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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已经很明白了,方刚笑着朝我立起大拇指,意思是又有大生意可接。接下来该我表现了,我告诉姜先生,我和方先生在泰国生活多年,认识很多泰国乃至东南亚的阿赞法师。他们有修缅甸黑巫术的,有修柬埔寨高棉降头术的,还有修素林控灵术的,能用各种常人难以察觉的方式给人下降头。
“都说东南亚的降头术很邪门,也很厉害。但效果如何?”姜先生听不懂我说的那些术语,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我回答:“效果一是要看降头师的法力高低,二是看对方能出什么样的价钱。中国有句俗话叫一分钱一分货,下降头也一样。从最简单的疾降到血降、针降、虫降、鬼降等等,越高深难解的降头,所需费用也越高。最低的也要……”我看着方刚,他立刻伸出五指和一个拳头,我说“五十万泰铢起,要是想效果更霸道更快,那就要一百万泰铢左右。”
其实我觉得方刚比划的高了,但马上明白过来,像这种富翁,能找人干这种事,钱已经不是问题,就看对方是否信任你,是否能被你打动。如果觉得你没这个能耐,或者靠不住,免费人家都不见得做。
姜先生边算边说:“五十万泰铢……是一比五,那就是十万块钱人民币,百万泰铢就是二十万,要是效果真像大家所说的那么好,还是真不贵。”我立刻后悔了,刚才为什么不把上限提高到两百万泰铢?
话筒那边传出姜先生和汪夫人用印尼语简短交谈的声音,随后姜先生对我说:“汪夫人对价格方面并不是太在意,效果才是第一位的。这样吧,您给我留个地址,或者您二位抽空来雅加达一趟,我们面谈如何?行程费用都由汪夫人负担。”
这当然再好不过了,我和方刚简直乐开了花,连忙答应下来。挂断电话后,我和方刚高声欢呼,这老哥手里捏着啤酒罐,还跳起了恰恰舞。
稍后,我收到了姜先生发来的地址短信,我俩怕夜长梦多,次日一早就去曼谷,订了直飞雅加达的机票出发。
在机场下车,姜先生和汪夫人生怕我们找不到路,特意开车着黑色奔驰汽车来接。汪夫人长得很漂亮,看起来近五十岁的年纪却皮肤细嫩,人也有气质。姜先生一看就是精明人,寒喧之后上车,驶到汪夫人的家。
这应该是我在泰国做佛牌生意遇到的最有钱的客户了。之前虽然和越南养猴商黎先生打过交道,但只去过他在河内的老宅,而文莱的别墅连照片都没看过,也没感觉。现在来到汪夫人的别墅,别说我,连方刚都有些傻眼。也不知道汪老板生前就靠卖木头能赚多少钱,反正这大别墅是真阔气。建在公路旁边约莫三五百米的位置,靠着山脚,周围全是茂密的树木。
坐在别墅一楼的游泳池边,姜先生指了指圆桌上嵌的一个小方块,上面印有茶、酒、果汁和咖啡等图案,说想喝什么就直接按图案下方的圆钮,最多五分钟,就有佣人给送上来。我震惊,觉得自己真是土老帽,这简直比高级餐厅还高级。
这么大的别墅,除汪夫人、姜先生和三名佣人之外,就再没别人了。整个别墅显得空荡荡的没生气。汪夫人也不拐弯抹角,由姜先生翻译,问了我和方刚几个问题,哪里人,怎么来的泰国,做了多久,接过什么大生意。我把卖过两尊山精的事一说,她和姜先生都露出佩服之色,看来之前也做过功课,都了解山精是啥东西。
姜先生说:“这件事,二位也知道,虽然是汪海不义在先,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所以希望你们能严格保密,不管成与不成,都要烂在肚子里,除非必须知道的人,别人都不要透露。为了表示诚意,就算我们之间没能合作,除路费之外,还会额外付三千美元,做为两位的辛苦费。”
我一听,心里简直美得不行,但同时也觉得压力很大。方刚连忙说:“这个请放心,做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保守秘密,不然早就被人打死十次了!”我也跟着点头,心想我以前曾经把赵老板卖给方德荣,要是你知道了,非先打死我不可。当然,在那之后我非常后悔,之后再也没干过类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