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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老谢的询问下,阿赞巴登说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他师父鬼王是菲律宾著名的降头师,只下降和解降,而不制作佛牌。在他的法坛中,有一个年轻新娘的肖像,那是在出嫁当天被醉酒驶车的人给撞死的一名女子。冤魂不散,后来被鬼王感应到,他就想办法弄到了那女子的血肉和头骨,并将其阴灵加持进一个罐子里,用来修炼黑法。这块宾灵上的阴法咒是鬼王派的秘咒,别家没有。解降头的时候,也要用到鬼王秘咒,才能彻底解开。
“可鬼王不是从来不制作加持佛牌的吗?”老谢忍不住问。
阿赞巴登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过几天回菲律宾,我会问问师父,或者一会儿给他打电话。”
接下来开始给方刚施法,怕他咬舌头,阿赞巴登先让我找块干净毛巾塞进方刚嘴里,他再拿出域耶头骨,结合鬼王派的心咒给方刚解降头,方刚不光脸色,连眼珠都发青了,身上的血管和青筋也鼓出来,像鬼一样吓人。方刚死死咬着那块毛巾,浑身像通了电似的不住抽搐,我和老谢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最后方刚大叫着坐起来,把嘴里的毛巾扯掉,大吼大叫,挥舞着双手就要冲出房间,被我和老谢抱住。
等方刚彻底恢复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但仍然浑身大汗,虚弱之极。阿赞巴登说:“我刚才给师父打过电话,他称数日前有个姓蒋的女牌商去菲律宾找到他,出高价要给某人下个厉害的死降,但又不能死得太快,而且无人能解。师父就用他那里的横死新娘宾灵制成一块阴牌,又用该新娘的裹尸布写上心咒,制成引灵尸布,只要放在被施降者的身边,就会持续中降,直到对方死去。”
听到这个事,方刚更加愤怒:“怪不得放在我床底下!”
老谢也嘬着牙花:“这个蒋姐还真狡猾,肯定是她找人跟踪你,再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撬锁进去,放在床板上,让你一直受强烈的阴气侵扰。”
我说:“开始还以为是姜先生下的手,可他明显没找到方刚,现在才知道居然是蒋姐。现在有两个人都在找我们的麻烦,还真不好处理。”
方刚付了阿赞巴登六万泰铢之后,我们三人离开他的住所,回到芭堤雅。在餐厅里吃饭,方刚身体发虚,平时按他的性格,肯定要经常调侃老谢,但这次他居然沉默不语,脸色发白。我叫了份鸡汤给他补充体力,方刚拿羹匙喝鸡汤的手都在颤抖。
老谢问方刚:“那个姜先生,肯定还会再找我,我总不能每次都卖给他佛牌吧,他的目的也不是买东西,而是找你啊,怎么办?”
我想了想:“肯定不能告诉他方刚的住处,要不然故意把他引去什么地方,抓起来好好审审呢?”
方刚举着羹匙摇了几摇:“那是蠢人的办法,一旦双方动起手来,不是你残就是我废,就不好玩了,而且你们俩也不安全。最好还是继续保持这种双方都在装傻的状态。当初在雅加达那件事,老谢并没露面,所以他不认识姓姜的。但姓姜的现在已经打听到老谢的身份,我们不如继续装糊涂,让姓姜的仍然觉得老谢不知道他是谁。”
老谢咧了咧嘴,表情有几分害怕:“那、那有什么用?”
“我觉得不妥,那家伙既然来泰国找我们,肯定不怀好意,万一他失去耐心,对老谢用强怎么办?”我说,老谢连连点头。
方刚说:“老谢,姓姜的如果再找到你,你就告诉他我的住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