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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木芙蓉将信件偷偷的放在木志毅的房间门缝里。
清晨,木志毅意外的发现了地上的信件,便拿起看了起来,‘是陛下派人暗杀文公子’,面色大变。
“怎么了?这是谁放在这里的?”旁边的木夫人疑惑的问道,看到木志毅愁眉不展的模样,不禁靠近,歪着脑袋看了信上的内容,大惊道:“什么?陛下要杀文麒?是文麒吗?”
“嘘!小心隔墙有耳”,木志毅轻声提醒木夫人,“这虽是老夫的府邸,可不缺少暗探”。
木夫人苦恼的看着木志毅,不言语。
木志毅再次怀疑文麒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身份能遭到陛下的暗杀?虽暂且相信了文麒是个南思的商人,但是还是半信半疑,但又不想逼问,谁叫自己的女儿喜欢他呢!那逼问又有何用?
看来这些孩子一路上都在被人追杀,木志毅想到这里,心揪的疼。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信上的内容,再想着他们回府时,受伤的受伤,疲惫的疲惫。他对陛下瞬间失望到了极点,心生芥蒂。
木志毅去找了木明轩,试探性的问道:“你们在外是不是被人追杀?”木明轩游离的眼神,“看来老夫的猜测是对的,你们这些孩子啊……伤好些了没有?”木志毅心疼的看着木明轩的伤处。
“好多了”。
“我是你们的爹,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跟爹说的吗?难道你们这样就能证明你们都长大了吗?”木志毅一脸焦虑,眉宇间从未舒展过。
木明轩低头不语。
“太子回宫时,那么狼狈,想必也是被人追杀的吧?你们是不是跟太子在一起的?”木志毅继续问道。
“……爹,你就别再问了”。
“明轩,你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也是芙蓉的哥哥,不要什么都藏在肚子里,爹会不安心的”,木志毅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我就是因为是芙蓉的哥哥,我才什么都不想说,我作为一个哥哥,竟然还要轮到妹妹用性命来救活我”,木明轩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路走过来,太不易了……我掉入山河,文麒中毒差点亡命,不知那一刻芙蓉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失控了,流下泪水。
木志毅听后,双目无光,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时无法言语。
“芙蓉叫我瞒着你和娘,可是我想想就心痛。我没有保护好芙蓉,反而差点误了芙蓉……”木明轩擦掉泪水,目光凌厉,“等我知晓是谁痛下杀手,我必定亲自手刃他”。
木志毅不禁湿润了双眼,默默的离开了木明轩的房间。
木明轩看着他默默离去的身影,心里莫名的忧伤。
掉入山河,中毒。这种寒冷之际掉入山河,不及时救,怕是早早的去见阎王了。中毒差点亡命……木志毅根本就不敢继续想下去,这是何等的痛?
他仰望天空,长叹一声。
“难道不看在老夫为您打拼江山的份上而手下留情吗?”自言自语道,鼻子阵阵酸楚。
木志毅身后的不远处一直站着一个身影,早已润湿了眼眶,“爹,不要怪我,我不想你再为那无情的陛下铺路了。苦了一辈子,拼了一辈子,也该隐退了”,木芙蓉轻声自言道。
木芙蓉去看木明轩,看到他的眼睛红红的,“哥哥,你哭过?”他强颜欢笑,“嗯,我告诉爹了,芙蓉,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他是我们的爹爹”,她浅笑着。
“芙蓉,哥哥欠你的,怕是还不了了”,木明轩低声说道。
“我有个傻瓜哥哥,呵呵。哥哥怎会欠我呢?看来哥哥天天待在府里,会变成胡思乱想的待嫁闺女咯”,木芙蓉灿烂的笑看着木明轩,弄得他轻笑出声。
木明轩轻轻的在木芙蓉鼻梁上刮了一下下,两人相视一笑。
木志毅去早朝时,王丞相故意触碰了他一下,“哟,木大将军,真是不好意思,没碰疼你吧?”木志毅根本没有心思理睬他,勉强的说道:“无碍”。
王丞相轻嗤一笑。
大臣们手持玉芴,齐向陛下行大礼。陛下看到木志毅,眼神闪烁游离,心里万分纠结,不知他是在纠结何事?
