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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桁走到副驾驶,他敲了敲车窗,许如默垂目顿了顿,才把车窗降了下来。车窗一开,外面冷风找到机会,趁机钻进了车来,如默忙拿手捂住口鼻,还是不小心呛了些凉风入喉,她掩唇轻声咳嗽。许桁见状,从车窗这头伸手盖到她额头上,掌心里的温度微微灼手,许桁皱起了眉头:“难怪你这两天躲着我。是病了?”
许如默没什么力气和他说话,另外,也有故意模糊他注意点的考虑,她微微眨了下眼皮,抿唇未回答,仍旧维持刚才的姿势,靠在车窗边上不动。
许桁就要开车抱她下去,叶秩毅眼疾手快按下了中控锁。许桁横着眼睛,这才抬眼去看驾驶座上的叶秩毅:“开门,我要带她去医院。”
叶秩毅不苟言笑,也横着眼睛看他:“不必,我已经安排好,不劳费心。”
“你算什么东西?”许桁冷嗤,“一个姓叶,一个姓许,我许家的人什么时候还轮到你们叶家人操心伤肺了?快开门!”一边说一边拿脚踹了下车门。
叶秩毅理都不理他,重新拧动车钥匙,双目直视前方:“你对我车子造成的损害我也不必要你赔了,不缺这个钱。现在我提前告知你,前面是行车道,如果三分钟内你不把车子开走,后果我不负责。”
许桁竖下脸来:“叶秩毅你够狂的是不是?我车子就停那儿!你开一个试试!我还不信了,一个臭律师,能上天了怎么着!”
叶秩毅笑而不语,手下动作却没有一点儿缓和。
许如默看他们真是一言不合就要动起手来的架势,忙伸手过去按在叶秩毅握方向盘的手上,转过脸对许桁道:“近来我这里比较麻烦。你还是少和我来往的好。再说,你父亲和君瑜那里,也总是要交代的。难道真为了我,还闹得家里不安宁了?只怕,我的性命都要不保了。”
“哪里来的话!”许桁忙解释,“我这几天不找你,的确和我爸有关系。只是你好好的怎么就接受那样的采访?你说我现阶段怎么好帮你说话,家里本就对你意见很深……”
许如默本来只是想要寻找一个个借口来打发许桁走。毕竟她的病情并不适合详细和许桁多谈,可是瞧眼下许桁反而敏感得很,以为许如默眼下的态度是因为上星期她的那片访谈出来之后,他没有立刻来找她,她心里不痛快,和他耍上小性子呢。马上的就说出这些话来,一边替自己开脱,一边也好像还要指责她的意思一般。如默心里暗暗的好笑,且不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上是普通男女在恋爱,就算是到达了恋爱关系确定的那一步,她许如默也犯不着为了要进哪户人家的人而束手束脚。暗地里是嘲笑的,甚至不屑,然而脸上却还要装出显得有些委屈的模样。许如默摇摇头:“姚婧那里有我签的合同,我要走,非答应她的要求不可。也没有以后了,以后谁有什么事,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叶秩毅知道她这嘴里的“谁”究竟是指的哪一个,心里也愧疚得很,非常不好受,这会儿也就不说话了。偏偏许桁见着许如默露出委屈的样子,自己无法收回刚才的话来,就把枪口打到叶秩毅那里,哼笑了一声:“所以说,趁早你跟我走,事情总要办的,往后你总要跟我一起,避这段时间的嫌有什么意思呢?反而还欠了人情,以后要不要还,要怎么还,又是一笔不知道风险的账。”
夹枪带棍,没有提一个人,却把叶秩毅两兄弟都暗暗骂进去了。叶秩毅嘴角一扬,点头做出像是同意他话的意思,可门还是没开,反而把车窗摇上了。窗子边往上升,叶秩毅边欣赏许桁着急又没奈何的模样,还要说:“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危险人物还是少理为妙。”
说完,车子连往后退,往左一转,他把车子开到刚才许桁出来的那条过道里,转了一个弯,转了一圈又回到大道上。
许如默脸上露出微笑:“没想到秩哥还有这样的一面。”
叶秩毅绷着脸:“哪样的一面?”
许如默摇摇头,没说。她靠着车窗闭了会儿眼睛,伸手去摸包里的手机。叶秩毅抽空看了她一眼:“打电话给许桁?”
许如默点头:“他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你刚才那样挑衅他,他心里一定很不服气,肯定又要来堵我们的。我现在没什么精力敷衍他,等过了这一阵才好。”
“他话是说得漂亮,”叶秩毅忍不住哼,“又是许家又是叶家,倒好像和许老爷从来没有过隔阂一样,嘴上亲热得很。”
说到爷爷,许如默总要怔忪一怔忪,她仍旧没有彻底从悲伤里走出来。低下眼皮按手机上的数字键,她说:“谁不知道两家姓许两家人,他说得漂亮又有哪一个当真?你在做戏,我也在逢场作戏。到最后,看谁的演技高超罢了。”
叶秩毅听她轻描淡写的说着这样锋芒凌冽的话,不免心中发寒,扭头看了她一眼。她已经打通许桁电话,因咳嗽而微微发哑的嗓音,一旦温和起来,有一种别样的音质,令人听了心头涌起一种说不清是何种滋味的温暖。电话那端的许桁大约听得是身心舒畅的,因为许如默电话挂得很顺利,可见许桁答应了她短时间不见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