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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呼毕勒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阿爸,您怎么没休息?”
拜日仑端着一碗米粥喂进呼毕勒嘴里。
“来,喝点粥。记住今后和他们拼酒的时候不可以硬拼,酒场如战场,明知已经被四面包围了,不寻找脱身之计,却要硬拼,那是极为不明智的举动。快把粥喝了,之后阿爸有话跟你说。”
呼毕勒一口将粥灌进嘴里吞下,把碗扔在一边,兴奋的看着拜日仑。
“阿爸,我们是不是要和帝国开战了?”
“是也不是,你先看看这个。”
呼毕勒接过写好的一份协约仔细一看,猛地蹦了起来将协约摔在地上。
“这是耻辱,是奇耻大辱。父汗今天所受的屈辱还不够吗?您难道想把远东拱手让给燕辉,像苏梅朵他们那样做一个摇尾乞怜的丧家犬吗?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父汗你如果这样做,我就杀了你。”
唰,雪亮的弯刀架在拜日仑肩膀上。拜日仑看着呼毕勒一言不发,轻轻地将弯刀挪开之后,厉声喝到:“坐下!你今天的罪算是白受了。你只记得受了侮辱,但是你根本没有想过怎么洗刷这屈辱。发怒吗?仇恨吗?这些又有什么用。阿爸问你,狼在吃人之前会叫吗?”
“不会,但是这也……”
“这也太丢人太屈辱了是吗?阿爸和你说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你冷静的想一想,如今的远东各地还有没有一个帝国商人存在?还有没有一家帝国的商铺。如今的远东像什么》”
“父汗,我觉得如今的远东才适合戎部的发展。”
“愚蠢,你不觉得如今的远东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战场吗?没有了帝国商人的存在,帝国军队可以随时和我们放手一战,怎么打何时打主动权都在帝国手上。我们太被动了,所以必须争取主动。你也知道打仗分成进攻和防守,就目前而言我们只能先行防守。既然防守就必须建立防线,这防线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只要能牵制住帝国军力让他们有所忌惮,这防线就是成功的,不必拘泥于形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父汗,你是要仿效我爷爷的做法?”
“没错,当年你爷爷这样做的时候,我还觉得很残忍。但是现在想来这也是无奈之举。敌强我弱,这个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至于什么仁义,呵呵。那是胜利者才有资格讲的,我们只需要胜利不需要仁义。”
“父汗说得对,儿子明白了。阿爸,儿子一时冲动,您别生气。”
“在我面前冲动没什么,今后在外人面前一定要注意。冲动是王者的大忌,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冷静的心态,就算敌人用你的亲人引诱你出战,你也要强迫自己冷静的分析形势,做出最准确最有力的判断。和胜利相比其他的都不重要,王者之心说白了最重要的就是冷酷。你训练血狼骑的时候不也有体会吗?怎么换个形式就想不明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