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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冬还没有到达雁州,宁俊武再次来找她了。
这次没带酒葫芦,更加没有下酒菜。
宁俊武只带了一个消息来。
贾嫲嫲死了。
“应该是服毒自尽。”宁俊武叹道:“她还给我留了一封短信。说是如今我兄弟二人都长大成人,让我们好好过日子,把她忘掉。”
凡是口口声声说忘了我吧的人,意思其实是,请让我永生在你心中。
贾嫲嫲这招儿还挺绝的。自尽的话,还能自己选个死法。死无对证不说,宁俊武确实不好再去难为那位‘弟弟’了,虽说本来也没打算难为他。
“你……,”夏小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回京之后,要查贾嫲嫲所说的事情,还有你母亲当年旧事的话,一定要留意一个人。”
“……”宁俊武挑起半边眉毛,表示询问之意。
夏小冬本来不准备说的,只是近日看看宁俊武的宅斗水平,还是跟他挑明算了。
“按她自己说的,贾嫲嫲原本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后来服侍你母亲,再陪嫁过去,并没什么了不得的教养,但是,她处理事情的手法,并不像以她自己的见识手段,就能做到的。”夏小冬平铺直叙地说到。
“她背后还有人……”宁俊武喃喃道。
“咱们之前其实说起过,如果你母亲当年……”夏小冬顿了顿,没有细说,“只是当时还有一位很重要的人,并没有提起。”
“谁可能会觉得,你母亲占着正妻的位置,让他不快?而他又能知道甚至决定,接替你母亲的人?他还能有办法让贾嫲嫲也听他的,但他却不会难为你。”夏小冬的声音越来越轻,偷偷看着宁俊武的反应。
宁俊武忽然连眼睛都不眨了。
沉默了许久,他干涩的眼珠才转动了一下,轻轻阖起,过了半晌,才重新打开,恢复了一片清明。
“你是说,燕王?”宁俊武并不称燕王为父亲,他们父子本来就不亲近。
夏小冬垂下眼帘,什么都没说。
九真一假。贾嫲嫲声称自己是宁俊武的生母,这是假的。别的,则应该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听了贾嫲嫲所描绘的燕王,夏小冬大抵会更晚才想到此人。
一位好色荒淫,恨不能躺在美女肚皮上浑浑终日的男子,最难接受的,大概就是端庄大方、天天‘辅佐’他上进的老婆了。
完成了生出嫡子的使命之后,正妻也就该退位让贤了。
当然,这只是怀疑。
所以,也只是提醒。
至于燕王到底有没有动手,是亲自动手,还是暗地指使侍妾动手,或者安排贾嫲嫲或是别的什么人动手,那就无从得知了。
全看宁俊武要查到什么程度。
……
……
事实上,夏小冬并没有在自己的封地上停留多久,将齐皇派来护送的人打发回去之后,安顿了一下,见了见雁州的属吏,便启程回肃州了。
出嫁这种事情,还是从娘家出发比较好啊。
按照与宁俊武的商议,以及大家都能接受的处理方式,就是婚事的诸项程序走完之后,届时夏拔山送亲至维京城,顺便述职。然后新婚夫妇再出发去雁州。
唉,没办法,折腾这么一圈,也是为了宁俊武的面子着想,不然,若是让他到肃州或是雁州来迎娶,难免会有点儿倒插门的意思。
若是夏家送亲过去,虽说夏小冬长公主的身份会带来些麻烦,但只要皇家给几分‘恩典’,仪式上开点特例,也就行了。
反正最后小两口单门独院住到外地去了,碍不着任何人的事,估计问题不大。
说白了,其实就是因为夏小冬本来户口在大楚的肃州,然后因为选秀之种种,结果移民到大齐,落户雁州了。
跨国婚姻,手续自然麻烦几分。
……
……
在雁州呆的时间虽然不长,夏小冬也看出来了,当地的属吏级别甚低,显然并没人乐意到这等边远又没油水的地方做官。
另一方面来说,虽然是自己的‘封地’,但并没有太多的管理权限,主要是每年的收入归夏小冬所有——其实相当之少。那么点儿银子,若是解上京城,大概去了路上的损耗,也所剩无几了,但用来供养一位长公主,还是绰绰有余的。
穿越国境的过程相当顺利,反正大齐这边儿,之前已经表示过,要回家一趟,办好了相应的通关手续;而大楚那边,这段地方本来就是夏小冬她爹守着的,当然更加不成问题。
肃州夏家,与夏小冬离开之时,变化颇多。
主要就是钱多了。肃州石的大头,自然归了陆家,但仅是在宣南一带的小头,也足够夏家吃得饱饱的。
夏小冬安安稳稳地住到了七月,才在老爹的护送下,前往京城。
婚期定在金秋九月。
……
……
夏小冬从南往北赴京城的时候,九皇子正在从北往南离开京城。
树倒猕猴散,大概是九皇子这阵子的写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