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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这是……
冷炎枫眯了眯眼睛,因为心里有事,没有察觉到甄杰的失常,只是声音淡淡的道,“不是和池老打过招呼了么?为什么还没走!”
“嗯,因为再过半个月就是旧历新年,池老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所以缓了缓日子,大概年后……”
冷炎枫不再说话,目光依旧锁定在池而旭和姜若叶身上。
他的眉眼微微的闪了闪,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打个电-话给姜奕晨,跟他说一下若叶的情况,毕竟是他的家事,我们不便指手画脚……掉车头吧,改天再过来!”
甄杰点了点头,调整了呼吸,完美的一百八十度转弯,后视镜里闪过不远处的那两个身影,渐渐纤细,变成两根针,扎进甄杰的眼里。
冷炎枫终于决定去见陈官月,心情是否调整好了他也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躲不过,终归要面对。
但他表现的并不特别明显,只是事先调查了陈官月最近会出席一个酒会,而且很巧合的,他自己也在酒会的邀请之列。
其实这么一段时间以来,类似的酒会邀请函他收到过无数次,可却一次都没有去过,沈竹然会挑选个别个的去应付一下,也并不是多么的在意。
炎皇集团能够走到今天,已经具备了让任何一家企业仰慕的高度和实力,所以他们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相反的,所有人都得看他们的脸色。
这次冷炎枫去参加,无疑让主办方荣幸非常,也因为他的到来让整个酒会更加的热闹和和谐起来,毕竟这么大的一个人物来了,即使高攀不上,见上一面真人也是难得的。
尤其是与会的不少名媛闺秀,看着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不用想也知道目的是什么,而冷炎枫只是神情淡淡的回应,有酒也被甄杰的两个秘书顶着了,他自己乐得自在。
眉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四周,随即便看打了正在不远处与人交谈甚欢的陈官月身上。
陈官月的眉眼好似也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又迅速移开,举止依旧优雅大方,一副丝毫不将冷炎枫放在眼里的架势。
冷炎枫淡然一笑,看来陈富已经将自己的来意和陈官月挑明了,加上她自身的那一点可笑的自尊心,即使掩饰的再好,也让冷炎枫看出来了。
毕竟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尤其是陈官月这样急于求成却又强制自己克制的女人,他几乎到了一眼就能看穿的地步。
想到这里,他眉眼微微的暗了暗,他懂女人,懂很多种女人,可是却独独的不懂像夜初夏那样的女人。
元奎等人说夜初夏是他命定里的克星,他却从不这样认为,甚至相反的,还将他当成自己的福星。
他的人生,从踏进黑帮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一生漂泊。
当初做杀手,混黑帮,漂泊的是身。
现在他洗白身份,做起正经的生意人,成为富可敌国的一代翘楚和传奇,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也让身边的兄弟姐妹们过上了相对安稳的日子,可是所谓的安稳,也不过是那副残破不堪的皮囊。
心,一直在在流浪。
是夜初夏,让他冰冷的心有了一点温暖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人,是个正常的可以喜怒哀乐,可以固执霸道任性会受伤的人。
自诩上帝的人是可笑的,而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初的可笑。
轻轻转动着手里的红酒杯子,唇角勾起一个明艳的弧度。
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人贴了过来,却被元奎一个凶脸吓得身子一个哆嗦。
他淡笑,“元二,对待美女,你得温柔点儿!”
说完,上前一步,扯住女人现场的手指,放在唇边落下一吻,“对不起小姐,我兄弟不懂事,吓到你了!”
女人的心里一颤,脸上的红晕和眼里的神采瞬间挂上眉梢与嘴角,笑起来同样一对梨涡,这倒让冷炎枫有些诧异。
“舞会开始了,可以请小姐跳一支舞吗?”
元奎在旁边瞠目结舌,而女人幸福的就差当场晕过去了,元奎看着两个人滑向舞池,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
难不成大哥不要小嫂子了?还是说禁-欲太久,想找个女人发泄一下?!
冷炎枫拖着女人进入舞池,唇角漾起迷人的弧度,女人如在梦中一般被他锁在臂弯里,眼里满满迷醉的表情。
旋转时,冷炎枫的视线淡淡的扫过正在另外一个男人舞蹈着的陈官月,看着她僵硬的唇角,以及时不时乱掉的舞步,他唇角的笑意更深。
和女人比耐性,或许他没有,但是他却有足够的自信能够赢过对方,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果然,一舞完毕,女人还在迷迷糊糊中时,男人已经欠身离去,走到一边的休息区兀自开始喝起酒来。
“真是让我失望,我真没看出来你的哪怕一点的诚意!”
女子的声音淡然漂亮,夹杂着些微的愠怒和委屈,冷炎枫淡笑,女人感性,而且面对自己有好感的男人,感性的让人无奈。
冷炎枫从来不想去欺骗女人,包括陈官月,他觉得好笑是因为,这些女人眼里,他或许就是砧板上的羔羊,是可以任意宰割的对象。
他的周身包裹着太多让女人眼睛发亮和迷醉的东西,换句话说,他们喜欢和眷恋的,是炎皇集团的总裁冷炎枫,而不是冷炎枫这个人本身。
面对这样的感情,他根本不会予以回应,更不会觉得愧疚或者其他。
“那么陈小姐想要什么样的诚意?冷某倒是想听听!”
冷炎枫依旧不动声色的笑,可是那个笑明显的生疏和破碎。
终究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她,她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心平气和。
想起那个八个月大来不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喊他一声爸爸就逝去的小生命,蛰伏深埋的悲伤再次被撩起,在心底乱成一团,瞬间又将心儿割得血肉模糊。
陈官月抿着唇,一身得体的红色裙装将她衬得妖娆性感且美丽,和几个月前相比,她的面色上一丝成熟和淡然。
二十八岁的年纪,商场的女精英,创造了一个女人的传奇,可是这样的她,却栽在了冷炎枫这样的男人手里。
她之所以会好好的站在这里,还能够打扮的如此光鲜亮丽,自然知道这是因为父亲的关系。
陈富早就和她说过,冷炎枫这样的男人可以当合作伙伴,甚至可以当竞争对手,但是却惟独当不了爱人。
女人爱上他,注定是将自己推入死牢,他有能让女人万劫不复的资本。
可是陈官月不相信,她美丽,果敢,聪慧,大气,良好的家室,得体沉稳的素质修养,几乎各个方面指标都是和冷炎枫极其匹配的那一个。
但是冷炎枫就是看不到她,也注意不到他的存在,将她和一般的女人混为一谈,眼里的焦距,也从来不会落在她身上。
陈富说,当一个男人什么都拥有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到他。
所有的问题在那个男人的手里都能轻易的解决时,能够打动这个男人的,只有一颗最纯粹最纯粹的心了。
陈富的这句话,陈官月想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