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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杏儿都那么说了,我要是由着君维药把匣灵给打到魂飞魄散,那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
可是,留着他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干出来什么坑爹事,这次是我命大,有杏儿帮我,才能从木匣子里面逃出来,下一个人也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么?
我愣了好长时间,直到君维药的手轻轻放在我脑袋上,“想不出来?还是让我来吧。”
君维药看我一脸忐忑,叹口气,“你放心,我最多就是让他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他抓起来地上碎掉的木匣子,指甲一划,血滴在上面,原本碎掉的木匣子竟然重新拼接在了一起,裂痕处是一道道暗红色的血印。
匣灵好像预料到了他要干什么,猛的抬起头,眼神活像是锋利的刀子甩了过来。
不过,就算他是一个在匣子里待了千年的灵,也还是不如不知道存在了几年前的君维药,君维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匣灵给重新锁在了木匣子里。
只不过这一回,他把木匣子盖上以后,又在封口处滴了一滴血,一道暗红色的血痕划过,木匣永远都别想打开了。
我问君维药,木匣子里面,是不是还会跟以前一样,他挑眉,然后认真地摇了摇头。
“知道我为什么不敢从外面贸然弄破它,把你带出来么?”
我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这个木匣子一旦破了,里面所有的那些都会跟着七零八落,碎到一塌糊涂。就算现在我修补好了它,里面的一切也是混沌的,不可能恢复到原来了。”
君维药告诉我,现在的木匣子里面,就相当于开天辟地之前的世界,一片混沌,几乎就等于一片虚无。
我问他,既然这个木匣子是匣灵做出来,那他现在重新被关回去,会不会还有办法出来?
君维药笑了笑,“用僵尸血做封印,他不可能出的来。”
听他这么说我才松了一口气,我想起来自己掉进去的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总觉得,十有八、九跟莎莎听到的那个奇怪声音有关。
君维药告诉我,问题出在严莎莎的耳塞上。
匣灵当年用自尽的方式,陪着杏儿一起关在了风水匣里,但他还留了不少用自己鲜血化成的符咒在外面。他留下的符咒,化成了万千细小的飞虫,留在这个世界上,帮他找着能让杏儿借尸还魂的**。
它们留在世界上,凭借着本能找到了我,于是它们钻到了莎莎不管走到哪儿都要戴着的耳塞里。
它们一直留在莎莎身边,所以莎莎就听到了那些幻觉,她那天晚上听到的,就是我一直在跟她嘀咕,说我想知道木匣子装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不能打开,所以问她能不能帮忙打开。
都快被噪音折磨到神经衰弱的严莎莎,终于在那天晚上受不了了,就干脆冲到楼下,把木匣子对着我打开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我能记住的这些了,我问君维药莎莎应该没事吧,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点头又摇头算怎么回事,我急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她住院了。”
“病了啊?”
“算是吧。”君维药说,“受刺激有点大,住进精神疗养院了。”
我一听就懵了,在来我家之前,莎莎就以为长期睡眠不足有点精神衰弱,但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夸张,竟然会住进精神疗养院。
君维药告诉我,从我失踪到木匣子里以后,莎莎就特别自责,然后就开始严重失眠,甚至出现幻觉,最后她家人没有办法,只能暂时把她送到了精神疗养院。
我想去看看莎莎,我们S市只有一家精神疗养院,但君维药把我给拦住了,“严莎莎不在S市,她在D市。”
D市……不就是最后一个风水阵在的地方么?不过,最后一个风水阵既然是这个风水匣,也就是说……我看一眼已经布满了裂痕的风水匣,心里一凉,最后一个风水阵也垮了。
陈八斤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他听说我从风水匣被放出来以后,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看我脸色,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