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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抛开其他的标准,希季海的确是一位好的尽职尽责的村长,还能够记起村子里每户人家的名字,无论是现在继续留在村子里的,还是说,从前在村子里生活一段时间,然后就离开的,他都是如数家珍,一一记得,并且记得很清晰。
我把夏善这个名字说出来之后,我还以为他记不得了,或者说是故意回避着,可实际上跟我想的不一样,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几乎没有经过思考,非常干脆的告诉我说:“夏善,我知道这个人,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了?”
我如实的告诉给他:“我见到他的女儿了,你就跟他聊了几句,后来我知道,他也是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每一天都会遇见很多人,可是我们不能把每一个都记住,也不可能去了解每一个人的故事,你说是不?”
这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这句话在他口中说出来,就是一种敷衍,这个也太明显了,他明显是知道什么了,却不想跟我说,所以才摆出这一套大道理。
“他还跟你说过什么?”我以为他还会像刚才那样,随便地扯过一个话题,把夏善这个人掩饰过去,可实际上他没有这样做,竟然会抛出一个话题给我,他竟然会问我,问夏善对我说过什么?
我在想,那个人对我说的话,对他来讲真的很关键吗?
还是说,他担心那个人说出些,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我耸了耸肩,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很轻松地跟他说:“其实也没说什么,他告诉我,他也是村子里的,谁说我们两个人就聊了几句,不过话里话外的,他的那个口气,好像是对我们这个村子,很不满意,好像在这里生活的时候,过得不是很愉快。”
“这个也难怪,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他的确跟我们村这里的一些人,有很多纠纷,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都会随着时间淡化的。”
“那具体是什么事?”
“具体是什么,他没有跟你说过?”
这句话问得非常巧妙,倒像是在试探着我的口风,我可不是傻子,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别人挖好的陷阱陷进去,我冷静了一下,反复的想一想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就像是个打皮球那样,把这个话题,再一次拍给他:“能说什么,也许就是那一点事儿呗,家长里短的,的确呀!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他对当年的那些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是非对错的判断,只是发泄一下情绪上的不满。”
希季海的确是个聪明的人,能当上村长,看样子这个人的火候不浅,他没有跟我玩拉锯战,这次的表现非常的坦率,应该能判断出来,知道我最想听到什么,所以他才非常坦率地说:“夏善,曾经跟昭伯这个人,两个人之间起到不小的纠纷,后来呢,我刚在平息这件事,你也知道的,昭伯这个人在我们村子当中,毕竟是德高望重的。我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但毕竟面对着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在我的内心深处,多多少少的会偏袒些,于是,另外的一个人肯定会很不满,我也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是对不起夏善,我们村子里也对不起他。如果说他有一些情绪的话,这个完全可以理解,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我可以从我自己的家里拿出一些钱,算是给他的一些补偿,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只要他高兴就行,能够弥补他内心的不平衡感就行。”
他这一番话,的确跟夏善对我说的那些,基本上是混合在一起的。
“可是他们两个人,究竟有什么过节?”
“都是一些利益上的纠纷,因为宅基地的事,还有就是,土地上的一些纠纷,乱糟糟的一大堆。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是是非非的,对对错错的,其实很难辨别清楚,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你可以找其他人问问,或许其他人知道的比我还要详细。”
“难道他的离开,跟你口中刚才所说的,大难临头,没有什么关系?”
希季海很果断的摇了摇头:“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儿,他离开的那段时间,我们村这里还是很安静的,没有任何问题。”
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我还真就分不清了,可能是我这个人天性疑心太大了,对什么人都有些怀疑,对什么事情也都不敢太相信。
这种心态,的确给我带来许多麻烦,让我永远都不可能安宁,永远都生活在怀疑的边缘上。
可是我觉得,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在我享受安逸的时候,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可如果我永远都是怀疑的,永远都是不安宁的,那我永远都掌握着主动,永远都不会受制于人。
今天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拜祭,村长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用我自己的话说,他是在试探我,看看我的记忆力究竟有没有在这里的画面,结果是让他很失望,而我这里也变得很糊涂了。
我本来就乱乱糟糟的剧记忆中,又多了一些理不顺的乱麻。
他告诉我说,今天到此结束吧!
并且最后一次叮嘱我,今天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就连我的父母,也绝对不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