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被陷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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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被陷害

于是,在菲律宾的日子,一半是游玩,一半真的做了考察。

贺子翔毫无疑问是个出色的游伴,对于女伴的照顾亦十分拿手,且和童一念的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

如果不是捂出的那一身痱子,一切都还算惬意。每晚,童一念在酒店擦痱子药时都会这么想。

转眼便是回程的日子,菲律宾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们去酒吧玩。

如同菲律宾热情洋溢的天气一样,酒吧的热度可谓高涨,人不由自主便会被卷入那样的热舞中去。

不多时,两人便觉得累了,热情退下来,贺子翔一口喝干了自己面前那杯酒,“去下洗手间,自己先坐会儿,别乱跑。”

“嗯,好的!”她的脚随着音乐轻轻打着节拍,目光依然流连在那些热情的菲律宾女子身上。

“嗨!美女,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分!”随着这并不纯熟的中文,一个碧眼男子出现在她身边。

她见过他吗?

在脑子里细细搜索了一遍,似乎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个人,典型的欧洲美男……

那人感叹,“美女就是善忘啊!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

童一念便把他当成了和自己搭讪的无聊男人,这种事在酒吧多了去了,“对不起,我和男伴一起来的,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男伴?你丈夫吗?”欧洲美男露齿一笑。

他怎么知道她有丈夫?难道以前真的认识他?她有些愕然了……

“呵呵,我都说了我们见过!算了,既然记不得就当这一次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吧,我叫HARRY,法国美男,中文名字叫情圣,别忘记了!CHERRY……”他别有意味地叫出一个英文名字。

CHERRY,他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情圣……

他笑,“好吧,其实你叫念念……”

这下她大跌眼镜,他真的认识她?!

说话间,贺子翔便已经往这边走来,叫HARRY的男子极优雅地要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眨了眨他美丽的蓝眼睛,“这杯酒是我请你的,它的名字翻译成中文的意思是如火的相识,纪念我们第二次见面,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眼神一瞟,瞥到贺子翔,然后恍悟,金色的睫毛微颤,“哦——原来你说的男伴是他——美妙……希望下一次是我……”

说完竟然轻轻吻了吻手指,再把他的手指印在她眉心,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童一念完全被这一幕怔住,直到他笑着转身离去,才反应过来刚才他那个动作不是等于自己受了他一吻吗?

无语中……

还有,愉快的夜晚?他把她当成和贺子翔出来偷/情的了?

还会再见面?算了!这样的见面她可不期待!

贺子翔走过来,望着HARRY远去的方向问,“他和你说什么?”

“没什么,说了些奇怪的话,好像认识我似的,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贺子翔便笑而不语,依然盯着HARRY的身影,目光深邃。

因为第二天要赶飞机,所以这晚两人没有玩到很晚,便各自回了酒店房间。

菲律宾的最后一晚,她在酒店里细细思索,这一趟菲律宾之行看似一无所获,但是,却未必尽然……

好好睡一觉,她相信,接下来的路需要更饱满的精力和勇气!

终于回程了!

心里装着满满的对宝宝的想念,打算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飞北京看宝宝,至于另一个人……自那一晚后她就再也没见过……

陆向北戴着太阳帽和大大的墨镜出现在马尼拉机场,仍是一身的黑,盯着贺子翔和她过了安检。

菲律宾之行终于结束了。

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也无法说服她跟他回去,所以,这么些天以来,只是默默潜伏在暗处,跟踪着她。还是那句话,他的女人,他必须时时看到她在自己眼前才觉得安全……

眼看她终于踏上归途,他这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直到她和贺子翔的身影看不见了,他自己才进入安检排队的队伍里面。

然而,轮到他安检时,却出了问题……

面色沉重的安检员用英语对他说,“先生,请跟我们来一下。”

他心中疑惑,有不祥的预感……

他眼睁睁看着安检员把他的包收走,然后,示意他跟上,于是,他跟着安检员来到一间小房间。

他刚一进去,便来了好几个安检员以及机场警察,将门一关,并迅速制住了他双臂。

“怎么了?我是警察。”他没有反击,沉稳地说。

之前那个安检员便拿出一把小刀来,割开了他包的底部,顿时,从里面滚出一包包小袋的白色丸药来……

以他自己从警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这是毒品……

他的包底部有夹层?他怎么从来就不知道?

