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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铿铿锵锵刀刃相接的声音响彻耳际之后,又一圈黑衣人倒下。
而玉沉渊和楚云笙毫发无损。
只是后面跟着过来的黑衣人并未见有半分慌乱,而是紧跟着提起刀剑就朝玉沉渊攻杀了过来,他们也看出来了玉沉渊虽然功夫高强,但是左手要护着楚云笙,所以还不能发挥他的全部实力,而他左边的楚云笙就是他的弱点。
在经过数轮厮杀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的黑衣人刺客们越发发了狠似的向被玉沉渊抱着腰际的楚云笙砍杀了过来。
如此处处被牵制,几番厮杀下来,玉沉渊的体力也渐渐地不支,就在他抬手挥动手中的软剑将企图从楚云笙后侧突袭过来的黑衣人的手腕挑断的时候,他的右边突然刺来一剑,那剑的来势狠辣角度刁钻,即便是玉沉渊正面对上,也不能掉以轻心,更何况此时他的心思都在护着楚云笙身上。
“小心!”
楚云笙率先察觉到了那一剑,而等她惊呼出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那剑已经带着凌厉的杀气刺中了玉沉渊的右腹部。
玉沉渊反应也是极快,他一手越发紧了紧揽着的楚云笙,而同时脚腕一转,就将自己的身子连同楚云笙调转了一个方向,让那将将刺破他腹部的剑也跟着一转,同时他的右手中的剑一挑,就将那剑给挑飞了出去。
“抓紧我!”
楚云笙被迫贴在玉沉渊的胸口,只听到他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哼,然后便沉声对她说了这几个字,虽然不知道他的伤势到底如何,但玉沉渊很少用这般的语气说话,楚云笙也感觉到事情的不妙,当即也不敢再添麻烦,只按照玉沉渊所说的,双手紧紧的环住了玉沉渊的腰际。
玉沉渊见楚云笙如此配合,这才松开了一直揽着她的左手,他手腕一抬,便将那根能杀人于无形的银针捏在了左手的两指之间,然后提着软剑的右手利落的一划,便是一道收割人性命的月华光芒。
他眸中的冷意更甚,而这一次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也越发凌厉。
那些黑衣人见他瞬间迸发出这样的气势,眸子里皆是一愣,旋即迎接他们的是玉沉渊更为凌厉和爆发的杀招。
他一边飞快的催动着手中的软剑,另一只手也在同时操纵着那根仿似能听懂他的心声的银针,一路踩着这些黑衣人的尸骨前行。
在一番厮杀之后,终于将堵在前面的一圈黑衣人都放倒,而后面追杀过来的尚且有一段距离,玉沉渊也不迟疑他手腕一转便将那一根银针收入了剑柄,然后抬手再度紧紧的抱住了楚云笙,一路施展了轻功飞快的向城门口掠去。
在越过了两条巷子的时候,他们才终于看到了有行人有商贩的街道,而这街道的拐角还有人牵着一匹马正从一家客栈的偏门出来。
玉沉渊一路带着楚云笙掠到了那马边上,抬手就将那马的缰绳夺了过来捏在了手中,不等那个牵马的人反应过来,玉沉渊已经带着楚云笙纵身一跳跃上了马,并对那人道:“去右司空府上收钱。”
而那个牵马的中年汉子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玉沉渊这是要做什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玉沉渊已经用力一夹马腹,带着楚云笙飞奔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玉沉渊骑马,楚云笙身子本就已经虚弱至极,所以不得不双手环在了他的腰际,在她的右手碰到他腰际的时候,只感觉到一股温热在掌心里划过,楚云笙心里一惊,连忙低头去看,却被玉沉渊的话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他道:“不要动,他们很快就跟上来,抓紧我。”
楚云笙本来还想低头去查看他伤势的动作,就这样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们骑马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将领只对进城的人盘查的紧,对出城倒未多做留意,所以他们很顺利的就出了城门。
只是,这才出城,才趟过那条长长的吊桥,那群黑衣人已经尾随他们也到了城门口,而且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所有人都换上了马匹。
玉沉渊带着楚云笙勒住了马儿,眼看着那些人已经上了吊桥很快就要扑至面前,玉沉渊眸色一沉,便抬手将楚云笙抱着他腰际的手拨到了一边,然后腾身而起,掠向吊桥这头绑缚住整个吊桥桥身的几根手腕粗的玄铁链,他的身影还在半空中,手中的剑已经向着那几根玄铁打造的链子一一挥去。
哐!哐!哐!
几声巨响之后,那几根稳定整个桥身的玄铁链应声而断,而那吊桥也跟着瞬间向底下悠悠的江水里倾斜下去,刚刚还在吊桥上气势汹汹扑杀过来的黑衣人瞬间跟着他们身下的马儿一起向那江里栽倒了下去。
而对面城门口尚未到达吊桥的黑衣人眸色一变,这其中有反应快的,就已经调转了马儿,向城内奔去。
见暂时的危机已解,玉沉渊身子一腾,再度落回到了马上。
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坐在楚云笙的身前,而是落到了楚云笙的后背上。
“快走!”
他的声音还在耳畔,然而他落上马之后靠着她的身子却已经虚软的贴在了她的肩头。
若不是情势危急,玉沉渊也绝对不会这般虚软无力,楚云笙也不敢再耽搁咬牙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儿力气,紧紧地攥着缰绳催动着身下的马儿一路飞奔。
沿着出城的路一直往前走,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看到了前面出现了三条岔路口,楚云笙不得不紧紧的勒住了缰绳,然后向身后这半天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的玉沉渊道:“该走哪一条路?”
她跟右司空的交际太少,更加不了解他和玉沉渊的部署,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右司空到底是将兵力驻扎在了哪一处,更何况她对辽国的地界完全陌生,即便是推断也无从推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