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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个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法事项目,你这种情况,鲁士灌顶已经没法解决了。”我回答。曾女士哦了声,脸上露出几分遗憾。
坐在旁边看着排除的七八名善信逐个做灌顶,曾女士问我这些人为什么反应不同,有哭有闹,有自己打自己,还有疯跑的。我说体内病灶越多,业障越大,反应就越激烈。曾女士点点头,表情复杂,我估计她肯定在想“要是我去灌顶得什么反应”。
傍晚时分,善信们都各自离开,鲁士维打取下鲁士帽交给徒弟,方刚走上去和徒弟低声说了几句,徒弟点点头,带着我们三人进了法室。
法室里放着很多尊布周像,有高有矮,鲁士维打师父盘腿坐在法坛前,上下打量着曾女士,转头问方刚:“她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方刚告诉她曾女士的情况,鲁士维打脸色缓和了些,我猜他肯定是感应到曾女士身上的强大怨气,会不会把她当成女杀手了。鲁士维打对徒弟说了几句话。徒弟从放在墙角的箱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口袋,掏出两团沾着不少异物的经线,都看不出线的本来颜色了。
鲁士维打的徒弟对方刚说:“这是捆尸经线,曾经用来捆一具**而死的男尸,解下来的时候沾着一些皮肉,有引灵作用。一会儿师父要用它把这位女士**的身体捆住,让她接受那些阴灵的报复。”
我把这些话转告给曾女士,她脸色大变,立刻表示反对:“施法也就算了,让我把衣服全都脱光,这怎么能行?”
方刚说:“这是师父的要求,又不是想占你便宜,你自己考虑吧,不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气氛顿时搞得很僵,我从中协调,最后鲁士维打称可以保留内衣裤。就这样,曾女士脱得只剩下胸罩和内裤,让徒弟把那团经线在她身上从头缠到脚,再紧闭双眼,平躺在法室中央。
开始施法,鲁士维打把虎头鲁士帽戴好,先是站在曾女士体侧,手持法拍,在旁边的法盆中沾了些清水,一边念诵经咒,一边不停地洒在曾女士身上。
几分钟后,曾女士似乎表现出很不舒服的样子,身体慢慢扭动,还想侧身。方刚在旁边说:“尽量不要动!”曾女士连连咳嗽,越咳越厉害,嘴里还吐出水泡,就和她以前描述的孙子出生的死状一样。这种场景我见过不少了,心想肯定是那些被曾女士当年扼杀过的婴灵来找她报复,但不知道会不会让曾女士也死掉,还是只吓唬吓唬?
曾女士吐的水泡很多,脸也憋得通红,身体开始剧烈抽搐,有徒弟从旁边拿过一块呈五角形的黑色佛牌,平放于曾女士小腹。几分钟后,曾女士慢慢恢复平静,我正在想,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却看到曾女士又开始发出“嗯嗯”的声音,但嘴却紧闭着。
我能猜出这是被人捂死之前的情形,果然,曾女士的脸从涨红变成紫黑色,眼睛也睁开了,瞪得都快要冒出来,额头全是汗。鲁士维打由站改坐,盘腿坐在曾女士面前,伸出双手平放在她脸上几十公分的位置。曾女士身体就像动不了似的,只扭动和抽搐,几分钟后,她圆睁着眼睛不动了,脸涨得就像紫黑色的茄子,看起来很恐怖。
我急得看着方刚,心说是不是死了?方刚也向鲁士维打投去疑惑的目光,鲁士维打根本没理我们,继续念诵经咒,双手在曾女士身上来回移动。
忽然,曾女士的嘴微微张开,发出类似蛇吐信子的那种“咝咝”声。鲁士维打再用法拍将清水洒在她脸上,曾女士的脸色缓和了些,我的心这才放下,可没过两分钟,她又仰起头,舌头吐出来,状极痛苦地左右扭着脸,我惊愕地看到她脖子上开始有淡淡的印痕,而且还越来越深。
要不是亲眼所见,这一切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只后悔当初没用手机给录下来。曾女士舌头吐得老长,我估计以前那种上吊而死的人,无非也就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