“各位爱卿可有事要禀报?”陛下依旧往常的一副和蔼笑脸。
“陛下,老臣觉得军中不可只有一个将军,要是有战事,岂不是分不开身?”王丞相很明确的高声说道。
大臣们互相张望着,窃窃私语,木志毅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要进言的意思。
陛下见木志毅无动于衷,便说道:“那按照王爱卿的意思是要孤再提拔一个将军?”王丞相笑道:“陛下,老臣正是此意”。
“那王爱卿有没有什么适合的人选呢?”
“这个……应该需要问木大将军吧?”王丞相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木志毅。
“木爱卿可有举荐的人?”
“有,萧将领”,木志毅淡淡的说道,他哪里不知这是在一唱一和的,哪里不知这是陛下不信任自己的开始。
“好,那就提拔萧将领为将军,坐军中”,陛下笑看着木志毅,王丞相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当即,萧将领就进了大殿叩首谢隆恩。此举更是一目了然,木志毅只得强颜欢笑,一切都在陛下的眼里。
“木爱卿,以后有萧将军为你分担,你以后就不必每日都去军中了”,陛下笑看着他。
“臣多谢陛下的抬爱,臣也上了年纪,是该在家休息了”,木志毅话中有话,却也没有说明。
“哎呀,木大将军,你真是好福气,你以后有人帮你打理军中,而老夫却还要继续朝前朝后的忙着”,王丞相刻意说着。
站在最前面的太子和东王却觉得王丞相的嘴脸真的是惹人厌,但也没有帮木志毅说一句话。
“无事就退朝吧”。
木志毅跨出大殿门槛时,回头看了正要离去的陛下,四目相对。忠心耿耿时,陛下视他如珍宝;有了嫌隙,视他如无功之人,真是伴君如伴虎。这道门槛踏出,陛下与木志毅再也不可能愈合……
回到府中的木志毅愁眉不展,一声不吭。木夫人见状上前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他深深叹息道:“陛下与老夫怕是这隔阂再也解不了了,一夕之间,我像是站在千里之外的无关紧要的人”。
“陛下责怪你了?”
“倒也没有,新提拔军中的萧将领为将军,老夫可以不用每日都去军中了”。
“……罢了,你也快六十了,我们也该退避朝堂之事了,你也不必记挂在心”,木夫人安慰道。
“我不愁朝堂,愁的是这些孩子们,尤其是文麒。他们虽未成婚,但都有了感情……强拆不了啊”。
“何必如此担忧呢?你找文麒好好谈一谈不也挺好吗?”
木志毅看了一眼木夫人,“罢了,谈也谈不出老夫想要的。现在文麒的身份怕是陛下已经知道了,芙蓉嫁给他,会有一些难度”。
“你呀,都快愁了一辈子了。美莲进宫,你愁,雪雁进宫,你更愁,这文麒还未娶咱们的女儿,你都快愁昏了你,我看还是先在家待几天休息休息一下吧,总是这么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夫人说的也是,咱出去走走吧”,木志毅牵着木夫人的手走出府门,去随便逛逛。
木志毅的心态还算好,不会认为新提拔的萧将军会威胁到他掌握的军权。但他也意识到,上交军权,那是迟早的事,但他没那么在乎,反而是儿女们的事占了他思绪的一大半。
文麒在某个商铺里与人交谈,店家对文麒毕恭毕敬,这一切都被木氏夫妇看在眼里。
看着文麒离去的背影,木志毅哀叹一声,“估摸着他是个南思的皇族贵人,身份不简单哪……一切都得看天意看缘分呐”,他终究找不到任何理由说他是个平凡的商人。
“……其实我是舍不得芙蓉嫁那么远的”。
“那还不好办啊,出嫁时一起去不就得了”,木志毅坦言笑道。
“你呀,你先辞官再说吧”,两人相视而笑。
东王府内。
“王爷,我看到王丞相和萧将军在宫门外窃窃私语”。
宫明俊眯起双眼,“果然,我就说这老家伙怎么突然在朝堂上提军中之事,他也真能有把握算到木将军会提名姓萧的,这父皇更是糊涂,这样做,岂不是让人都觉得他们之间有了嫌隙?”
