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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缓解我的痛楚,方刚让护士在我的病床底下垫着大块的塑料布,然后弄来一大塑料桶凉水,用勺子往我身上泼。这招还有些作用,我确实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泼了一阵子水,方刚低头观察我的皮肤,我苦笑:“大哥,我不会死吧?”
方刚嘿嘿笑着:“谁知道呢,不过你小子一向命大,估计应该不会。”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更堵得慌了。
好不容易把阿赞Nangya给盼来了,看到我的情况,阿赞Nangya皱着眉:“我知道有一种降头术叫藤降,是产自缅甸北部和云南交界处的山里的一种石藤,在云南的南部也有,外壳坚硬像石块,随便弄一块扔在哪里,只要遇水就能长出新的。如果在降头油中混入这种石藤的根茎粉末,再用巫术加持,用它给人落降之后,对方皮肤就会破损并持续生长这种硬痂,最后全身都被其覆盖,看起来就像由树变成的人。”
“还有这么恐怖的巫术?”女老师吓得嘴唇发抖,脸也白了。方刚问阿赞Nangya是否能解开,她犹豫着说只能试试,主要看对方降头师所用的法门。
此医院是日本人所开,也有好几名日本医师。一个医生在病房中,听了方刚的泰语翻译之后,边摇头边苦笑,说我们不要太迷信,他已经在泰国工作好几年,从没见过什么巫术,让我们尽快去新加坡的医院碰碰运气,或者回中国到北京和上海医治。
当天下午,阿赞Nangya就给我施法解降,她几乎用遍了所掌握的全部法门,共有十几种,但都没能奏效。因为耗费法力过多,她脸色很不好,方刚让她休息一晚,明天再试。阿赞Nangya却摇着头,说:“拖得越久就拖危险,我休息几个小时,午夜再继续施法。”
在午夜十一点半钟,阿赞Nangya再次开始施巫咒。她用了两种以前在缅甸深山中修法时遇到某白衣阿赞传授给她的古代法门,但很遗憾,还是没有效果。为了防止降头术加深,阿赞Nangya每种法门只能施法一小部分,见我没什么反应,就知道不对,立刻停止施法,再换另一种。
把这些法门全都试过之后还是不行,方刚有些暴躁,第二天早晨,他去把阿赞巴登找了来。也是换了不少种类的巫咒,在我身上都不奏效。下午老谢也来了,还带着阿赞洪班,原来也是方刚打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三位阿赞师父都来帮我,我心里很感动,也很焦急,生怕都没效果。
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阿赞巴登和阿赞洪班两位师父先后给我施法解降,竟然全都无用。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而且不知道是否和施法过多有关,我感到身上更是奇痒,之前一直强忍着,现在实在忍不住,叫出声来。
到了半夜,女老师在旁边守我几天,也没怎么睡觉,神色很憔悴,最后支撑不住,在旁边的病床上和衣而卧。老谢在病房里转了好几圈,问方刚:“要不我们再去找别的降头师试试?”
方刚摇摇头:“现在这三位所掌握的法门已经不少,都没能解开,可能有别的原因。”老谢说东南亚巫术那么多种,三位会的再多也不可能全都掌握,万一那名降头师是什么深山老林出来的呢。
这其实也是我的担忧,我突然间很怕死,带着哭腔对方刚说:“再帮、帮我想想办法吧!”
老谢说:“田老弟你别急,有我们在这儿呢,没事。”阿赞Nangya说她可以回清莱找两位比较熟悉的阿赞师父,看他们有没有其他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