很明显,有人换了他的包,和他的一模一样啊……而且调换之后,包里的东西都放得和他之前自己放的位置一丝不错……

安检员铁一般的表情告诉他,再怎么申诉自己是警察也没用了,人家看的是证据,而他自己也是警察,知道什么叫证据确凿……

很快,他被菲律宾警方扣押,然后,菲律宾警方急电回国,而国内传来的消息是不引渡回国……

也就是说,在当地按照菲律宾的法律受审……

在被扣押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在扫黑这条路上走了这么多年,他竟然会阴沟里翻船着了道……

不过,人非神,终会有马虎大意的时候,这次过来总是心猿意马的不在状态,也难怪会着人的道。

看来,要他死的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这边栽赃他,国内呼应。而国内的消息似乎被封锁了,根本就没传到北京去,否则老爷子会坐视不管?让他在菲律宾自生自灭?

审讯的时候,他很配合。把自己能说的全都说了,当然,不会就这么认罪,一再强调是被人陷害,不过,在警察的表情里,他看不到希望……

作为证物的他的旅行包,上面只有他的指纹。面对这样的铁证如山,他无可奈何地苦笑,对方若是要存心陷害他,又怎么会留下指纹?

眼看审判的时间一天天的临近,他在心里默默掂量,似乎,是死刑的结局……

他苦笑,来菲律宾,它就是个局,而他,即便知道是局,也必然会义无反顾地跳进这个局……

在菲律宾看守所里的夜晚,看不到月光,他坐在床上,惦念的是北京的一对儿子和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影。

曾记得她那次独赴灾区,远在G城的他心绪不宁,总觉得她会出事,所以一张机票火速飞往灾区,当他把她从洪水包围的屋子里拉出来的时候,他相信了所谓的心有灵犀。

当你揪心揪肺地惦念一个人的时候,定能有这样的感应,她害怕,你也会心悸,她绝望,你也会恐慌。

那么,念念,此时的你在干什么呢?在北京陪儿子吗?儿子会不会因为想爸爸而哭闹不已?而你?是否会感到一点点心慌?为我,为即将赴死刑的我……

如果有,那我宁可你不知道了……

就让我这样在异国他乡自生自灭,你全无感知吧,因为,怕你会难过而哭泣,如果我死了,你定会哭的,我知道,傻妞儿,其实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

可是,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对不对?

当你发现那个讨厌的老是死缠着你的臭流氓居然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你会不会怀疑?你肯定会想,那个臭流氓死到哪里去了?!

念念,你说对了,也许,这一次是真的会死了……

再也没有人赖在你床上不肯走,再也没有人和你争吵拌嘴,再也没有人死皮赖脸叫你陆太太,再也没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再也没有人管你的闲事招你烦……

可是,那你该怎么办?

没有了我,你怎么办?

你要一个人带孩子,会很辛苦很辛苦,你又该怎么办?

当你发现这样一个我消失在地球上的时候,你会怎么想?会孤单吗?会失落吗?在你坚强的外壳被打碎之后会想起我曾在你身后吗?在停电的夜晚,会想到要我来陪吗?那时,你会不会开口大骂,陆向北,你个臭流氓快点滚出来?他满脑子都是她慌乱无措的模样,在洪水里,在停电时,依念设计稿被盗时,还有抱着一对双胞胎宝宝手忙脚乱时……

宝宝……。

尤其他想到宝宝的时候,不禁痛思,那般可爱的一对宝贝,怎么可以没有爸爸陪伴着成长?抚育宝宝的过程那么艰难,他又怎么舍得她如此受苦?

刹那间仿佛黑夜星光,他在绝望中滋生了力量——他陆向北,一定要想办法活着走回去,决不能就此丧失希望!

冥思中,他咬紧了牙,却听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喂,叫你呢!把这个倒掉!”

他凝目一看,一个满身横肉的当地人站在他面前,手指着一个塑料水杯,里面装了黄色的液体,好像是尿,而那个杯子,是他的……

这种事,作为警察的他,没亲眼见过,也听多了。无论是监狱还是看守所,都会有这样的惯例,新来的犯人或者嫌犯会被欺负,而他今天刚从别的号子调过来。

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如果报告警察,那之后的日子更是不堪设想,不仅会遭到整个监室人的鄙视,皮肉之苦更是少不了,而且,防不胜防的麻烦会接二连三地找上来。

这种时候,唯一可以用来说理的便是——拳头!