“看来萧将军是王丞相的人”。
“这北黎的江山基本上都是木将军打下来的,难道父皇真忍心木将军离开朝堂?”宫明俊皱眉自言问道,“那个姓萧的什么来历?”
“我派人调查了一下,是王丞相的一个远房亲戚的遗腹子,自小都是王丞相暗中抚养长大的”。
“原来如此,只有上了战场,才能看出这姓萧的几斤几两,暂时不要动他了”。
“是,王爷”。
王安箐推门而入,“听说今日新提拔了一个将军”,宫明俊皱起眉头,“你难道不会敲门吗?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嘛”。
“你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要替你分忧一些”。
“这是分忧?你想从本王这里知道什么?”宫明俊冷眼看着她,脑海里想起王丞相那一副嘴脸,他似乎更加的讨厌眼前的这个人了。
“明俊,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王安箐越发的靠近,宫明俊就下意识的退让。
“你讨厌我?”她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
“本王现在烦乱,你先出去吧”,宫明俊瞪了一眼王安箐,她便很识趣的离开了。
几日后,吉达被陛下换了岗位,成了宫里的护卫长,不再是陛下的贴身护卫。吉达不解的问道:“陛下,您这是在嫌弃我吗?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你还年轻,总是待在孤的身边,有浪费你的前程。此次,孤特意提拔你为护卫长,不挺好吗?”陛下笑道。
吉达哪里不知因为自身是木将军府邸出身,现因陛下与将军有了隔阂,才将自己换了职责。罢了,他都无所谓,只要还在宫里,他就能守护他心爱之人。
“……谢陛下隆恩”,吉达跪地叩首谢恩。
当晚,吉达派人送了一封密信给了木芙蓉,‘陛下新提拔了萧将军,我成了宫里的护卫长,不再跟随陛下左右。提拔新将军是丞相之意,陛下也并无避讳之意,望以后行事谨慎’。
木芙蓉极其不悦,生气的将密信捏成一团,“怪不得这几天爹爹一直闲着,原来军中有了新将军,那哥哥呢?”她自言自语着,“这陛下真是老来糊涂,将军都是要有战绩才能提拔的,怎么就这么随意了呢?”她替木志毅感到不值,但她又能如何?她开始越发的讨厌深有城府的陛下。
吉达被换了职位,她以后想得到消息便没有这么容易了。她长叹一声,若是陛下再敢对她身边的人有邪念,她必定想方设法的气死他,弄死他。
次日,木芙蓉在庭院里看到木志毅和木夫人在下棋,便开心的围了过去。
“爹娘,这是有多久没有见你们这样开心的下棋了”,木芙蓉亲切的给木志毅捶捶肩,“爹,军中是不是没什么事儿啊?”
“嗯?你想说什么?”木志毅抬头瞅了木芙蓉一眼,“想问就问吧”。
“……爹这几日总是待在府中,不知发生了什么?”
