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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打电话过去,称想找阿赞久师父做个刺符,那牌商还真认识,说阿赞久师父住在曼谷以西十几公里的地方,他什么时候来泰国,随时可以去。老谢的同学说我就在曼谷,和牌商约定了时间。
刺符不像请牌,不能代请,必须亲自去。所以次日中午,老谢的同学在牌商带领下到了阿赞久的家。刚到门口,同学忽然发现钱包丢了,怎么也找不到,结果连屋都没进去,就又回到酒店。那牌商白跑一趟,心里不爽,但也不能说什么,说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丢钱包当然是假的,同学和老谢第二天顺利来到阿赞久家,阿赞师父都有会中文的助理或徒弟,阿赞久的徒弟见这两位是从中国来的,想做牌商,就让他们进入法室,说现在有客人在,让他们等一会儿。
在阿赞久的法室中,老谢和同学站在旁边,阿赞久盘腿而坐,正在加持一批佛牌,旁边还有个牌商在等着。阿赞久身后有个矮桌,上面摆满了布周像、佛牌和各种涂金粉的童子。在阿赞久加持的时候,老谢闲着无事,就走到法坛前参观。那些布周、佛牌和金童子他都不懂,但看到脚下有一个和脸盆那么大的托盘,里面堆了不少东西。
老谢好奇地凑过去蹲下来看,发现托盘里有几个干枯的东西,形状很像人,但又特别的小。老谢心想,这些泰国法师真有意思,还故意塑成小人的形状,看着挺唬人的。另外还有一些骨头的碎片,有碗片状的,有根状的。这让老谢想起了同学戴的那根人骨头。
在这堆东西当中,老谢看到有两排牙齿,他吓了一跳,但又好奇,见阿赞师父正和牌商交谈,心脏怦怦跳着,伸出手去拨上面堆的东西。那些东西本来就是随便码放,堆得很不实,老谢这么一动,东西全都散了,稀里哗啦地倒下来,滚出一颗灰黑色的人类头骨。说来也巧,那颗头骨正好滚到老谢怀里,老谢下意识用手一抱,头骨的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正瞪着他。
“啊——”老谢吓得叫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像捧着烫土豆似的来回推。那颗头骨在他手里巅了几下落在地上,还滚出挺远。阿赞久和徒弟、牌商还有老谢的同学都朝这边看过来,阿赞久徒弟连忙过来把头骨捡起放回托盘,不太高兴地问怎么回事。老谢颤抖地用手指着托盘,说里面有个死人头骨。他同学连忙过来解释,说这个胖子刚来泰国,没怎么见过阴物。徒弟低声对阿赞久说了几句,阿赞久点了点头,伸手从法坛上取下一条佛牌,徒弟拿着给老谢和同学看,说:“师父最擅长制作阴牌耳报神和红眼派烫,这条耳报神贡金四千泰铢,目前仅剩一条,要请的话尽早。”
老谢和同学走出法室,同学埋怨老谢怎么一惊一乍的,老谢用手帕擦了半天汗,说:“谁、谁知道那里有颗明晃晃的骷髅头啊,可把我吓死了。”
同学说:“老谢,你要是想干牌商,必须得把胆子给变大了。你上学的时候就胆小,这可不行!”
老谢连连点头,心想胆子又不是肚子,哪那么容易变大。他努力稳了稳神,给皮老板打去电话。他多了个心眼,说:“皮老板,我现在就在阿赞久的家,因为他的佛牌太抢手,而且市场上假的多,所以现在价格恐怕要比您朋友半年前那条要贵一千块。”
皮老板说:“怎么,要六千块钱?还真是贵,不过也好过请到假的。谢经理,你能保证是真的吧?”老谢套出了对方的价,激动得声音发抖,拍着胸脯说要是假的就用命赔。皮老板问,你怎么不在家具厂跑业务,改卖起佛牌了,老谢说这只是副业而已,皮老板答应下午就给他打款,并让老谢留下银行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