭锐安。特地来请求李梧桐小姐的原谅。”
郭锐安此时倒像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一样,正经八百的冲着李梧桐敬了一个军礼。
李梧桐突然像是听到了一声炸雷响在耳边,她猛地转过了头来。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了那个身穿着军装,人模人样站在门口的男人。眼神之中的滔天火焰几乎要夺眶而出。
凌岳刚才才在暗巷领教过这小女人的手段,暗暗为这郭锐安叹了一口气。
但当看到梧桐那双仿佛要嗜血的眼眸时,他突然就心慌了起来。
“梧桐,这是在H国,伤人是要坐牢的,是犯法的,你要想清楚。”凌岳几乎是脱口而出,让门口的郭锐安不禁心里也莫名慌张了起来。
这个看似小小的女人,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就刚才那一眼,就仿佛是被一只饥饿的猎豹盯上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