所以,尽管是警察,尽管知道在监室里斗殴是违反条例的,但非常时刻,特定的环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平静地看了一眼他的杯子,慢慢站起来,步履稳健地走过去,然后端起杯子……

周围顿时发出一阵嘲笑声,那狂傲的嘲笑声里全是奚落和得意,尤以刚才朝他指手画脚的胖子笑得最凶。

他暗暗冷笑,猛然回身,手一扬,杯子出手,连同满杯尿液一起全部砸在了胖子的脸上。

刚才还是一片狂笑的其他室友见状顿时傻掉了……

那胖子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竟愣了一下,待他反应过来以后,便哇哇乱叫着当地的语言,朝他扑过来。

这人虽然胖,但身手极为灵活,而且拳脚还有两下,难怪能成为牢头狱霸,只是,这点伎俩对刑警出身的他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不过几个回合以后,便将那胖子踢翻在地,一脚踏上他颈项才,踩住了。

这个号子里竟然有好几人是他的死党,见状齐齐扑了上来,他一脚仍然踩在胖子颈上,和其余几人搏斗,没出一拳,必狠必准,在这种地方,没必要留情,越是狠结束得越快,越是狠,越能混得开。

这些人怕是从没见过如此能打的人,每个人挨了几下重手之后,便再也不敢上前。

他踩着胖子的那只脚用了下狠力,那胖子便大叫饶命。

他冷声道,“你的命,我不想要!可是我没杯子喝水了!”

那胖子手一指,指着他自己的杯子道,“我有……我有……用我的!”

“那这些怎么办?”他指指地上掉落的杯子和狼藉的尿液。

“这这是我的杯子,我用他……我来清扫……”

他松开了脚,那胖子艰难地爬起来,把自己的杯子拿过来给他。

他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即便落草到这步田地,也不会用人他人的杯子,更何况,是如此之人所用过的。

然,做人不可太绝,若此时流露出嫌弃的意味,确是不妥,见好就收,在江湖这一套里也是非常管用的。

是以收了杯子,也不多说话,躺了下来。

这样,反倒让胖子那几人更摸不准他是什么脾气,也不敢轻举妄动。

喧闹声已经惊动了警察,便有警察过来询问,陆向北索性继续躺着,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自有胖子上前去解释,不外乎是“闲得无聊闹着玩玩”这样的借口。

警察见没什么大事,便教训了几句走了,陆向北半眯着眸,凭着警察的直觉和敏锐,觉得这些人里面有两个人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

一个是矮小精瘦的瘦子,一个则是短短黑卷发的男人……

他不由提高了警惕。

在打过这一架之后,好像树立了他在监室里的地位,晚上睡前洗漱,其他人都自觉靠后,让他先行,他也不客气。

洗漱回来,已经有人给他斟上了一杯水,讨好他。

他凝视着那杯水,心里有点悬。

正在犹豫该怎么不动声色不喝,那瘦子忽然“哎哟”一声倒了下来,撞到他身上,水杯撞翻了……

正好!他暗想,将杯子一放,“我不渴,睡了!”然后仰身躺下。

手里多了一个纸团,是刚才那瘦子撞到他的时候顺便塞给他的,待众人睡下后,他偷偷展开,上面写着中文:小心卷毛,水里有安眠药,防着毒蛛。

他恍然,如果瘦子的话可信,是否可以做如下推断:

卷毛就在他上铺,他喝了有安眠药的水会睡沉,然后可能卷毛会放毒蛛出来,这种热带地方,出一两只毒虫不足为奇,他被毒蛛咬伤之后因昏睡无知觉,待早上警察发现时,定然已经毒发成尸体了……

这个晚上,他不敢入睡,提起了精神,到深夜的时候,借着月光,果见一只蜘蛛从床侧的墙壁上爬下……

“有蜘蛛!”他一跃而已,故意大喊,旨在惊动警察。

起初还没引起大家的注意,一只蜘蛛似乎还不值得男人大惊小怪,但瘦子高声大喊,“毒蜘蛛啊!救命啊!”

监室里灯光大亮,值班的警察也被惊动了,竟在监室里发现两三只毒蜘蛛。

警察不敢大意,也不敢再让他们呆在这个监室里,临时分散了关入别的监室,监室出现毒蜘蛛一事,等待调查。

一行人陆陆续续走出监室时,他不经意去看了那瘦子一眼,说实话,虽然要害他的人是卷毛,但瘦子又可信吗?他在这菲律宾,完全是孤立无援的,谁会帮他?

直到他看到那瘦子不动声色朝他做了个手势,他心里才安定了下来,原来是他……

看来,他命不该绝……

不过,不知道何时才能重见天日,这样的日子,每天都活在生死攸关之间啊……

他一直在想,怎么样和分开的瘦子取得联系,或许,他是他出去的唯一希望……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在他还没来得及与瘦子接头的时候居然传来喜讯,他被允许引渡回国了……

这个消息传来,最初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一般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再引渡回国的,他不知道,到底有几方面的力量在这里面起了作用,老爷子那边肯定费了心力的,或许还有他……

