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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喜出望外:“太好啊,你们等一下,我这就打电话联系!”他从皮包里掏手机,却忘了手机已经被摔碎,我把我的手机关机,取下电话卡,将手机扔给他,老谢换上他的卡,走出屋在门口开始打电话,边打还一边偷偷用余光观察我们是否偷听。
我问:“这家伙会不会又耍什么花样?”
方刚哼了声:“管他呢,反正我们要的是猴王,事不办成,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他。”我心想也是,过了十几分钟,老谢返回来,高兴地说已经把消息传给那些捕猴商,要他们尽快动手。
我们仨从孔敬回到曼谷,在机场附近的一家旅馆住下,专心等老谢消息。闲着无事的时候,我让老谢讲两年前那个新加坡马戏团老板的事,老谢看来很有兴致,添油加醋地给我讲当年的经过。方刚坐在旁边边听边喝啤酒,明显是在监视和偷听,好像怕老谢把我拐卖走似的。
两天之后,就有人给老谢打电话,他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连忙朝方刚要地址,说已经在老挝西北部的深山里抓到一只爪哇猴王,刚装进大铁笼子里。我们高兴极了,我立刻给阮文勇打电话,让他提供他在河内机场附近租的那间仓库的地址。阮文勇比我们还高兴,快速提供了地址,老谢将地址发给捕猴商。
次日猴王被运到河内,阮文勇打电话说验货无误,那只确实是猴王没错,我心里很高兴,心想老谢这家伙总算派上了用场。
又过了四五天,阮文勇电话催得冒烟,老谢也急得在屋里像驴拉磨似的一个劲转圈。阮文勇发短信给我,说他姐夫上午刚从医院出来,伤口发炎总算控制住了不再恶化。在医院的那几天,黎先生的怪病令所有医生和护士都不相信,但每天都在旧伤上面加新伤。院长怀疑黎先生有自虐倾向,派出三名护士整晚监视,但无一例外,在凌晨的时候全睡着了。
我只好说这边正在全力抓捕中,马上就有消息,这边叫来老谢,让他再打电话问有没有消息,要是再拖几天,估计那个黎先生就快归西了。
老谢说:“好好好,我这就打电话,唉,就差这一只猴王……”他边说边出了房间,回避我们去打电话。
方刚骂道:“打个电话还要背着人,又他妈不是贩毒!”我笑了,心想你打电话联系生意的时候不也这样,还非要我回避,看来他们都是职业病。第二天上午,老谢兴奋地向我和方刚报告,称最后一只爪哇猴的猴王已经抓到,正在装箱运往机场。
我高兴地说:“真的?太好啦,我们现在就去河内看看!”
临出发时,老谢问我们能不能先付给他一些定金。我说:“急什么?我们还都没拿到钱,你就开始要分红了?”
老谢尴尬地说那两伙捕猴人的辛苦钱还没给,这几天一直在催。我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些活动经费是要先付的,而之前我们接生意都要收定金,用来当作必要的活动资金。像老谢这种几乎身无分文的人,确实拿不出钱来活动。我和方刚商量过后,先给了老谢五百美元。
“这、这也太少了,连抓一只猴王的钱都不够……”老谢为难地说。
方刚把眼一瞪:“你说不够就不够?我怎么不信?”横归横,但他还是又数了三张百元美钞扔给老谢。老谢递过钱收起来,连声道谢,我心想这个“老谢”二字真没白叫。
辞别老谢之后,我和方刚立刻订了从曼谷飞往河内的班机,再把消息告诉阮文勇。他激动得说话直结巴,一个劲感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