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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个浓雾弥漫的日子，学生们都走了。白小尤一个人在教室里备课，打算等到来电了再回去。
整理一下桌面的卷子，起身把这次考试的成绩送到毕业的办公室。
毕业的办公室就是他住的地方，也是在山洞上开凿的。
“毕校长…”白小尤在他的门外喊了声，没人搭话。
她轻轻一推，门虚掩着，里面非常昏暗，随手打开电灯。门口放着一张老式写字台，桌上的一个青花瓷茶杯里剩着半杯茶水，但是茶水已经冰凉。
靠里一些放着一张单人床，另一侧是个陈旧的铁柜子。
家具简单，但是非常干净。
门口的衣架上还挂着那件中山装。
中山装的口袋边还沾着一些烟丝，肯定是他把半截烟放进口袋的时候粘到的。
外套还在，应该没走远。可能是出去方便去了。
“毕校长…”白小尤又喊了一声，确定没人回应，
她把卷子码整齐，放在他的写字台上，关上灯离开。
看看手机，已经七点半多，该回家了。
白小尤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灭了火把。
再次走出教室的时候，脚步一滞。
毕校长的屋子亮着灯，窗户上映出他俯身看书的影子，那么专注。
她走的远了又回头看去，从门口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毕业。
毕业还是穿着那件中山装，桌上摆着一本打开的书。他把书扣在桌上，伸手拿起那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吹，轻轻喝下一小口。
白小尤可以感觉到，那热茶的蒸汽升腾起来，使得毕业的眼镜上都是一层哈气。
他把茶杯放到一边，擦了擦眼镜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