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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两个问题虽然相同，气势上却越来越咄咄逼人，就在李树以为陈歌会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陈歌却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李叔，走吧。”
李树没有反应过来，“嗯？”
陈歌已经站起来，“走吧，先回蓝天。”
虽然心里疑惑，但李树还是闻言站起来往出走。
酒保林华比李树更觉得奇怪，听到有人要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是李家的人，心里准备好一套说辞，即便李家的人看出自己说话的情绪不大对也绝发现不了自己说的话有什么破绽，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没有再问。
两人出了警局，上车后李树终于忍不住心里的郁闷和疑惑问陈歌：“刚才你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陈歌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确定一件事情。”
李树问：“确定什么事？”
陈歌摇了摇头住口不言。
李树只觉得陈歌讳莫如深，心想这个年轻人莫非真有什么不寻常的用意？只可惜自己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能见林华一面，最后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总觉得有些不值。
他却不知道陈歌问那个问题的原因并非有什么复杂的目的，他只是一定要确认那个酒保的确是受人指使，而非蓝流的人。
如果刘华不是受人指使，那就代表蓝流的确存在贩卖毒品。
陈歌就不会再待在蓝天，只因为他明白毒品这种东西害人不浅，人一旦沾上一辈子都甩不掉，自我毁灭的同时家破人亡。
陈歌亲眼看到过吸毒者的疯狂，所以对它深恶痛绝，哪怕会因此放弃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像王家卫导演的电影《东邪西毒》里说过的，每个人都会坚持些什么，在别人看来只是浪费时间，但是他会觉得那很重要。
陈歌一直很喜欢王家卫，他很早之前就想，一定会把王家卫的电影搬上这个世界的大银幕，不久之后，他真的有了一次机会。
李树把陈歌送回蓝天，没有下车，对陈歌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陈歌进了蓝天，经理王小峰走过来，“陈哥。”
王小峰是个很小心的人，也是个很知足的人，没什么野心的人通常都比较讨喜，就像他的名字。王小峰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很尊敬，是真的尊敬，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很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做了李家大老板的心腹，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用了什么手段，结果都是这样。而且，这个年轻人真的很好看。
陈歌对王小峰印象很好，这是个简单的人，没有李树那么复杂。由于见过太多复杂的人和事，陈歌现在看到简单的人都比较亲近，李亚楠除外，呸，怎么又想到她了，那个刁蛮不休的丫头。
陈歌笑着说：“我和李叔刚才出去的时候，没什么事吧？”
“没事。”
陈歌点点头说：“你把兄弟们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王小峰转身去叫其他人。
陈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舞池里摇摆的男男女女，忽然蹦出一个有趣的想法，这些半夜不回家出来嗨皮的年轻人，五十年后就是广场舞的新一代领袖。
酒吧里也有不少人看着陈歌。
卡座区有几个年轻男女围在一起，讨论着那个每天来坐一会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哎，你们说，他是不是李亭集团某个大人物的孙子？”
“我看不像，那些大人物没一个长得好看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帅的孙子呢。”
“少花痴了，再帅也不是你的菜。看他刚才和酒吧经理说话的样子，完全是上司和属下的做派。这种好看得跟妖孽似得钻石王老五，那在酒吧里就是招蜂引蝶的香饽饽，你没发现这几次来，女人越来越多了吗，八成就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