“近日新提拔了一位将军,做了一下交接工作,就是如此”,木志毅淡淡的说道。
“爹,不如辞官吧,隐居吧”,木芙蓉撒娇般的在木志毅耳边说道。
“你这丫头,说着容易。想辞官那也得陛下批准,想隐居也得看他人给不给你机会享受”,木夫人无奈的说道。
“难道我们木家过日子还得看别人愿不愿意?自己主宰不就好了嘛”,木芙蓉嘟囔着嘴,有点小不乐意。
“你呀,想的太简单了”,木志毅轻拍木芙蓉的手背,“孩子,爹没事儿的,别瞎操心,快去忙你的吧”,木志毅有些催促她离开,木芙蓉只好嘟着嘴离开了。
木芙蓉带着雪球去文府找文麒,却没见着,“你说他这些天都忙什么了?也不去找我,我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她跟雪球嘀咕着,没发觉身后一直站着一位英姿飒爽之人。
雪球叫了两声,木芙蓉转身看到后,吓了一跳,“你,你这厮吓我”,她轻哼着。
“想我了?”文麒一脸坏笑。
“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我也怪无聊的”,木芙蓉嘟囔着嘴。
“那还是想我了”,文麒靠她很近,一个大掌从她背后使力,让她靠他更近,“快说你想我了”,他扬眉得意道。
“你这厮……这,这有人呢”,木芙蓉看到熙熙攘攘的几个人路过,不禁羞红了脸。
“你不说,我可要在这儿吻你了”,他的嘴角邪恶的上扬起,黑眸里尽是柔情。
“你,你真是个……”
“快说你想我了”,他打断她的话,他就喜欢看她在他怀里羞红了脸,微怒的样子。
“……”
他缓缓低下头,她的唇正要被封上。
“我想你了”!她轻声细语。
“没听见”,他没有退让的意思,继续试图吻她。
“……我想你了”,她稍稍抬高了嗓门儿,他得意的笑看着她,“这才像我的娘子”,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吻上她的唇。
路人指指点点,木芙蓉感到有些羞耻,试图挣扎,却被他强行钳制住。
“啊……痛”,文麒疼痛难忍,终于轻放开木芙蓉,“娘子,你说一声嘛,你看唇都流血了”。
“你把我的嘴都封上了,我怎么说话啊?这,这外面的人都看着呢,你叫我一个姑娘家的脸往哪儿搁?我发现你不仅霸道,还无理呢”,木芙蓉哼哼道,翻了个白眼。
“跟我进府”,文麒强拉着她进了门,后面的雪球对着几个路人吼叫着,瞬间吓跑了他们。
文府庭院里,文麒将木芙蓉紧紧的抱在怀里,“你下次再咬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霸道,什么叫无理”,他轻抚着她的发丝,调侃道。
她轻哼着。
“蓉儿,我是因为太思念你,才这样失控的。”他抬起她的下颚,四目相对,柔情四射,“而且我最近被人盯上了,我没有去找你,是怕我会给你带来麻烦”。
“无妨,你已经给木家制造了麻烦”,她淡言道。
“啊?”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她眨眨眼。
他迟疑了一会儿,“我……我是你的未婚夫”,他在她额头上亲吻着。
她一时无语,神色显得有些失落。
他都看在眼里,欲言又止,两个人静静的拥在一起。
他们身后的阿幕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该不该提醒他的少主。他知道文麒忙碌的背后,都是为了她。
“若不拿真实身份来迎娶我,我绝不嫁,我是认真的”,她突然轻推开他,“不信,可以试试的”,她扬眉。
他蹙眉不语,由她任性言语。他看着渐渐消失的倩影,心里变得有些苦楚难耐。
夜探皇宫时。
陛下寝宫内,“陛下,近日文公子一直在外忙碌,不曾去过将军府,木将军也一直待在府中不曾出门”。
“提拔萧将军只是表面上压压木爱卿的锐气,这南思人竟活着回到这里,孤不得不生疏了木爱卿……怕是隔阂深了”,陛下哀叹一声。
“其实木将军并无过错,只是他当年意外救了那个南思人,还定下婚约”。
“那也不能证明他们没有密切的关系”。
“陛下,木四小姐正值芳华,不如陛下赐婚他人,不也挺好?”暗探试图替陛下分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