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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水面,零散地浮着数朵大红色的月季花。
乌压压的墨发密密地散着。
几许红,半边黑,衬着她娇软的身子愈加白皙,尤其这白还带了丝丝粉色,像是早春枝头上初初绽开的桃花,亟待着人来采撷。
周成瑾喉中一紧,声音也变得暗哑,“阿晴往旁边让让,我再给你续点热水。”
楚晴不防备会听到个男子的声音,大惊失色,完全凭着本能往水里钻。
周成瑾见她整个人几乎都浸在在水里,怕她呛着,伸手便去捞,岂料她满身滑腻,只抓住一把秀发,将她扯得发根疼。
楚晴已知是他,恐惧散去,却涌上来满腹的羞恼,一把抓起盆边擦身的帕子往身上遮。帕子只尺许见方,遮住了上面遮不住下面。
见周成瑾犹自蹲在旁边看,索性将帕子朝他头上一扔,气急败坏地嚷,“你还不快出去?”
周成瑾知她是恼了,又怕她沉在水里喘不过气,连忙背过身子,柔声道:“我这就出去,我不看你,你自己续上热水,木盆里的水已经凉了。”
楚晴没好气地道:“你快走!”
周成瑾这才扯下脸上的帕子,匆匆退出去。
楚晴哪里还敢再洗,待他离开,立马从木盆里站起来,展臂够到搭在屏风上方的长帕子。
净房里点着灯,轻薄的素绢屏风上,影影绰绰地显出修长而柔软的身影,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如山峦般绵延起伏。
周成瑾顿时想起适才指尖触到的那股滑腻柔嫩,只感觉脑子“嗡”一声,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般朝着一个方向涌去,狂奔着,叫嚣着,想要寻找宣泄的出口。
楚晴擦干身上水珠,四下瞧着换洗衣裳没在,仍用长帕子裹了身子,扬声叫暮夏。
暮夏在外间听到自己的名字正要开口,里面周成瑾已先自答应了,“是要衣裳?我给你送进去。”
楚晴咬了咬唇,“你别进来,递给我就成。”
周成瑾是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跟她圆房的,不愿此时违逆了她的,遂痛快地答应,“好,”抬手将第一件递了过去。
衣裳是暮夏收拾好了的,因待不多会儿就安歇,故而没准备褙子罗裙,就只有小衣中衣。
最上面便是件亮蓝色的肚兜。
肚兜上绣着并蒂莲,一粉一白,柄连着柄,花对着花,下面是锦鲤戏水,锦鲤也是一对儿,
口对着口吐泡泡。
楚晴的脸又红了,急道:“不用一件一件的,都给我就成。”
周成瑾无声地笑笑,将衣衫卷在一起递了进去。
一刻钟后,楚晴总算走出了净房。
头发还没干,已经绾成髻盘在脑后,身穿银灰色竹条纹的短衫,衫子的袖子很短,只到肘弯处,露出雪白似莲藕般的小臂。底下是条葱绿色的灯笼裤,裤腿也短,刚过膝盖,整个白嫩的小腿尽都露在外面。
看上去清爽又凉快。
周成瑾的眼落在她秀气白皙的脚踝处,错不开眼。她皮肤白,穿了双最普通的墨色软缎绣鞋,显得一双脚越发的小巧可爱。
楚晴羞窘得要命,这是徐嬷嬷想出来的衣裳样式,以往屋里没人她贪图凉快总会这样穿。前几天碍于小日子不方便,今儿身上刚利索,暮夏就把这身衣裳找了出来。
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自己是特意穿成这样?
周成瑾看出她的羞涩与紧张,没话找话,“头发还湿着,绾起来干得慢,我帮你散开绞干?”
“不用,我自己来。”楚晴对着镜子打散发髻,湿头发确实不舒服,她因不习惯在周成瑾面前披散着头发才绾起来的。听他这般说,自然还是散开了好。
周成瑾自发自动地寻了帕子过来,才绞两下就听楚晴“哎哟”一声,白色棉帕上多了两根乌发。
楚晴嗔道:“弄痛我了。”
周成瑾讪然地松开帕子,因瞧见楚晴的短衫被头发洇了水,又道:“你衫子湿了,我给你另取一件换了吧?”
楚晴怎可能当着他的面儿换衣,便道:“不用,没事儿。”
“那我帮你沏杯茶?”不待楚晴回答,就扬声唤暮夏把绘着翠竹的茶叶罐子拿来。
罐子里盛得是毛尖。
周成瑾捏了一撮放到茶壶里,楚晴在镜子里瞧见了不耐烦地说:“别放太多茶叶,太酽了睡不着觉。”
周成瑾看着她笑得嘴角合不拢。
楚晴莫名其妙,转过头没好气地问:“你笑什么?”
周成瑾将头一遍的茶汤倒了,续上第二遍水,才慢吞吞地开口,“以前听阿晟偶尔谈到你,说你在国公府的姑娘里最是温柔娴静,对长辈孝敬,对姐妹有礼。”
可刚才她那样子,何曾有温柔之处?
楚晴蓦地涨红了脸,讷讷不能成言。楚晟说得没错,她在国公府的时候的确乖巧懂事温柔知礼,即便在外头做客,也是落落大方进退得宜。
唯独在周成瑾面前,成亲前是视若无睹冷若冰霜,成亲后也没个好声气。
这是为什么?
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