他想起了瘦子那个手势,微微一笑……

只是,是谁通知了老爷子呢?知道他来菲律宾的人不多,总归不会是贺子翔的,那么,又会是谁?她吗?她会知道自己被捕?似乎可能性不大……

见到了老爷子就知道了……

他被直接引渡回了北京,在案子没有查清之前他仍作为嫌犯被关进了看守所,但不管怎样,回国了,就是回家了,而且在老爷子眼皮底下,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这和在菲律宾的境况是完全不同的。

所有的程序全部重走一次,他的“光辉历史”和从警资历明明白白摆在审讯的警察面前,说实话,警察们更愿意相信他的供词——他是被陷害的,只是,没有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还是无法洗刷他的冤屈,菲律宾那边的案卷完全对他不利,而现在要取证,几乎是不可能了……

他的老爹,神通广大的陆老,也感到这一次自己真是有所不能了,把他引渡回来,让他在自己身边,总比在外面死得不明不白好……

按照规定,这种情况家属是不能会见的,但是那天陆老脱下一身戎装,俨然一个普通的父亲,在看守所蛮不讲理非要和律师一起进去见他,看守所民警拿不定主意,但见陆老大有不进去就倚老卖老横尸看守所的架势,最后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上面也没看见……

陆老痛心疾首,“如果我儿子真犯了罪,我一定不会给组织增加这个麻烦,可眼睁睁看着他是被冤枉的,我这当父亲的却找不到证据为他洗刷冤屈,我还活着干什么?就拼了这条命和他一块去算了!”

律师没有说话,这件案子陆老委托给他,但看了案卷,似乎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争取死缓,这让他十分汗颜,只扶着陆老,和他一同进监区会见。

陆老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放手!我还不至于老到走路都要人扶!”

看守所会见室。

陆向北以为来的只是律师而已,可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视线内时,眼神不由直了。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老爷子跑来见他干什么?没准自己的事对老爷子还有影响,他也不避避嫌?!

却见老爷子好像跟谁赌过气一样,脸色很不好看。

也许,是生自己的气吧,给他捅出这么大一个娄子来……

“气不过就骂我吧!”他淡淡地道。在这样的境况下相见,他心里有点酸楚,到底是父子,那层隔阂虽然犹在,但却因鼻尖涌起的酸意而有所腐蚀和软化。

陆老憋着气看着他,这个让他牵挂了一辈子负疚了一辈子的儿子,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我是气我自己!我独独的一个儿子都保护不了!”

陆向北低下头来,眼眶有些湿润,父子连心……

老爷子和他,别扭了十几年,自得知还有他这个儿子开始,老爷子便渴望亲近他,渴望得到他承认的所作所为和乞求差不多,和他说话总是陪着笑脸,从他赴法上学开始,更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全都给他,可他却一直犟着不肯认这个父亲。

直到后来童家出事,为了最大限度地保住童家,他才一趟一趟地回北京,在父亲面前低了头。

老头子见儿子肯开口求他,自是喜不自胜,但凡他说的,全都应允下来。

其实,他要做的事,老爷子什么时候反对过?无论多么荒唐,老爷子都只有一个好字:

当初执意回国,却不肯留在北京,回了南方瞒着老爷子当卧底,表面上却只是说念旧,要回生长的地方给童氏打工,妈妈竭力反对,老爷子却说好,好男儿应该自立门户;

后来娶了童一念为妻,入赘童家,传统的老爷子得知这个消息,也只是惊愕地张了张嘴,然后还是一个“好”字,尽管心里对这个独子入赘别人家千般不愿;

结婚后,从不带妻子回家,甚至妻子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家,这样的爸爸妈妈,老爷子也“忍声吞气”;

再后来,童家事发,八亿收购童氏,老爷子派了左辰远来,左辰远眼睛也不眨……

家里对自己的好,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和老爷子别扭了这么多年,好像别扭习惯了,要改正的话会觉得很奇怪,甚至很不像男人……

而今,他亦年届而立,他亦为人父,对为人父母之心有了更深切的理解,当初的抛弃,毕竟情有可原,毕竟已然远去,此时相对,竟是铁窗内外,他的躯壳在父爱的包容下如何还能坚硬如铁?

更何况那句,我气我自己,独独的一个儿子却保护不了……

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却还要父亲保护么?

他抬起头来,眼里浅浅的湿意已干,浮起的,却是玩世不恭的笑,“您老人家还是在家歇着去!现在别来沾我,我霉气重,别带着把您也连累了!”

他说的是实话……

老爷子眼一鼓,来了气,“臭小子你这样了还要气我?!还要和你老子说这样的话?!把我气死在这里我们父子俩凑个齐全好了!”

他抿着唇,淡淡一笑,他气他,他玩世不恭,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很好……

于是转换了语气,“嘟嘟和瞳瞳好吗?我想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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