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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坐在檐下,抱着腿,静静看屋檐滴水,她又是一夜浅眠,伤口上的血渗透了绷带和几层衣衫。
“将军……”
副将冬青一进院就看到这样一幕,心疼地低呼一声,连忙拿来披风给将军披上。
云舒拢一拢披风,索性罩了头,又裹圆了躲在里面,从上面看十足一个蓬蓬的圆锥体,两襟缝隙中只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冬青,我又做梦了,你相信前世么?”
“将军又做梦了?”
“嗯,我梦见…那个词是…对了,世界大战,我梦见前世世界的世界大战,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世界战争,大陆之间打起来,好多奇怪的魔鸟在天上飞,好多奇怪的魔鱼在水里游,扔出来奇怪的东西一炸一片,被命中的人们胳膊、腿、脑袋都被炸飞,被炸成肉块一块块飞起落下,江山染血、尸骨遍地,冬青…”云舒望着院墙,想望穿院墙,望见未来,“那样惨烈的战争都会结束,我们大陆的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什么时候才能统一呢?”
“将军……”他们的将军啊,才十六岁的盈盈女子,却胸怀家伙天下,让他这个一米九的大老爷们怎能不汗颜?可是将军梦见的东西越发怪异,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冬青掩饰着哽咽伸手扶起将军,“将军重伤在身,昨晚又没睡好吧,再休息一下吧。”
“也好,这种哀怨的风格不适合我。”云舒站起身,小小的身子却站得笔直,挺拔无比,“不过休息就不必了,这点小伤算什么?当兵的谁身上没有几百大小伤痕?”
“将军……”
“真的只是皮肉小伤,没伤筋没动骨的,看你的眼神,好像我要死了一样,得得,说两句你眼里还泛起泪花了,大男人哭什么,你看我真没事。”云舒挥一挥还在渗血的胳膊,疼,但她浑不在意。
“将军……”
“人活得好好的干嘛叫魂,你中了一种叫复读机的毒了么?把眼泪擦掉!”咦?复读机是什么……不管了。
“是!”冬青拿袖子抹去眼泪。
“这还像个样子,我一点事都没有,就是屋里炭火太暖了出来透口气,见到你了就跟你说说昨晚的梦,光怪陆离的梦啊…”说到梦,云舒轻赞,“冬青,你是军中最稳重的人,有些话我只能跟你说,知道你不会传出去。”
“是,将军我明白,这些话到冬青这为止,绝不会传第三人耳,最要防着那个冒失鬼,不能让她知道。”
云舒莞尔,“那个冒失鬼啊,她一知道全天下都知道了。”
他们说的冒失鬼是副将冒璇诗,武功好,不过性子急,不够稳重,把名字中间一个字拿到倒是能一定程度上准确形容她——冒诗,冒失。
说曹操,曹操到,正说到她,
云舒扶额,对冬青苦笑道:“看吧,不出中午,全京城都要知道我的副将骂皇上是狗,骂太子是狗屁。”
“不是我骂的,不是将军先骂的?”冒璇诗眨眨无辜的大眼睛,委屈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