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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姨妈才、才、才来了呢!你一天不气我会死吗?”苏浅气得磕巴起来。
墨凌哧哧笑了起来,下巴搁在怀中抱枕上,枕上玫瑰的香气沁鼻,勾得心脏停掉了一拍。“我家没那亲戚。”他调皮一笑,黑曜石般的眸子闪闪烁烁,“哎,不闹不闹,你如今是病号,给人看见了说我欺负病人我名声就坏你头上了。”大约是怕她又生气,忙正色道:“我找你有要紧事。”
苏浅落下抬起的手臂,心头不知怎的沉重了一下。“什么事?”
“我查了楚鱼行凶那日到醉春楼的所有客人,将可疑的人都列了出来。”墨凌头靠着抱枕枕在床沿上,懒散得跟没骨头一般,没个说正经事的样。
苏浅挑了挑眉,听他继续道:“那日上官克携了夷陵,走到大堂门口就遇上了楚鱼。两人几句话不对卯,楚鱼便拔了剑刺向夷陵。夷陵当时什么也没说,这个剑拔的有些不对头。显然楚鱼就是去找夷陵麻烦的。但以夷陵的本事,不可能被楚鱼伤到。可见当时必有楚鱼的帮手。夷陵也说过,当时一股强大的气劲将她制住,无法出手。当时在大堂的客人不多,都是些平头百姓,没什么可疑的。二楼和三楼有几个人,身份倒挺出乎意料。”
他故作神秘顿了一顿,“二楼正对大堂门口的雅间里,你猜坐的谁?”
苏浅挑了他一眼,他便没趣地自问自答:“坐的是袁靖袁大人和他的管家楚绿桐。我问过袁大人,他说他不懂武功,不知道楚绿桐有没有出手。楚绿桐这些年并没显示过有武功,但不排除她是在伪装。毕竟孤身一人在咱们府上,没有武功的话,楚太子怎么可能放心她孤身在异国他乡?毕竟是亲妹妹。如果她有武功的话,能瞒过你我及公主府一众高手,只能说明她武功极高。那么,当着袁大人的面出手而不被袁大人发现,就不是不可能的。”
苏浅偏头看着他,听故事一般听他絮叨。这所谓有要紧事,不是言简意赅地说,竟比茶肆里说书的说的还细致,墨凌是个甚意思苏浅略能猜得。多半是见她卧床好几日,怕她闷得慌,找了个由头来给她解闷来了。所说之事倒也是要紧事,但不至于要紧到找她来定夺。
“你那是什么表情?听说书呢?”墨凌抬起头来,怒视着她。苏浅眨了眨眼,依然偏着头瞧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墨凌终于撑不住一笑,道:“好吧,你就权当在听说书吧。不过这件事还真是挺要紧。跟你说一说交流一下意见也好。”
苏浅撇嘴笑了笑,“那你是不是该备壶茶,再弄几样干果蜜饯点心什么的,弄得像个说书的场子?你这说书的本事不够,我若不找点闲事干,怕听不下去。”
墨凌白了她一眼,“毛病。”慵懒地蹭到门口,刚好见莲儿立在梧桐树下喂山花一家,没好气地喊了一声:“莲儿,给你主子沏壶茶来,再拿些她爱吃的零食。”
莲儿脆生生应了一声,不大会儿工夫便送来几碟子干果糕点并一壶茶。墨凌接了茶点,抬脚将地上的小方桌踢到了床前,将茶点搁在桌上,闲闲说了一句:“出去忙你的吧。少给那几只傻鸟喂点,浪费粮食。看着点,别放别人进来。”
莲儿抽着嘴角退了出去。心里腹诽着这位爷从做隐卫首领到如今的青门门主,这痞子脾气就没长进过。流气。
苏浅自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你继续说。那日还有什么人在场?”
墨凌复又坐下,也自斟了一杯茶,先喝了一口润了润嗓,道:“几个你想不到的人物。”拿了个乔,苏浅歪头不理他,他扁扁嘴,续道:“三皇子楚乾也在二楼一间雅间吃酒。楚乾这人你知道,自视甚高却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傻大冒。他自然是没那本事的。但他最近收了个女幕僚,据说很不一般。那日这女幕僚也在场。”
“那女幕僚什么人?”苏浅插言问了一句。
墨凌朝她笑了一声,道:“还以为你就一直不说话了呢。还是这么没耐性。十几年如一日。高看了你了。”
“你一天不讽刺我一句会死么?”苏浅瞪了他一眼。
“会。”墨凌嘻嘻一笑,“养成习惯了改都改不了。”苏浅扥枕头要打,他嬉笑着告饶,道:“我改,我改还不成么?别打了,我要继续说事了。那女幕僚来历不明。我费了好些力气去查,查出她在楚乾的后院弄了个法坛,天天地研究些什么术法。大胆猜测,她是冥国人。我找上官皓月去认了人,上官皓月说他不认识,说冥国之大,不次于任何一个国家,他虽为少皇也不可能认识每个人。但他说那个女人弄的东西确系冥国禁术,不过是最低级的。”
“楚乾活得腻歪了。”苏浅扁了扁嘴。手中剥着一颗山核桃,漫不经心问道:“只有这两拨人么?”
墨凌也拿起一个山核桃,闲聊似地道:“哪里。还有几尊更大的佛呢。你失踪多日的七舅舅,咱们前凤阁阁主,楚子玉,那日也出现在了醉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